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食人部落大探索(1)(1 / 3)

食人部落人吃人

在人類學領域一直存在人類是否經曆過“人吃人”階段的爭論。古希臘的曆史學家希羅多德大概第一個記載了“人吃人”的現象。世界各地都曾發現過“人吃人”的記錄,比如中美洲的阿茲台克人和古印度人,他們把吃人作為一種宗教風俗。

人類麵對食人之行未必會畏懼退縮。嗜戰的阿茲特克人會將戰犯當犧牲獻祭,同時幾乎定然會吃掉一些不幸的俘虜。

盡管如此,食人的故事仍吸引人類學家注意,許多人宣稱這種故事是過度熱衷殖民的想像結果。“食人番”(cannibal)這個詞本身便具爭議性,此詞得自哥倫布1492年於古巴西北海岸遭遇卡裏布(carib)印第安人,修正主義派的人類學家認為卡裏布人被描繪成食人族,以賦予歐洲人侵略美洲的正當性。

食人行為在部落社會久已存在,直到近期,西非和中非、美拉尼西亞、新幾內亞、澳洲等部分地區、新西蘭毛利人、波裏尼西亞若幹島嶼、蘇門達臘部落地區以及南北美各部落地區,均曾盛行,主要形態不外乎三點:

新幾內亞婦女在葬禮儀式上會吃食過世親戚的腦。稱為“肉食人行為”或葬禮食人行為。亞馬孫瓦利族直到1950年仍在葬禮上食用過世親友,相信這是處理親愛的人最尊重的方式。瓦利人視食人之行為為慈悲:解救親愛之人不致腐爛遭棄。食人的另一行為——吃食敵人或陌生人,其實,未必象征仇恨。阿茲特克族的食人方式形成了他們宗教宇宙論的一部分內容,太陽神必須以人心和人血滋養,阿茲特克人相信,若不啃噬敵人,他們的世界會瓦解。

“藥用食人行為”在西歐一直盛行至十七世紀,攝取人類身體,尤其將頭蓋骨、手指和手磨成粉,被認為可驅走疾病。埃及木乃伊利潤豐厚的交易,確保了每位豐富的藥劑師均藏有古代屍體磨成粉的藥罐以治療各種病症。

食人部落的社會分析

為何人吃人?有些研究者認為,食人風俗就像亂倫和縱欲一樣,在所有文化中都是無法度、無文化的野蠻人的一種固有特征。古希臘神話中就曾傳說,天神和地神的兒子因聽信自己將被其子推翻的流言,於是吞食了自己的子女。墨西哥古印第安部落的阿茲特克人的戰神維齊洛波奇特利把與他有一樣血緣關係的妹妹肢解成碎塊,特茨特茨米魔鬼也曾吞食了女神瑪亞乎爾。自封為中非皇帝的博卡薩(1921~1996)除了驕奢淫逸和殘忍暴虐之外,據傳在首都班吉的冷藏櫃裏存放著供他個人食用的屍體。

“虎毒不食子”是中國名言,“人不食其同類”是羅馬人的格言。為什麼在每一種文化中,即使是出於生存的需要,以人為食也是令人厭惡的呢?為什麼對大多數動物來說,食其同類並不是一種習性,而隻是應付異常緊急狀況的權宜之計呢?

禁食同類的禁忌極有可能從一種滿足現實的遺傳需要的角度出發做出解釋。1998年,美國著名的動物學家戴維·普芬尼希發表了對這個問題最為深入的研究成果:吃同類的動物,有被潛伏在同類機體內已經不知不覺地與其建立了和平共處關係的病菌感染或殺死的危險。普芬尼希和他的助手們是從這樣一種假設出發的,即病毒和細菌更傾向於在同類體內發作,也就是說極易感染同類,而不是另外一類。

也有科學家認為,現代人的食人現象與罪惡心理和某些生理過程有關。羅馬大學精神病理學家指出:“一個人對他所愛的人說‘我要吃掉你’,表達了一種希望完全占有對方的欲望,是通過語言表達想與另外一個人合二為一的願望。但是,如果這種衝動發展為病態,就會導致人吃人的犯罪行為。”

除了罪惡的心理曆程外,是否還存在一個可能使正常人變成吃人惡魔的生理過程呢?研究人員曾把一隻食肉鼠關進黑暗封閉的實驗室進行實驗:食肉鼠的攻擊性增強,能夠殺死偶然同處一籠的同伴。同樣,當一個人在身體和心理上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況下時,也會產生這種頗具攻擊性的行為。另外一個實驗是在非隔絕狀況下進行的,為誘發食肉鼠的攻擊性行為,讓他服用一種幾乎能使大腦血清素(神經遞質)的濃度為零的對氯苯丙氨酸,結果它對其他動物和對同類的攻擊性增強。人也是如此。

“吃人”,首先是基於欲望,欲望,首先是食欲。捷克動畫大師史雲梅耶的電影作品《樹嬰》講述了一個關於食欲的童話:一個樹根孩子因為永遠無法滿足的食欲,不停地吃,不停地吃人,吃陌生人,吃鄰人,吃親人(自己的父母),吃……大量實例表明,人吃人行為往往發生在食物匱乏時期。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製和國家的起源》一書中論及原始人類處於蒙昧時代中級階段的情況,說:“像書籍中所描寫的純粹的打獵民族,即專靠打獵為生的民族,是從未有過的;靠獵物來維持生活,是極其靠不住的。由於食物來源經常沒有保證,在這個階段上大概發生了食人之風,這種風氣,後來保持頗久。即在今日,澳大利亞人和許多波利尼西亞人還是處在蒙昧時代的這個中級階段上。”

但是,同樣是饑荒時期,有的部落並不吃人,即使是吃人,吃人的欲望也並非僅僅源於饑餓,而是從卑微到崇高,無奇不有:政治野心、男性威權、供養神靈的欲望……譬如斐濟人的食人風俗中有明顯的性欲內容和生殖器崇拜的主題;又譬如易洛魁人在對犧牲者施以酷刑時,發泄的是複仇和暴力的欲望,而吃掉那些承受折磨的犧牲者,卻是為了平息失去親人的憂傷,使其他種種社會不安定因素得以穩定下來……

“吃人”,除了投射出種種欲望之外,還與人的身體觀、世界觀、生死觀密切相關。身體,不僅被嚴肅對待,而且被賦予了神聖的光環。胡亞人的生命起源神話中,身體孔口的開啟,使人們更富於智慧和活力:始祖羅科在房子裏發現一個龐然大物庫尼,有五官,但七竅緊閉,有手足,但不能動彈,羅科拿出小刀,切開庫尼的嘴巴和眼睛,並給他吃了鹽、堅果和生薑,於是庫尼的頭腦被喚醒了……胡亞人相信,沒有孔竅的身體是一片混沌,而身體的通道被打開之後,體力和生命精髓才能出入身體。因而,對於胡亞人來說,“死亡是新生命的傳遞者”而“生存就意味著彼此為食”。這裏,身體是作為一種社會原型而存在,食人俗則曲折地表達了社會的相互依賴及其凝聚力。

與此不同,誇扣特爾人的神話和儀式則表達了人類不僅需要相互間的依賴,還要依賴外在的自然環境,與動物彼此依存。誇扣特爾人認為,“人和動物分享著相同的原初生命”,它們是“同一個靈魂的連續化身,一個日薄西山,所以另一個可以再生”,冬天出沒的吃人的動物,夏天就成為被人捕食的獵物,而“任何想獲取食物的人也必定會成為食物”。這種“物齊於人”的原始思想,或者能夠提醒我們注意“人定勝天”的反麵,去思考:人類究竟是要征服自然,努力開掘並占有一切的資源?還是要與自然和平共處,在有限的資源上過文明的生活?

盡管已經有了足夠的人吃人的證據,但人們還是不能明白這種行為的真正動機。人類為何會對同類下口,依然還是一個謎。

食人島之謎

索具在風中劈啦作響,風帆張滿,稍傾斜的船身隨著起伏的波浪航向大海。這不是一艘普通船,而是十足仿照8世紀阿拉伯帆船構造、用大象從印度馬拉巴海岸森林拖來140噸堅硬木材建造的仿古船。船長28米,船上高18米,都以手工用整棵樹幹雕製而成。同時,由於中古時代阿拉伯人造船不用鐵材(當時鐵極昂貴罕有,鐵釘又容易使木材破裂),這艘20世紀仿造的船隻,建造時也不用一枚鐵釘,船板和助材上的孔眼都是手工鑽出,再用總長約650公裏的椰子纖維繩索將它們綴合而成。

《天方夜譚》故事中所載的傳奇商人辛巴達,就是乘坐這樣的一艘船進行了7次航行,從巴格達和巴斯拉港(伊拉克境內)出發探險和追求財富。辛巴達也正是坐著這樣的一艘船航行到巨鵬穀(巨鵬據說是可以把整頭大象吞下的巨鳥),到恐怖的“海上老人”家鄉,而且航遍了《天方夜譚》故事書中所描述的很多其他離奇古怪、子虛烏有的地方。

現代這一次航行,所有船員可不是故事中的人物。這艘船在波斯灣海岸建成,命名為“蘇哈爾”號(據說蘇哈爾是辛巴達出生地),船員都是阿曼酋長國的阿拉伯人。這艘船的啟航日期是1980年11月某天,由一位名叫薛弗林的英國人指揮。他專長於驗證古代傳說中的種種事物,方法是到現場實地測試以證真假。

這次航行前三年,薛弗林乘坐過一艘用木材和皮革造成的11米長小船,從愛爾蘭航行到新西蘭,從而證明6世紀時一名愛爾蘭修士聖布倫丹可以乘坐類似的小船,在哥倫布之前約1年到達北美洲。這一次,薛弗林認為有關辛巴達的傳奇事跡,很可能是根據8世紀至11世紀時阿拉伯航海者的實際經曆而構想出來的,因此,他仿照古法建造了這一艘木船,並打算乘這船前往亞洲的遠方。他決定沿途以中古時代水手的眼光,觀察所經的這一部分世界,看看他們有些什麼經曆,可讓人編寫辛巴達神奇之旅時誇張成為驚險的故事。

盡管帆船飽受害蟲侵蝕、鹽分腐蝕和熱帶風暴的吹襲,這艘手工建造的“蘇哈爾”號,竟然航行了7個月仍然安然無恙。薛弗林造船時依照的古代造船技術,似乎比一些近代或現代造船術還要高明。例如,船身外麵是用一種防水的樹脂與石灰混合物保護,裏麵則隻用植物油塗擦椰子纖維繩索保養。因此,即使能咬穿最堅實木板,成為後期熱帶船隻克星的船姐蟲,也沒有對“蘇哈爾”號的船身造成重大損害。所以,這一次航行的主要目的算是達到了,因為薛弗林在航程中找到了辛巴達故事與真實世界之間一些令人興奮的聯係。

例如,辛巴達第7次航行時,被海盜賣給一個象牙商為奴。後來他被象牙商派去一座森林工作,發現了一處象墓。雖然未經證實的報道曾說,有人看見一頭象把另一頭象的骨筋搬到一處不明的地點,但直至今天,仍無人確實知道一頭死去或垂死的象究竟下落如何,因為從來極少有人發現大象的屍體。因此,這種動物很可能有一個極特別的集體藏屍之處,我們雖然無法知道象墓的確實地點,但是這一點認識可能就是辛巴達故事的依據。

另一個故事說辛巴達到了一個後人鑒定為斯裏蘭卡(從前稱為錫蘭)的遙遠地方。他在那裏發現一個由毒蛇保護的鑽石山穀,但終於設法逃脫,而且口袋裏塞滿了無數寶石。雖然今天斯裏蘭卡不再開采鑽石,但這個島仍然有許多種寶石出產,例如紅寶石和藍寶石。

正如在辛巴達故事中所說的一樣,這些寶石,是從山穀地下的衝積土層中開采出來的,而清涼潮濕的礦坑,往往是蛇類躲避熱帶熱浪的上佳藏身之所。同時,據薛弗林發現,今日斯裏蘭卡的寶石貿易大部分仍然由回教徒控製,他們的回教信仰就是7世紀時由阿拉伯航海者傳去的。

在另一次航行中,辛巴達曾在一個叫做“女人島”的地方娶妻和居留。他喪妻時像陪葬品般遭活埋(當然後來逃了),而這剛巧與印度古代一度盛行的寡婦自焚殉夫習俗大異其趣。薛弗林認為,描寫這種極不尋常場麵的靈感,幾乎毫無疑問是來自目睹米尼可島葬禮習俗的阿拉伯航海者所述經曆。米尼可島是印度西部海岸外拉喀地夫群島中的一個小島,古時一度受十分強烈的母權中心文化支配。

辛巴達傳奇故事最著名的“海上老人”和“食人島”兩個故事,很可能源於中古時代航海者在蘇門答臘的經曆。蘇門答臘位於馬來半島西岸外,是一個像根粗大狼牙棒那樣的大島。

在“海上老人”的故事中,辛巴達沉船之後遇見一個坐在溪澗旁邊、全身毛茸茸用樹葉遮體的動物。辛巴達以為那個動物是個老頭子,便把它背在肩上,幫他渡過溪流。豈料到達另一邊,那個從不說話的家夥不肯下來,隻做出手勢和發出咕嚕的聲音。它用雙腿緊纏辛巴達的脖子,幾乎令他昏厥,然後把他當牛馬一樣驅使。它一麵吃樹上的果實,一麵夾住他、打他。辛巴達後來發現這個役使他的動物雙腳皮膚既粗且黑,它不是老人,而是一頭野獸。過了幾個星期,辛巴達才想出辦法,誘騙那家夥喝下發酵的果子汁,等它喝醉後將它殺死,才能逃走。薛弗林指出,“海上老人”的形象和蘇門答臘特產的一種頗有智慧的猩猩極為相似。這種猩猩似身軀萎縮的老人,腳上皮膚粗黑,日常以果實充饑。此外,雖然動物學家認為這種猩猩是膽怯的動物,但居住在荒僻森林村落中的許多蘇門答臘人,至今仍然害怕這種動物,認為是非常危險的似人的生物。

另一個“食人島”故事中辛巴達及其船員流落到一個奇怪的島上。薛弗林認為這個島也是蘇門答臘。故事說他們被帶到一個村莊,那裏的土人似乎對他們非常友善,而且送上豐富的食物款待他們。所有人中,隻有辛巴達感到這種慷慨事有蹊蹺,因此一點東西也不吃。後來辛巴達看見同伴一個個神誌不清,更深信食物中摻了麻醉藥物。日複一日,水手越來越胖,整天昏昏欲睡。最後,辛巴達看見族長的盛宴中有人肉時,才發覺這些主人的不良動機,於是設法逃走。但這時想拯救那些被麻醉的水手已來不及了。他最後一次看見屬下的船員時,隻見他們在田野中手腳爬地,在牧人看管下像牛群一樣吃青草。

據薛弗林研究所得,食人習俗在中古時代印度尼西亞群島並非罕見。在這個直接與蘇門答臘島有關的故事中,最突出的一點就是用藥物麻醉受害者。薛弗林報道說,在蘇門答臘北部地區,大麻至今仍是烹飪時采用的一種香草。他認為蘇門答臘是前往附近一個香料港口的必經途徑,而當時阿拉伯人又經常到各個港口交換阿拉伯人製藥普遍采用的棒腦,所以他們一定會接觸過食人族及食人族使用的麻醉藥。這些經曆極可能成為構思“食人島”故事的素材。

箭射飛機的食人部落

印度尼西亞的伊利安查亞省位於大洋洲新幾內亞島的西部,麵積約為42萬平方公裏,人口約為165萬,查亞普拉城為其首府。這是印尼麵積最大、位置最東、人口最稀薄、對外最封閉的一個省,平均每公裏隻有4個人。

該省居住著一些原始部落。1998年印度尼西亞官員又在該省發現了兩個新的部落,瓦胡達特部落(Auhudate)和奧克達特(Aukedate)部落。這兩個部落分別包括33個和20個家庭,僅會使用手語交流。當地貝蓮姆山穀(BaliemValley)居住著非常傳統,又非常奇異的達尼部落。盡管他們戴著古怪的頭飾,胸前佩著野豬牙飾物,麵目猙獰,但實際上性格溫和友善。

和從前一樣,他們都不穿衣服,男人在身上掛一個葫蘆,女人圍草裙。曾經有一件很有影響的事情發生在那裏,1968年,曾經有一個美國和一個澳大利亞的傳教士在當地被阿斯瑪特人(食人族)吃掉,曾有直升飛機去救援,當地人對直升飛機不陌生,直到現在,依利安查亞的很多百姓見過飛機卻沒見過汽車,因為很多地方沒有路。食人族不停地射箭,救援沒有成功。後來在政府幹預之下,戰爭和吃人沒有了,這些內容被作為表演形式保留下來。

以人肉代替牛羊肉的

剛果食人部落

在剛果(金)伊圖地區遇害的兩名聯合國(UN)軍事觀察員約旦的薩夫瓦·奧蘭少校和非洲馬拉維的錫頓·戴維斯·班達上尉的遺體,分別被運送回他們各自的國家。這兩名聯合國維和人員被劫持後,被當地部族殘忍殺害。令人發指的是,他們的內髒器官被劫持者吃掉。

2003年5月6日,剛果(金)伊圖裏地區的布尼亞發生了異常慘烈的種族衝突。當地的赫馬族和倫杜族部落為爭奪當地的金礦發生了火並。小鎮居民紛紛逃離。這兩名聯合國軍事觀察員也從原比利時金礦老板住宅的暫住處提了兩個包準備離開。誰知就在此時,倫杜族士兵逮住了他們,他們指責倆人與赫馬族相勾結,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他們抓走了。此後,人們再也沒有看到過這兩名維和人員。5月19日,這兩名維和人員慘遭倫杜族士兵的殺害。聯合國調查人員說,非洲部落戰鬥事件時有發生,但還是第一次出現在維和人員身上,當聯合國維和人員收回這兩名維和人員的屍體時,簡直驚愕至極。隻見屍體上到處是被香煙燙傷的傷痕,頭部遭到了槍擊,內髒包括性器官全部被切除。聯合國謀殺調查小組分析認為,這兩名維和人員生前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拷打與折磨,被槍殺謀害後,他們的器官又被人分食殆盡。屍檢發現,他們倆都慘遭開膛剖腹,心肝和其他器官都被取走,甚至連他們的生殖器都不翼而飛。可以想像,這兩名維和人員生前蒙受了多麼殘忍的摧殘,死亡也許是對他們的最大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