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這樣取勝當然不足為怪。
蘇你不認為富人在拳擊方麵的知識和經驗比關於戰爭的更多嗎?
阿我確實這樣認為。
蘇那麼我們的拳擊手應該最容易擊敗比他們多兩、三倍的對手。
阿我認為你說得有道理。
蘇如果他們派使者出使另一城邦,告訴人家:我們不需要金銀財寶,擁有它們是不合法的,但是你們卻不一樣,因此加人我們;你們可以得到敵人的財富。你想,聽到這種建議,他們當然會跟瘦而有力的狗一道去攻打溫順軟弱的羊了。
阿我想沒人會跟狗作對的。但是,如果別的城邦的財富都聚集到一個城邦,就會危及貧窮城邦的安全。
蘇如果你認為除了我們建立的這個城邦,另外還有配得上這一稱號的城邦,那你就太天真。
阿這是什麼意思?
蘇我們必須為它們找一個範圍更廣的稱呼,因為它們都是城邦的集合,而不隻是一個城邦。它們是由兩種敵對的城邦組成的,即貧的和富的兩種,其中每一個都包括許多個小城邦。把它視為一個整體是極端錯誤的,但是如果你對其中的小城邦都予以承認,並且許諾把這一個的財富,權力甚至公民交給另一個,那麼你就會有很多的同盟,很少的敵人。一旦你的城邦的統治是有節製的,像初建時一樣,它就會變得強大。我說的不是名義上如此,而是真正的偉大,即使隻有一千人為它而戰。在希臘及其它地方,這種真正偉大的城邦是不容易找到的,盡管看起來偉大的城邦到處都是。你對此有異議嗎?
阿當然沒有。
蘇因此,我們城邦的衛士應當為城邦規定一個最佳限度,然後照這個限度來劃定疆界,放棄多餘的部分。
阿這個限度是什麼呢?
蘇我想是這樣的:城邦的發展要保證統一,就不能超過這一界限。
阿非常正確。
蘇我們的衛士還必須遵守一條原則:盡量小心防守城使它避免過小或過大,而要保證它足夠大和統一。
《理想國》
蘇格拉底我巡遊各處,一無所事,隻是諄勸你們老幼不要顧慮身家財產在先而與性靈的最高修養並重;對你們說,德性不出於錢財,錢財以及其他一切公與私的利益卻出於德性。
《申辨》
蘇格拉底克法洛斯啊!你偌大的一份家當,大半是繼承來的呢?還是你自己賺的?
克法洛斯蘇格拉底,就自己賺錢而言,那我可以說是介於祖父和父親之間。我的祖父克法洛斯,繼承的財產跟我現有的一樣多,經他的手又翻了好幾番,而我的父親呂薩略斯,把這份家私減少到比現在還少。至於我,隻要能遺留給這些晚輩的家產,不比我繼承的少-—也許還稍微多點兒—我就心滿意足了。
蘇格拉底我看你不大像個守財奴,所以才這麼問問。大凡不親手掙錢的人,多半不貪財;親手掙錢的才有了一文想兩文。像詩人愛自己的詩篇,父母疼自己的兒子一樣,賺錢者愛自己的錢財,不單是因為錢有用,而是因為錢是他們自己的產品。這種人真討厭。他們除了讚美錢財而外,別的什麼也不讚美。
克法洛斯你說得在理。
蘇格拉底真的,我還要向您討教一個問題。據您看有了萬貫家財最大的好處是什麼?
克法洛斯這個最大的好處,說起來未必有許多人相信。但是,蘇格拉底,當一個人想到自己不久要死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從來不曾有過的害怕纏住他。關於地獄的種種傳說,以及在陽世作惡,死了到陰間要受報應的故事,以前聽了當做無稽之談,現在想起來開始感到不安了—說不定這些都是真的呢!不管是因為年老體弱,還是因為想到自己一步步逼近另一個世界了,他把這些情景都看得更加清楚了,滿腹恐懼和疑慮。他開始們心自問,有沒有在什麼地方害過什麼人?如果他發現自己這一輩子造孽不少,夜裏常常會像小孩一樣從夢中嚇醒,無限恐怖。但一個問心無愧的人,正像品達所說的:
晚年的伴侶心貼著心,
永存的希望指向光明。
他形容的很好,錢財的主要好處也許就在這裏。我並不是說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我是說對於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來說,有了錢財他就用不著存心作假或不得已而騙人了。當他要到另一世界去的時候,他也就用不著為虧欠了神的祭品和人的債務而心驚膽戰了。在我看來,有錢固然有種種好處,但比較起來,對於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來說,我上麵所講的好處才是他最大的好處。
《國家》
蘇格拉底阿得曼托斯,那麼我們的城邦已經成長完備了嗎?
阿得受托斯也許。
蘇格拉底那麼在我們城邦裏,何處可以找到正義和不正義呢?我們上麵所列述的那些種人裏,正義和不正義是被哪些人帶進城邦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