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圍棋對弈(2 / 2)

陳宇翔倒也真如老爺子說的那般,下棋時的殺心很重,哪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來個破釜沉舟,和對手拚個你死我活,這樣的風格倒有幾分呂布麾下的逍遙死士的風采,下棋咄咄逼人,讓對手措手不及。

從來下棋都是心平氣和的雲弄影,也因一時適應不了陳宇翔這樣的棋風而微微皺了皺眉,兩指依舊夾著棋子靜默地下著,她下棋帶著幾分女性應有的陰柔,同時也有強勢,每一次看似被陳宇翔逼到了困境,卻都能輕描淡寫地化解,看似落著下風,卻讓陳宇翔占不著一點便宜。

一個小時過去後,對雲弄影屢次圍堵,殺招盡出的陳宇翔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棋盤周圍的地下也被他丟滿了煙頭,從開局起就被大肆屠殺的陳宇翔終於支撐不住,大歎一口氣後,甘心地認輸了。

對於這個女人的棋技陳宇翔是心服,哪怕是麵對老爺子,他也未曾似今天被逼得如此不堪過,這一種四兩撥千斤的陰柔,不像老爺子那種韜光偉略步步為營的謹慎,更多的是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

“知道為什麼一開局便勢如破竹的你,會輸嗎??”雲弄影把一枚棋子夾在兩手之間,輕輕地把玩,語氣中沒有尋常人贏棋的得意洋洋,也沒有落井下石的譏諷嘲笑。“在局部你是可以做到玉石俱焚,每一次交鋒都拚得你死我活,但圍棋和其他的棋類不同,講究的是控製大局,以及讓對手在近乎瘋狂的殺戮中進入自己部好的小局,圍棋,便是由無數的小局組成的大局。”

“我知道。”陳宇翔點了點頭,沒有反駁雲弄影的話。“小時候,老爺子就和我說,圍棋,殺心不可太重。”

“知道為什麼還這麼做??劍走偏鋒?”雲弄影的聲音帶著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

“這是我從小便選擇的路,骨子裏就帶著的殺性,改不了。”陳宇翔無奈地一笑,思緒一陣恍惚。

童年時那一段行乞的日子,徹底激發了他的狼性,當時那一片地帶有幾個稍微帶著痞氣的乞丐,一直欺負身子弱小的他,甚至有一次幾人還把他帶入了一個抗戰後留下的廢棄防空洞內,最後從洞內走出防空洞的是受傷頗重的陳宇翔那弱小單薄的身影,而那幾個乞丐也從那天起,徹底地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宇翔的話讓雲弄影沉默了一會,良久後她才捋了捋發鬢,輕描淡寫地說:“你的選擇,我沒有資格評頭論足;自古便有人有天下比作棋盤,棋子則為芸芸眾生,若有必要,可以適當地收斂殺意;重劍無鋒,卻可削鐵如泥啊。”

雲弄影說完後沉默了一會,卻聽不到陳宇翔的回答,疑惑地向他望去,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臉再次爬滿了紅暈,適才由於下棋稍微入迷的緣故,不經意間布裙下的風光竟流露了出來,此時這個犢子,哪裏還有半點在棋盤上殺意凜然的樣子,那在白花花的大腿上流連的雙眼都快直了……..

“你在往哪裏看呢??”雲弄影連忙用布裙掩蓋好走露的美好景觀,俏目狠狠地白了陳宇翔一眼,這惱羞成怒的風情,勝過一切撩人的姿勢。

之前便一身火氣燃燒的陳宇翔,鼻際流下了兩行猩紅的血液,沒有準備,也沒有預兆。

陳宇翔的醜態讓雲弄影更是一陣尷尬,兩人陷入了一陣僵局,正在此時,兩輛寶馬嘎吱一聲停在陳宇翔居住的平房對麵的馬路,車門打開,走下六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除了帶頭出來的那個三大五粗,一身橫肉外,其餘的都精壯勻稱,眼神犀利。

陳宇翔的平房對麵住著的是一群出入酒紅燈綠場所的女人,做著買賣交易完貨物還在的皮肉生意,有時夜裏,一些讓人燥熱的聲音總會透過隔音效果不好的牆進入他的耳朵,然後,這些聲音便又造就了一個熱血青年的不眠之夜……

六個男子進入對麵的民房不久後,拉扯出一位女子,從女子帶著委屈的臉孔上,可以看出她的不情願,就在其中一位男子拉開車門的瞬間,女子對拉緊她的男人臉上狠狠一咬,男人吃痛,手下意識地鬆開…….

女子還未來得及脫逃,那個帶頭的長的三大五粗的胖子便一把拉住了女子的手腕,伸手對著女子的臉上便是一耳光。

“臭三八,大爺我能看上你這爛貨,是你的福分,還敢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