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好慢慢倒退兩步,說:“行,我不逼你,你先把劍放下,我收回方才的所有話。”
“你說話算話?”楚昭玉不是很信任他。
宣於啟說:“絕對算話。”
“我不信,你先立個字據!”楚昭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宣於啟連忙說好。
他疾步走到書桌前,攤開紙並拿起毛筆蘸了點墨,在紙上快速寫了一行字,最後還蓋上了他的私印。宣於啟把字據展開,拿到楚昭玉的麵前,問:“字據立好了,這下可以放下劍了嗎?”
楚昭玉看清楚了他寫的小字,快速把字條從他手中抽出來,這才緩緩放下了寶劍。
宣於啟把寶劍拿過來,塞進劍鞘,一臉痛心,喃喃道:“為什麼,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選擇他而不是我,是不是我哪點不如他?”
“殿下很好,無可挑剔,是昭玉配不上殿下。”楚昭玉折好字據,塞到懷中,麵無表情的說。
宣於啟苦笑一聲,回道:“哪有什麼配不配得上,這都是借口罷了。昭玉,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讓你喜歡我,心甘情願的嫁給我,你告訴我好不好?”
楚昭玉隻是連連搖頭,說:“我也想問殿下,您出身皇族,身份尊貴,權力和金錢都不在話下。您想要什麼樣的女子,都能得到,為什麼非要在昭玉身上浪費時間嗎?”
“想要什麼樣的女子都能得到?我隻想要你一個,為什麼卻偏偏得不到!”宣於啟聲音嘶啞,透著深深的無奈。
楚昭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便說:“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注定我們有緣無分,又或許是遇見的時機不對。殿下的女人,應該與您年齡合適,門當戶對,能夠在您的權謀路上助您一臂之力。而這些,昭玉都不吻合。”
“年齡合適?門當戶對?這都是他人的想法而已,在我看來,隻要喜歡一個人,她的一切都會成為優點,什麼家境,什麼出身,全都是狗屁!”宣於啟向來不願意認命。
宣於啟正當憤怒,楚昭玉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便說:“醫師方才說,殿下隻是受了風寒,吃點藥稍作休息便能康複,昭玉也來看過您了,如今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
她說完便朝門口走去,本以為宣於啟就這樣會放她走,卻沒想到她剛走了兩步,便被宣於啟拉住了手腕。
宣於啟用力一拽,便將楚昭玉拉了過去,楚昭玉沒有站穩,踉蹌了一步摔到床上。
宣於啟見狀,順勢壓到她的身上,將她的雙臂按在掌心之下,他居高臨下的盯著楚昭玉潔白無瑕的臉,忽然笑了,說:“不知道陳家燈鋪的老板,會不會同你愛他一樣的愛著你,可以放下你的貞操!”
“你想幹什麼!”楚昭玉瞪大雙眼,質問他。
誰料她話還沒說完,宣於啟的嘴唇便壓了下來,將她接下來未說完的話都堵在了口中。楚昭玉想要叫人,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她試圖凝聚體內的巫之氣,卻發現自己怎麼都使不上勁。
宣於啟將心中的怒火都發泄在了她的唇上,任憑楚昭玉掙紮和尖叫,他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熏香……有問題……”楚昭玉側過臉看見了床頭燃著的熏香,便知自己從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便已經中了宣於啟的圈套。
宣於啟低聲在她耳畔囈語:“你的巫之氣那麼強,若是不用點手段,我怎麼敢近你的身?”
他將手往下一滑,便解開了楚昭玉的腰帶,楚昭玉隻覺得胸口一涼,衣服散落一地,而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宣於啟。
她咬著嘴唇,兩行眼淚奪眶而出,她從牙縫擠出幾行字,說:“宣於啟,你若是敢對我怎麼樣,我會恨你一輩子!”
“我寧可你恨我一輩子,也不願你出了府就將我忘記!”宣於啟分開她的腿,俯身向前。
楚昭玉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眼中寫滿了憤怒與恥辱。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今生今世,她楚昭玉,一定會讓宣於啟為今日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窗外大雪紛飛,冷風呼嘯而過。榻上一片火熱,淚水與汗水交織。
楚府。
天色微亮,丫鬟們想要進屋喚楚昭玉起床,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連忙急匆匆的跑到正院,大聲呼喚楚世真和燕沫:“老爺,夫人,小姐昨晚好像沒有回來!”
楚世真和燕沫一聽丫鬟所說,連忙衝到楚昭玉的屋內,果然看見床上一片整潔,被子枕頭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便急忙派人前去四皇子府詢問。
下人們剛把楚府大門打開,便看見楚昭玉蜷縮著身體,失魂落魄的坐在大門口。
她麵色慘白,頭發淩亂,坐在門前瑟瑟發抖,大雪已經將她化成了雪人。
楚世真大驚,加快速度跑了過去,一把將楚昭玉扶起來,問:“昭玉,你怎麼坐在這裏,外麵天冷,萬一凍著了可如何是好?”
楚昭玉幽幽轉身進門,依舊沒有理睬楚世真,隻是對兩邊的丫鬟說:“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小姐,現在沐浴?”丫鬟抬起頭,疑惑不解。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備水!”楚昭玉提高音調,怒吼一聲。
不僅丫鬟們被嚇到了,就連楚世真和燕沫都被她的聲音給驚住了。楚昭玉為人溫婉,平日裏很少大聲說話,待人接物都是禮貌大方,今天卻很反常的衝下人們發火了,實在不正常。
丫鬟們聽後,連忙去準備木桶和熱水了。楚昭玉沒有再說話,踱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