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五彩守宮發出一聲震天響的吼叫聲,大胖子陳祛病隻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在一陣的嗡嗡作響,他沒有停歇,雙手摟抱住這一根大腿粗細的樹幹,慢慢的又舉了起來。
借著樹林裏麵的光線,可以看見,這隻守宮的身體上麵出現了像蜂窩一樣密集的傷口,有的正在不住的向外邊噴射著鮮紅的血液,但是也有的地方正在向外邊噴著著黑的或者是綠色的汁液。
這是五彩守宮的尾巴忽然間從它的身體上掉落,好像是正在不斷抖動的鞭子一樣,每一下下去,這地上就會多上幾條深深的痕跡出來。
如果被這尾巴抽上一下,肯定會皮開肉綻。
大胖子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一樣,手上舉著的鬆樹樹幹又狠狠的向這是五彩的守宮背上狠狠的砸了上去。
這條不斷扭動的尾巴在一眨眼之間就到了大胖子的身邊兒上,尾巴的尖部狠狠的向大胖子正緊緊把住樹幹的手上抽了上去。
陳祛病不慌不忙,手忽然間閃電一樣的一縮,躲過了這一下的攻擊,然後猛然再向前一伸,手緊緊的抓住了這隻尾巴的尖部。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守宮的尾巴是可以分成很多段的,他手裏隻握了短短的一截守宮尾巴,而前麵的尾巴卻還是像剛才一樣,不斷的扭動著,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體的上麵。
這一下抽的不輕,雖然這條尾巴已經斷成了好幾截在地上不斷的亂跳,像是一條條剛剛出水的魚兒一樣。陳祛病的身上也多出了一條血淋淋的痕跡。
但是陳祛病手上的這棵不大不小的鬆樹也又狠狠的砸了下去,砸在了這隻五彩守宮的背上,又是無數個向外噴血的傷口出現。
“你媽……”陳祛病一腳踢在了一邊兒上正在地上不住的跳躍的一段尾巴上麵,他眼睛中透露出了一絲的瘋狂,雙手又把在了這棵鬆樹的上麵,雙手猛然一用力,把這棵鬆樹狠狠的向後拉扯一下。
鬆樹樹冠上的枝條在這隻巨大的守宮背上勾勒出了一幅西洋油彩畫出來。陳祛病的身上散發住一股股駭人的氣勢出來。
這隻守宮好像也害怕了,它扭動著身體,不斷的向前麵鑽去,一陣陣鬆枝斷裂的聲音響起,一大片鬆樹不斷的劇烈晃動著,這隻守宮快速的消失在了這一片鬆樹林之中。
陳祛病丟下了手中的這一棵鬆樹,“小龍,小龍……”他的呼喚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絲的悲涼和難過。
陳皓龍剛才呆的樹下麵,隻有一件陳皓龍剛才穿過的衣服,上麵可以看見點點的血跡,而粗大的鬆樹樹幹上麵也是一樣,還有新鮮的血液正在不斷的向下流著。
陳祛病瘋狂的跑了上去,雙手抓住了陳皓龍的殘破的衣服,兩行熱淚情不自禁的就湧了出來,“小龍,我的好兄弟,你怎麼就……你這讓我怎麼辦才好……你別死啊……”
陳祛病肥胖的臉上不住的向下流著晶瑩的淚珠,“我改,我把一切我的毛病都改掉,你不要死啊!如果你能活過來的話,我什麼都改,以後我不再懶了,我不再好吃了……我……”
他拿起一邊兒的那個陳皓龍慣用的兵工鏟,瘋狂的向這棵正在不斷的向下麵滴血的鬆樹上狠狠的砍了過去。
就在陳祛病哭的稀裏嘩啦的時候,忽然間聽到了樹上一陣的晃動,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樹的上麵傳了下來。
“胖子……”
陳祛病楞了一下,他搖了搖腦袋,“不會的,不會有奇跡的,小龍,你放心,我肯定給你報仇,我肯定會殺了那隻壁虎的,我會用那隻壁虎的頭給你祭奠的……”
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把兵工鏟狠狠的插進了地裏麵,從這地裏麵挖出一大團的硬土出來,向身後拋了過去。
陳祛病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在地上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坑出來,接著把陳皓龍的衣服輕輕的放了進去,用土封好。
這天地間好像也沉浸在一片的悲哀之中,天上忽然間閃過了一道閃電,接著就是雨點慢慢的落了下來。
正在燃燒鬆樹上的火苗也發出一陣雀躍的歡呼,燃燒的更加厲害了,山風不斷著,雨點越來越大,好像這裏的天氣就是這樣,變化的十分快。
轉眼之間,這山上就沉浸在一片雨幕之中,雨好像是瓢潑的一樣。
陳祛病用兵工鏟狠狠的鏟著地上的土,他麵前的這一棵鬆樹上麵被他用兵工鏟已經剝去了樹皮,露出了裏麵木材的顏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