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槡哥哥,我住在你府中,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要是你不方便的話,還是送我回自己的府邸吧。”宣於西渃小聲嘟囔著。
宣於槡笑道:“你啊,從小就怕給別人添麻煩,我什麼時候嫌棄你麻煩了,非要跟我也這般計較?不過最近我的府上住著一位客人,你們一會兒就能見麵了。”
“客人?”宣於西渃見宣於槡說起這位客人時,眼眸都柔和了幾分,調皮道,“不知是男客人還是女客人,相貌脾氣如何,是否對槡哥哥的生活起居照顧的無微不至?”
“小孩子話怎麼這麼多,都是跟誰學的壞招?”宣於槡低頭瞪了他一眼,宣於西渃見他假裝發怒,樂嗬的咯咯直笑,大大的眼睛眯成了天上的月亮。
剛出宮門,太子府的馬車已經在外等候了,宣於槡和宣於西渃進了馬車,秦瀟則縱身一躍跨上馬,和身後的禦衛軍一起護送他們回府。
太子府的護衛遠遠便看見自家主人的馬車了,趕緊將大門打開迎接他們。
宣於槡撩開車簾率先跳下馬車,隨後將宣於西渃小心翼翼的扶出來。
守門的護衛見是七皇子,連忙行了個禮,做了個請的手勢。
禦衛軍們將馬車牽去後院,宣於槡他們三個人則從正門進入府內。
東裏喬和九鳳剛醒沒多久,便聽見東廂房那邊傳來了嘈雜聲,似是宣於槡回府了。
東裏喬推開門,仿佛還聽見了小孩子的聲音,他一直在叫嚷:“槡哥哥,槡哥哥,我終於又來到你府上啦!”
“槡哥哥?”東裏喬皺眉,猜測說話的這個孩子就是宣於槡的七弟,宣於西渃。
東裏喬剛想跨門過去看看,卻聽見嘈雜聲離西廂房越來越近。她朝前走了兩步,眼簾中忽然闖入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烏黑的眼睛滴溜溜的上下打量她。
男孩白淨的肌膚如梨花初綻,小巧的鼻梁下是紅潤的嘴唇,乍一看像是個長不大的瓷娃娃,精致的五官頗有幾分宣於槡的神韻。
宣於西渃一看見東裏喬,便被她吸引了目光。
她一襲紅裙在微風中飛揚,墨發如瀑布般披在腰後,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品,隻有一根玉簪發出綠油油的光芒。黛色雙眉彎彎立於雙眸之上,眼底若兩片幽深海洋,泛起陣陣漣漪,絕美的臉龐在夕陽的暈染下無比柔和,玲瓏有致的身線將整體韻味發揮的美輪美奐,眉心妖異的那一點紅,比劇毒更能讓人深陷其中,迷失自我。
宣於西渃呆愣在原地,忍不住呢喃道:“哇,難道是仙子下凡了,不然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風華絕代的漂亮姐姐?”
東裏喬盯著宣於西渃看了兩眼,剛想問他是誰,宣於西渃卻自己跑了過來,主動自我介紹,笑眯眯的說:“漂亮姐姐,你應該就是槡哥哥府上的貴客了吧,我叫宣於西渃,是槡哥哥的七弟,初次見麵,請漂亮姐姐以後多多關照我哦!”
這小鬼,看上去年紀不大,說起話來卻是一套一套的,東裏喬忍不住笑道:“我就猜到你是宣於西渃了,怎麼樣,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宣於西渃在原地轉了個圈,欣然作答:“都好啦,你看我現在身體健康,甚至都可以去紅森林打獵了呢!漂亮姐姐,以後就叫我西渃吧,宣於西渃聽起來太過生分了。”
“你這個小鬼頭,跟人姑娘初次見麵,怎麼就這麼熟絡了?”宣於槡從東廂房走來,揉揉宣於西渃的頭發。
宣於西渃伸手示意他俯下身子,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槡哥哥,西渃還不是在為你以後的幸福著想!你若是不能將漂亮姐姐娶回家做太子妃,那可就枉費西渃的一番心血啦!”
“小鬼頭,叫你多舌!”宣於槡一把拍了下宣於西渃的頭,宣於西渃苦著張臉,躲到了東裏喬的身後去,不時叫嚷著,“姐姐,你看看槡哥哥啊,我身體才剛剛好,他就要虐待我,您快幫我管管他吧。”
東裏喬被他們哥倆弄得莫名其妙,無奈的搖搖頭,說:“他可是太子殿下,我這個小老百姓哪裏能管得了他呢?”
“那可不一定,等您成了太子府的女主人,還愁治不了槡哥哥嗎!”宣於西渃笑臉盈盈。
“西渃,不得胡說!”宣於槡朝他使了個眼神,宣於西渃隻好乖乖閉嘴。
東裏喬對此並未感到意外,類似的話宣於槡又不是沒跟她說過。說實話,倘若宣於槡出身於尋常人家,她未必不願意嚐試一下,可惜他出身皇族,那是她這一世最不願意觸碰的族群,也是她心中最大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