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
事實上,早在1964年,前蘇聯就派葉戈羅夫醫生隨“上升”號宇宙飛船到軌道上,在那裏停留了24小時,從事了相關醫學課題的研究工作。10年後,又派遣阿季科夫醫生乘“聯盟”號宇宙飛船到“禮炮7”號空間站上“出診”。
而隨著新世紀太空科技工業的興起,將來大型空間站、太陽能發電站、空間工廠等的建設,在太空工作的將不隻是幾個航天員,會有幾十人乃至幾百人。因此,在考慮太空開發規劃的同時,必不可少地要考慮空間醫院的建設,以便解決航天員的醫療問題,以及利用空間有利環境治療地球上難以治療的某些疾病。未來的空間醫院將是一個綜合性的醫療係統,集研究、治療、休養於一體。
我們已經知道,空間運動病是航天員在失重飛行中碰到的共性問題。在載人航天史上,空間運動病頻繁發生,而下麵一組統計數字則足以說明這一點:前蘇聯“上升”號宇宙飛船上的航天員發病率約是60%,“禮炮”號空間站上的發病率為40%左右,美國“阿波羅”宇宙飛船上航天員發病率為37%,“天空實驗室”上的為555%,航天飛機上的為53%。空間運動病仍然是航天醫學領域亟待解決的問題,它嚴重影響航天員的健康、工作能力和安全,尤其對於短期載人航天危害更大,在發射後短期內出艙活動或救生應急返回,是對航天員安全的一種威脅。目前來看,對空間運動病的治療,主要方法有限製頭部運動和服用抗運動病的藥物。杜仲由於頭部運動加重了空間運動病症狀和視動性眼震以及錯覺感,所以空間大夫應教會航天員有意識地控製頭部運動,而在必要時還要用頸圈來限製頭部運動。服用西藥會出現某種副作用,同時亦不能完全消除空間運動病的症狀。科學家們在勾畫空間醫院藍圖時指出,該類醫院將開展中西醫結合治療,發揮氣功、針灸、中藥的優勢,進行綜合性醫療研究。
例如,中國的“長生不老藥”——杜仲,就可作為空間保健藥供航天員服用,據說它有促進蛋白質代謝、增進合成能力的功用。根據杜仲的藥理推測,它能在微重力環境下起到抗肌肉和骨骼老化的作用。人們堅信,通過中西醫的共同研究與探索,定能找到有效防護和治療空間運動病的方法。
此外,空間醫院還需要特別注意研究在空間長期生活中會出現哪些特殊病,采取什麼措施可以防止它們的發生。據長期載人航天試驗資料的統計分析,多發病為人的血管功能改變、骨骼脫鈣、疲勞、睡眠紊亂、輻射損傷,還有一種常見病稱為“心”病。雖然在短期載人航天史上還未出現過因乘員的感覺、認識和心理障礙而使飛行歸於失敗的先例,也未曾聽說過不良的心理反應引起航天員的生理機能受到明顯損害,但隨著空間基地建設,麵臨轉向長期居住空間這一新生事物的出現,人際關係、社會及心理狀態等問題就會接踵而來,而且日益複雜,處理這些問題也會越來越困難,處理不好便會嚴重影響任務的完成。
我們知道,太空科技工業基地將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型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會碰到。人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裏,會出現各種異常心理和心理生理的反應。有害作用使人從厭煩和無精打采,直至發展到不利於身心健康的焦躁不安、睡眠紊亂、疲憊不堪和認知受損,最終導致敵意或抑鬱過度使性格孤僻。曾有一位長期在太空生活過的航天員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他認為在空間共同生活不會是寧靜的,航天員之間也會有意見分歧,有時甚至會對同事極為惱怒。但在失重狀態下,站立不穩,就連想打人都很困難,有時即使感到灰心喪氣也沒辦法,隻覺得非常疲勞,常常不知道哪件事就會引起爭吵。另一位航天員則回憶說:在空間出現控製不住的心理狀態,也有周期性變化,有時會情緒緊張和難以入睡,有時卻樂意把閑暇或娛樂時間用於工作以打發時間,因為在工作中能感到時間過得快些,這樣可消除因感覺時間過得慢而產生的孤獨、寂寞、頭痛、背痛及其他身體不適感。人們分析,無所事事會導致心理危機,在失重環境下尤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