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衝天怔了怔:“豈敢豈敢,小弟身上案子太多,隻怕朝庭降罪呀。”
沈登笑得像了條土狗:“若沒了那些人給向兄試手,怎能見得到向兄的絕世武功?古人雲:不遇盤根錯節,怎顯得利器之利?也正是說的這樣,向兄不必介懷。小弟拚出了身家,也是求了劉公公恕過向兄以往之失。”
向衝天大喜:“這樣麼?那可是沈兄對在下恩同再造,生受了生受了!我姓向的如何報答是好?”
沈登道:“向兄隻要為了劉公公立下一記大功,隻怕向兄你這一生想不富貴都不行了。”
向衝天眼睛發亮:“還請沈大人指教?”
沈登向了四下看了看,放得聲音低下了:“據報子說了白蓮教的教主到了濟南城,昨天本官派了濟南的差役去捉,卻給丐幫的化子橫插了一腳,攪得散了,本官也曉得你跟丐幫交情不壞,不能讓你在朋友麵前難做,隻我們悄悄地完了事,這裏眾兄弟自然都不說出去,那總也不會至於了走了風聲。你以為怎樣?”
向衝天皺起眉頭,犯起了難來:“這樣總是覺了對了梁舵主不住呀——”
沈登下了馬走了過來,苦口婆心地道:“你何苦這樣子呢,反正白蓮教跟你沒什麼關係,本官又絕不會叫你對付反天會和丐幫讓你為難的,兄弟,這可是好機會,可要好好的抓得緊了呀——”
沈登突地一指指在向衝天腰眼上,向衝天還在錯愕,已是倒了在地上。
向衝天怔怔地問:“怎了?沈大人,你不是要我為朝庭效力麼?”
沈登一擊得手,臉沉了下來:“來呀,拿下了!”
向衝天大叫:“姓沈的,老子要殺了你!”
唐三笑嘻嘻地從了馬背上躍下,到了向衝天身前,慢慢地從一個包裏拿了副鎖銬:“小子,你真以為沈爺會叫你做官麼?那不過是為的穩得你住了,實在是想不到呀,你竟然笨到這樣的地步,想要做官?隻怕你就是想給自己弄一副棺材都做不成了,作官?錦衣衛的人豈是好相與的麼?”
沈登大笑:“這小子武功了得,卻笨得跟豬一樣,當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得緊。倒叫人有些失望。”
唐三伸腳尖對了向衝天的丹田踢去,麵上神情得意之極,不防本來給沈登點倒得像死狗一樣的向衝天居然能動了,左手就近扣住了唐三的足三裏,唐三腳上也是如受電擊,人都站不住了,向地上倒下,沈登也沒回過神來,一團雪竟比強弓射的疾箭還淩厲,到得他麵門時才覺出不對頭,那團雪早給向衝天捏得死緊梆硬,正中了沈登的眉心,沈登給打得眼珠子都突了出來,麵上也盡是不可思議的駭然之色。
向衝天人在地上,如箭一般快地彈到了一匹馬下,馬上的人本來沈登詐時為的逼真,把了兵器都入了鞘,見沈登一得手,更是都鬆懈了下來,哪防了變生突然,隻是見了沈登倒下本能的剛把了劍柄握住,向衝天已是一腳從馬腹下踢起,足尖死命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襠下那要命得很要命的命根子上。順手扯下了那人的劍,也不撥出,快若閃電一般地用劍柄點中一人心口,他本拿的是劍尖一端的劍鞘,手一抖,長劍出鞘七八寸,那人用的竟是一把好劍,鋒芒逼人眼目,武當的楊四海一劍劃下,封死了向衝天的後路,不防竟是平空生出的一把劍,那鋒快的劍鋒正擋住了他的手腕去路,他這式玄鳥劃沙使得極老,雖是見了情形不妙,但卻怎樣都無法收手,他隻是眼睜睜地看了自己的右腕子吃豆腐一般“吃”進了那一段劍鋒,自己的手也吃了不好銷化拿著劍落在地上。
向衝天一劍斷了楊四海的手,他已是抽空撥出了劍,龍吟聲中,劍上流光不定,這下竟然錦衣衛的人沒有一個再敢出手!
向衝天長劍在手,站起來冷冷地瞧著眾人:“還有什麼人想要動手的?”他聽了沈登的介紹,心頭最為忌憚的就是這唐門江湖上聞名喪膽的暗器,他自己本來就在犯難,卻不想沈登居然當了他是那種才出江湖的雛兒來哄,將計就計地假作受製,更不想居然是這唐三來鎖他,一把製住了唐三,殺了這幫錦衣衛的頭子和那花雨劍,斷了楊四海的手,也不過是眨眼間事,隨手回劍,唐三楊四海兩人喉頭現出了道血絲,一舉殺了四個強敵,向衝天已是處於了不敗之地!
冷冷地冷風吹得雪花給紛飛,錦衣衛裏眾人本見他空手殺了自己這邊幾個高手,都已是心頭發怵了,此時一見對方持劍而立淵停嶽峙,心頭都搞不清向衝天究竟是用的什麼兵器,但自己跟了沈登出京,官長死了,自己這些人回京也必要受了嚴處,隻怕了身家性命也是難保,又偏生自己家大業大,連和尚也沒法跑,更何況了那沒長腳的大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