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是不足為奇的;對剛出世的嬰兒來說,兩者也許是完全一樣的,無所謂哪個痛苦哪個不痛苦。
《論死亡》
順境中不無隱憂和煩惱;逆境中不無慰藉和希望。
《論逆遇》
人應不失時機地創造機會。
《學識的增長》
命運有點女人的氣質,你越向她求愛,她就離你越遠。
《學識的增長》
人的天性不是長出秀草就是長出雜草,非此則彼,非彼則此,因此,必見機為秀草澆水,勤除雜草。
《隨筆集》
人的命運,主要掌握在人自己手中。
《論命運》
財富的用處是消費,而消費的目的是為了光榮或善舉。
《論消費》
對於財富我叫不出更好的名字來,隻能把它叫做“德性的行李”。羅馬話裏的字眼更好—impedimenta(障礙物、瑙重、行李)。因為財富之於德性正如貓重之於軍隊。輻重是不可無,也不可拋棄於後的,但是它阻礙行軍;並且,有時候因為顧慮軸重而失卻或擾亂勝利。
《論財富》
致富之術很多,而其中大多數是卑汙的。
《論財富》
吝音是其中最好的一種,然而也不能算純潔無罪;因為吝音的手段使人不肯施舍救貧。發展地中的產物是最自然的致富術,因為這些產物是我們大家的母親—大地—的賞賜,但是用這種方法發財是很慢的。
《論財富》
不要相信那些表麵上蔑視財富的人;他們蔑視財富的原故是因為他們對財富絕望;若是他們有了財的時候,再沒有比這般人愛財的了。
《論財富》
不要愛惜小錢;錢財是有翅膀的,有時它自己會飛去,有時你必須放它出去飛,好招引更多的錢財來。
《論財富》
金錢好似肥料,如不普及便無好處。
《論謀叛與變亂》
青年人較適於發明而不適於判斷;較適於執行而不適於議論;較適於新的計劃而不適於慣行的事務。因為老年人的經驗,在其範圍以內的事物上,是指導他們的,但是在新的事物上,則是欺騙他們的。青年人的錯誤常使事務毀壞;而老年人的錯誤充其量不過是也許可以做得更多一點,或者更早一點而已。青年人在執行或經營某事的時候,常常所包攬的比所能辦到的多,所激起的比所能平伏的多;一下就飛到目的上去,而不顧慮手段和程度;荒唐地追逐某種偶然遇見的主義;輕於革新,而革新這種舉動是會引起新的不便來的;在初始就用極端的補救之法;並且不肯承認或挽救錯誤—這把一切錯誤都加重一倍—,就好像一匹訓練不足的馬一樣,既不肯停,也不肯轉。有年歲的人過於喜歡反對別人,商量事務商量得過久,冒險過少,後悔太快,並且很少把事務推進到十分徹底的地步的;反之,隻要有點稀鬆平常的成功,他們就很滿足了。
《論青年與老年》
阿拉貢的阿隆索,在稱讚老年人時常常說,有四種上年紀的東西是最好的:老樹最易燒;陳酒最好喝;老朋友最可信;老作家最受歡迎。
《格言》
死亡是我們的朋友,不能取悅於他的人,永遠得不到安逸。
《遺稿剩墨·死論》
凡過於把幸運之事歸功於自己的聰明和智謀的人,多半結局是很不幸的。
《論說文集》
死與生同其自然;也許對一個嬰兒來說生與死是同樣痛苦的。
《隨筆集》
在某種熱烈的行為中死了的人有如在血液正熱的時候受傷的人一樣,當時是不覺得痛楚的;所以一個堅定的,一心向善的心智是能免於死的痛苦的。
《論財富》
智者創造的機會比他得到的機會要多。
《論禮貌和尊敬》
財寶豐富人類生活。
《隨筆集》
古諺說得好,機會老人先給你送上它的頭發,當你沒有抓住再後悔時,卻隻能摸到它的禿頭了。或者說它先給你一個可以抓的瓶頸,你不及時抓住,再得到的卻是抓不住的瓶身了。
《論人生》
當危險逼近時,善於抓住時機迎頭邀擊它要比猶豫躲閃它更有利。因為猶豫的結果恰恰是錯過了克服它的機會。
《論時機》
人在開始做事前要像千眼神那樣察視時機,而在進行時要像千手神那樣抓住時機。
《論時機》
一方麵幸運與偶然性有關—例如長相漂亮、機緣湊巧等;但另一方麵,人之能否幸運又決定於自身。正如古代詩人所說:“人是自身幸福的設計師。”
《論人生》
名譽的確好像一條河,能載輕浮中空之物而淹沒沉重堅實之物。
《論說文集》
名譽有如江河,它所漂起的常是輕浮之物,而不是確有真分量的實體。
《論稱讚》
虛榮心就如同天花板上的一層油漆一樣,它使得那天花板不但能夠發亮而且能夠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