人廚子冷聲喝道:“誰叫這小子給老子惹下了這樣大的禍事?你找到那個老東西了麼?”
司空城再也想不到這少年竟會是人廚子的兒子,嚇了一大跳。
那少年苦著臉道:“大伯那個姓向的徒弟跟我打了一架,差一點我就打過他了,但我就是打不過,你叫我怎麼找?”
人廚子冷哼道:“那小子還是天衣神針的真傳,你他媽的就是再有個百八十點都打人家不過,老子不是早跟你說了,那幫混蛋沒有一個是人的,老子當年不過就是殺了幾個小孩子來吃麼?那鬼老大就他媽跟我翻臉,什麼東西?老子又沒賣聞他老婆到窯子裏去接客!”
那少年陪著笑道:“老爹呀,你好像是連我的奶奶也罵了上了呀!”
人廚子臉上一變色,還沒有發作,那少年已是搶先了道:“是是是,我先給大師兄瞧瞧。”
司空城眾人聽得臉色大變,一個個都呆了。
司空城自言自語地道:“葉獨行的徒弟,天衣神針的傳人,反天會還有些怎樣的高手人物?”
人廚子接口問道:“大老爺,你當真不知道反天會來曆?”
司空城怔了怔,連忙道:“晚輩確是不知,還求前輩賜教!”
人廚子歎了口氣:“你總應該聽說過當年的七殺手罷!”
司空城臉色一變,但在這不到一個時辰裏聽了太多驚心動魄的事,反倒沉住了氣:“聽過一些!”
人廚子又是一聲長歎:“反天會現在的主腦就是當年的七殺手!外人都人說七殺手裏隻是七個殺手罷了,誰又想得到七殺手在外隻有七個人殺人,但實際上裏頭高手之多,多得叫你想都想不透呢!當年江南鐵劍世家的人明明都重傷了要命老四,可是不到三天,關外落日馬場的馬正卻正是死在要命老四的槍下,你也要想想,江南到關外,豈是三日可及?何況袁人慶一劍已是穿透了要命老四的左肋,那樣的重傷,縱然是半年也根本沒法子下床的!他們有八個殺人王,七個帳房先生,八個楊三,十三個要命老四,九個武老五,十個六六大順,二十四個跑路小小。你們就是把他們七殺手都親手殺了親手把他們都煮得熟了來親自吃到自己肚子裏頭了,要麼是帳房先生,要麼是要命老四,再不然六六大順,總之都是七殺手裏的人還是要來找你們,你也遲裏還是要死在七殺手的手裏。換個說法麼,就是你說不定殺死了跑路小小,而一把刀子插進你肚子裏的還是跑路小小,這樣子說,你明白了麼?替身?”
司空城一幹人聽得一頭冷汗如雨直下。
人廚子道:“老子知道這事,就隻是因為老子的老大就是帳房行生中的一個!他們兩年之前改頭換臉成了反天會,裏麵的主腦人物雖然一個個都是老東西,卻更是老江湖老怪物老妖精,老子見了他們的麵都隻怕自己跑得慢了,你們這幫老爺竟然就敢惹他們,老子服氣了。”
那少年給商千刀一陣推拿,最後扶了他起來,空出左手一拳擊在他的後心,商各刀這才哇一聲從嘴裏吐出一大口潮紅的淤血。
那少年道:“大師哥呀,你老人家是怎麼惹上大伯門下的那幫壞蛋的?你莫要哭,先說給我聽好不好?小弟幫你出氣!”
商千刀得了這個小師弟一陣推血過宮,這才能說話:“這還不是愚兄想要光宗耀祖振作門庭官迷心竅想要升官發點財麼!你不知道呀,我那笨徒弟也就是你的師侄,人整他媽一個都是笨蛋,他老子更不是東西,先前的年節孝敬的銀子還可以,但他媽的那老賊爺兩個越來越不像話,害得我都要自己出來賺錢了,說愚兄我沒教得他兒子武功高強,連個武進士都中不了,他媽的,就那小雜種的熊樣,中個武舉都是用錢換來的,武秀才不差不多,一套大洪拳那麼簡單,硬是練了三年都沒會,這能怪得我麼?你沒到我家去,你師嫂都罵得老子要瘋了。媽的,師父呀,說實話,徒兒也正想要把那小賊送來給你吃呢!你吃了那是吃得正好呀!”
商千刀雖然是答非所問,人廚子居然也耐心聽了下來。
少年就接口說道:“然後老爺們一找你,你就出來了?”
商千刀大的讚歎:“小師弟你好聰明,這裏頭的關節你居然一想就透,實在是厲害,不錯呀,就這樣,我就惹上反天會的人了!隻是師父,怎麼我還有個大師伯在反天會,就從沒聽你老人家跟我講過呀!?”
人廚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要不要老子把當年搞了幾個女人也向你老人家稟報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商千刀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