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灼人。吉原雖然已經被阪田銀時所救,解放了,但是毒品交易猖獗,一個叫紅蜘蛛的團夥,在吉原日漸興起,萬事屋也在這個時候,被日輪叫去吉原。

十四夜幸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新八醬說,是月詠出事了,她很想就這樣衝回去,但是,她竟然也有走不開的時候。

眼前這個在酒屋拿著飯桶飯勺直接吃飯的家夥,橙粉色腦袋,腦袋後麵拖著一根辮子,臉上笑得溫柔,嘴上絲毫沒有停止過活動,不管吃了多少桶,似乎壓根沒有飽的時候,在她以為他就會這樣一直吃下去然後她準備伺機趕往吉原的時候,他停下了,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十四夜幸,“怎麼會有胡蘿卜?”

飯裏麵埋了很多被切得細小的胡蘿卜,不隻是但是時間緊迫,她隻來得及埋進一個飯桶裏就被他催著快出來了。她無奈的扯動嘴角,“綁住補充人體所需維生素。”

神威剩下了所有的胡蘿卜,遞到十四夜幸前麵,“你多補充點。”

哈哈!如果不是她眼前被剩下的是胡蘿卜,她都懷疑神威是真正在關心她了,“我比較想吃飯啊可是。”

神威搖搖頭,“不行,那是我的,跟我搶米飯的話,殺了你哦!”

“兔子才吃胡蘿卜,我吃米飯。”她說的義正言辭,不知道怎麼的,在這種情形下她竟然還有心情逗一逗他。

神武滿臉不舍的看著桌子上的飯,再看看十四夜幸滿臉祈求的表情,雖然這是他自認為的,然後不舍的分出一粒米飯,“吃吧。”

他竟然好意思!她鄙視的看了看剩下的兩桶飯,他竟然還是用手拿了一粒米飯出來,上廁所以後洗手了嗎他!

不,絕對沒有!她突然想起自己來上班的路上,偶遇了這個家夥。

神威拉聳著腦袋,身上倒是沒什麼傷口,一直在路上走著,該死的,竟然走丟了,阿伏兔也不知道在哪裏,算了,不管了,不過一個小時前吃的飯完全消化掉了啊!好餓……

“你幹什麼?”迎麵撞過來一個男生,十四夜幸顫顫巍巍的勉強站住,映入眼簾的竟然是那個熟悉的橙粉色腦袋,他怎麼會在這裏?鳳仙死了以後,他不是應該已經走了嗎?

神威認出了十四夜幸,“誒喲,是那個胡蘿卜女人,打一場嗎?”他笑的溫柔。

她,笑的尷尬。開玩笑,什麼叫打一場嗎?她才沒空在這裏陪他打一場好不好!她還想等下跟老板請假了去吉原,月詠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啊!

“你自己去打吧,我還有事。”這種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推辭。弄得滿身是傷,等下遇見萬事屋的也不好解釋,而且,還沒救月詠呢,就受傷,一定會被嘲笑的!

“那……開飯吧。”神威無力的將腦袋靠在她的肩上,在十四夜幸的耳側說出這麼令人難以接受的話,臉紅心跳什麼的已經難以描述現在的問題了好不好,他簡直已經把話題轉到另一個充滿運動的畫麵上去了啊!

十四夜幸耳朵微紅,她才不是被這句話弄得害羞的,神威說的開飯,絕對就是普通意義上的開飯沒錯,但是突然靠在她肩上,他開口說話弄得她耳畔癢癢的,酥酥的,紅暈以看不見的速度迅速暈染開。她忍不住推開他,“走吧。”隔了這麼久,她竟然對他無可奈何了,但是這次,胡蘿卜什麼的一定要多放一點啊!

從開始遇見到現在吃飯,她完全沒有看到他有飯前洗手的各種高素養的行為,可能真的太餓了完全顧不到洗手,但是,就這樣給拿米飯給她吃真的好嗎?她突然看到了無比巨大的細菌在他手上對著她肆虐的微笑,不由向後靠了一下。

“不吃嗎?那我吃了。”

“神威,難道你吃飯前不洗手嗎?”她真的忍不住開口了。

神威又塞了一大口飯進嘴裏,“洗手什麼的,要用人的鮮血才能得到充分的幹淨。”

她背後劃過一大片冷汗,她竟然忘了他是那麼暴力的家夥,鮮血洗手嗎?粘粘的,多不舒服。但是她不可否認的是,有些肮髒,除了用鮮血洗去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可以洗淨的方式了!

“我要走了,你一個人可以嗎?”再晚一會兒,她擔心月詠出什麼事。並不是不相信萬事屋的那些家夥們,阪田銀時雖然平時有些大叔,但是關鍵時候總是可以逢凶化吉。可是,沒有親手保護,沒有親眼看到月詠安全,心裏總是不安。她不想,再失去誰了。

果然嗎?這段時間的外界生活,讓她也開始瞻前顧後,知道珍惜同伴了嗎?她苦笑。

神威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但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會是這樣,她明明看到神威揮手了啊!這難道不是再見的意思嗎?為什麼他會跟在她身邊一起走?為什麼還滿嘴飯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