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 超級NB俘虜1(1 / 2)

“朱公子高才,應景用韻全都有相當的功力,隻是在野某看來,用情頗有些‘為賦新詞強作愁’的意思,此情不甚真摯,恐怕難以打動彩月姑娘的心呀。”野哥望著筠兒假扮的朱木白,嘴角謔如微波蕩漾,調笑侃侃。

筠兒最喜歡野哥那亦正亦邪調笑的樣子,所以被野哥調笑,不但不生氣,反而吃了蜂蜜似的興奮:“這麼說野人公子是另有用情至深之佳作了?”

“用情至深倒不敢說,隻是野某自認為賦詩一道不應該隻注重技巧,甚至可以拋除一切平仄韻腳等格律形式,因此,我們不妨給詩以自由的空間,給情感以自由的宣泄渠道。”

坐在簾後以輕紗遮麵的彩月聽野哥說寫詩可以不拘泥於詩詞格律等形式,於是便大為讚賞,不由得接言道:“野人公子,聽你所言,你是打算拋棄一切格律而寫一首自創的新題詩了?”

野哥見彩月被自己的一番話所吸引,於是便輕揚嘴角,略帶勾魂微笑道:“莫非彩月姑娘不信?”

“野人公子誤會了,彩月隻是對公子自創沒有出現過的詩體比較新奇而已,野人公子不妨誦來聽聽。”

“彩月姑娘請聽了。”野哥將亂發向身後一甩,然後起身向彩月所在比其他位置高出七八個台階的玉簾閣樓方向走去,口中則把徐誌摩的《沙揚娜拉》給抑揚頓挫朗誦了出來: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

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野哥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花船大廳內徐徐響起,那如金珠玉盤的清新節奏一下子便打動了包括彩月在內的所有人,一時之間,在座的所有人全都被野哥的朗誦所打動,以至於野哥什麼時間撩起珠簾跨進台階上的小小閣樓都無人知曉……

“美娘,你覺得哥這首詩可配與你喝上一杯花酒?”野哥一伸手抓住了彩月的一雙玉腕,臉上的笑比天邊的冷月還要詭譎。

彩月正沉醉於野哥口中朗誦的詩裏,突然竟被野人抓住了手腕不能動彈,錯愕良久才帶些撒嬌的口氣嬌怒道:

“野人公子,你是不是太那啥點兒了?就是想要對奴家動手動腳也要等到曲終人散、紗帳漫垂、紅燭熄滅、紅寢鋪開之時嘛,彩月雖賤為歌妓,也萬萬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你苟且滴呀!”

野哥見彩月死不承認她就是靜奈,於是就冷笑道:“靜奈公主,你以為你蒙上麵紗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野人公子,你要幹什麼?你的詩寫得雖然很美,但是畢竟你還沒有被宣布獲勝,所以……你不能這樣壞我們花船的規矩!”小倩本來正沉浸在野哥朗誦的詩的淒美意境中,突然見野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控製住了彩月姑娘,於是便衝野哥大叫了起來。

於此同時,花船上負責警戒的花船護衛以及小廝也全都從四處湧了進來。

“哎呀呀,我朱木白半生走南闖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陣勢,難道你們不是開妓院,而是開武行的不成?”筠兒見野哥已經控製住靜奈,於是便將拿在右手中的折扇往左手心裏一拍道,“若是真要動武,我朱公子第一個就不願意!”

彩月一看要形成劍拔弩張的情勢,於是便對閣樓下提著兵刃的花船護衛道:“各位護衛大哥,這裏是風月場合,男歡女愛的逗些小趣全都是家常便飯,你們動不動就提著刀劍進來的話,那樣豈不是要寒了參加花船文會眾賓客的心?我和野人公子是在鬧著玩的,請各位大哥全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做好花船的防護工作,彩月和野人公子的事隻不過是早一會兒紅寢幔帳、晚一會兒男歡女愛的事。彩月自幼被賣往青樓,被人強迫的事情何止一次兩次?今日幸逢才貌俱佳的野人公子憐愛,即便是野人公子不主動對奴家動手動腳,彩月也會主動投懷送抱的……”

花船護衛見彩月如此說話,便罵罵咧咧地收家夥退了出去。

但是,在座的其他幾位吃花酒的嫖客卻不幹,隻見依然酒意尚酣的胡鬆年一骨碌身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指著野哥的鼻祖就大罵起來:“野人,我胡鬆年在花船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花船不定時也都請些各地名妓前來花船坐台,可是,前來喝花酒的人也沒有哪一個像你這樣使用暴力的,你這叫有失風雅,有失風雅你知道嗎?我胡鬆年敬重你倜儻風流,要不然,早就上前給你來兩個大耳巴子了,你快點兒放了彩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