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初見驚吼。
她沒有想到,他們對她刻薄如此,不嫁也便不嫁了,這樣叫什麼?
“是的,因為池北堂咬定要你,而我們是斷斷不可拿你——這樣容貌的人來作為我們宮城家女兒出嫁的,所以,這是最好的辦法。”宮城殷少慢條斯理地講著他們商討後的結果。
“我不答應,這不可能。”初見也保持自己的堅決。
“別說不可能。”林寧寧站出來:“你也知道,你的小歐阿姨瘋了,她是怎麼瘋的?”林寧寧瞟了一眼自己的指甲,不帶任何一絲愧疚地說,“她是被你克的。”
“對,你克死了你媽媽還要克養育你的小歐,你命太硬了!”舊容也跟著嚷嚷。
“所以你們就這樣對我?這算什麼?買一送一?我是禮物嗎?我是東西嗎?”
“別把自己想得太高貴,你配不上禮物這個詞,你是附屬品,人過去就可以了,我們舊容有個什麼大小事情的,你就幫著做一下。”林寧寧略有停頓,“最主要的是——你在我們家克了兩個人了,過去後最好克得他們家破產,全歸宮城家所有。”
以前,她聽小歐說的爸爸,總以為是逼不得已才對自己如此冷漠,夢裏很多次,她都會夢見他,是那樣的慈祥可親,愛她,也愛她媽咪。
可是如今,站在他和林寧寧、宮城舊容的麵前,她覺得他是那樣遙遠。
仿佛她從不是他的女兒,隻是一個商場工具。
而這工具的真正含義,卻是這樣荒謬而可笑。
算命先生麼?還是人雲亦雲……
“如果我不去呢?”
“那麼,你的小歐阿姨,可能連後事都不好辦了。”林寧寧撫著指甲。
“你們太霸道了!我要告你們!尤其是你,林寧寧!你眼中還有法律嗎?我的小歐阿姨是怎樣瘋的你最清楚!”
“法律?”林寧寧冷笑,“你說的法律,是我的叔父,還是我的堂兄?”
眾所周知,林寧寧的叔父是省最高人民法院院長,而她的堂兄,則是黑白兩道通吃的檢察官。
所以,無憑無據,無論初見怎麼告,最後的結局都隻能是他們贏,她輸。
低下頭,她用力地咬著嘴唇,終於開口說:“好。我去。”
“那麼,也就是說,你答應了我們的條件,隨著舊容嫁過去,而你,隻能是一個傭人,你不可以做任何勾引池北堂的舉動,你必須服從舊容的一切命令,如有違反——小歐的生活,我們便不能保障了。”
“好。我答應。”
初見目光堅定地望著麵前這個女人,她想,總有一日,她要救出小歐阿姨,不僅是這具軀體,還有她的靈魂。
她要讓她重生,讓她幸福。
小歐自那日回去後,逐漸精神失常,瘋瘋癲癲,也不再能夠認得身邊的人了。有時候哭,有時候笑,有時候隻是沉默,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