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想吃一口還得把自己先弄傷?”則行萬分不爽,“林聽啊林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了。大指揮官,是男人,就別聽她的,總是聽女人的話會顯得特別沒出息,你知道的吧?”
納塔黎初聳聳肩:“不聽她的,我也不想分給你吃。林聽給我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分給別人。”
則行說:“大指揮官,你要不要那麼小氣!”
納塔黎初說:“則行守星,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大方。”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則行罵我:“笑屁笑。”
我說:“就是笑你這個臭臭屁碰了一鼻子灰啊,哈哈。”
則行都快要氣歪了嘴。
酸雨停了,我們拎著裝著罐頭的大布袋,準備離開這裏,去吉嬈的飛船上,可是才剛走出落地艙,就有一把槍對準了我們。
“放下!”
一個男人說道。
透過氧氣頭盔,我們看見這個男人麵色鐵青,像是在艱苦的條件待過,我們占據了落地艙,他權衡利弊沒有進來火拚,在我們要走的時候才搞突然襲擊。
大指揮官格外平靜,他對那男人說:“你是指罐頭還是武器?”
男人明顯沒料到對方是這樣的回答,趕忙重新更改自己的警告:“都放下,快點!”
我們並沒有動,因為大指揮官沒有下命令。
他說的是:“我們並不懼任何威脅。”
既然這樣,就隻好要戰一場,我騰出一隻手,慢慢摸向後腰別槍的地方。
“不許動!我說了不許動!”男人很激動,一把抓住落在後麵什麼都沒提的吉嬈,搶指在吉嬈的氧氣管上,男人的防護服不知經過什麼改裝,很不平整,上麵很多尖角,直接頂著吉嬈。
“啊——大指揮官救我,”吉嬈的呼吸變得急促了,是真疼,連眼淚都疼了出來,睫毛沾得盡濕,“我好怕,納塔黎初你要救我啊。”
我緊張得心髒砰砰直跳,幾乎要撞碎肋骨從胸口衝出來。
大指揮官放下了罐頭袋子,語氣依然淡定無比:“你們的飛船並沒有停留在外麵,想必是被太空海盜搶走了,如果沒人接你,你在這裏活不過兩個月,你確定要斷了自己最後一個活命的可能性嗎?”
空氣像是凝固了,沉靜而肅穆。
一個威脅換回另一個威脅。
那男的愣了幾秒,或許是在思考,終於他張口詢問:“我有活命的可能性嗎?你怎麼保證?”
不怕你問,就怕你不問,可以看出來,他還是求生意識很強的,不然也不會殺了朋友,更不會和納塔黎初談條件。
大指揮官對著那男人一笑:“我從不向殺人凶手做任何保證,你要想活,就放了她,如果不想活,我就成全你。”
那男人鬆開吉嬈之前,倒也漢子一樣的撂下一句話:“我當然想活,我也是為了活命,求生意識是不該被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