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力鬥凶煞(1 / 3)

孤獨人向外疾退,不偏不倚,正巧立在店門口,將一眾人的出路堵了個嚴嚴實實,一雙冷冷的目光,掃過清兒喬裝易容的麵龐,皺眉道:“你既是唐門之人,為何要跟我聖門作對?”

清兒一擊不中,心下惱怒,聞言叱道:“你這老兒,胡言亂語什麼?明明是魔門妖孽,亂給自己戴高帽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慚,說自己是聖門之人?”

原來,魔門之中,規矩一向頗為繁多,其中的一項大忌,便是對外一向以聖門自稱。隻是近幾十年來,魔門四分五裂,群魔無首,一向操持的魔規鬼律,早已拋至九宵雲外,是以一些小魔小怪,早就沒了這項禁忌,更以本派能稱為魔門而沾沾自喜,心中自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性的榮耀感。但魔門中的一些前輩,對於這項大忌卻是沒齒難忘。孤獨人作為魔門中碩果僅存的幾位長老之一,自是時刻謹記於心,而清兒年輕識淺,自是不知其中的玄虛,非但清兒如此,在場諸人之中,除了孤獨人和碧晶柔之外,其他人等也是一概不曾知悉。

孤獨人聞言,心中更為不喜,喝道:“你這小姑娘恁地無禮,老夫姑念如今你們唐門與我聖門之間頗有些淵源,對你的魯莽不加追究,你休得再無的放矢。 ”

這老兒不愧功力深厚,眼光刁鑽,隻一眼便看出清兒實為女兒之身,但說出的話實是怪異之極,眾人頓時麵麵相覷,盡皆麵現茫然之色。眾所周知,唐門與魔門之間,向來怨隙極深,若論有何淵源,恐怕也隻是仇源罷了,但這與孤獨人之言殊不相符,實在難以圓說。

朱無邪忽道:“你這老兒,真是不通,不通之極,簡直是狗屁不通。”李壞亦裝模作樣,搖頭頓首道:“無邪兄所言極是,你這老兒想必剛才吃得太多,肚子裏雖然痛快,但腦子卻給吃壞了,東南西北早已分之不清,正在此大放厥詞。”

孤獨人也不計較,眼光忽地轉到莊采兒臉上,雙目之中竟露出欣賞之色,語氣也緩和下來,說道:“你這女娃兒甚對老夫的脾胃,可是來自天山?‘再世孟嚐’莊節莊老兒是你什麼人?”

莊采兒聞言驚道:“你--你識得先祖?”孤獨人喃喃地道:“先祖?為什麼武林之中,該死的人總是越活越久,不該死的人卻爭先恐後地去見了閻王?娃兒,你看老夫這身功夫如何?”說罷一雙手掌微微揚起,麵上隨之現出冷傲之色。

李壞聞言,搶前幾步,擋在莊采兒身前,以防孤獨人驟然發難,戲謔道:“你這老兒,功夫倒也不錯,不過也隻是算是不錯而已,當今武林之中,勝你之人實是舉不勝舉,用盡在場眾人的手指也數不過來,更何況你如此這般藏頭露尾,賤名都不敢提上一提,實是算不上是一個人物。”

孤獨人聞言,仰首大笑道:“好個刁鑽的娃兒,唇齒之間,有若刀鋒,損人毫不留情,不過倒也有幾分道理。老夫數十年來不聞世事,如今重涉江湖,發現武林中實是能人輩出。”言罷雙目之中露出思索之色,想來孤獨人憶起當日神龜峽與大漢堂主孟高峰力戰不敵,是以故出此言,李壞等人雖然不曾聞及,但亦隱約猜出有人曾令此老吃過大虧。

清兒見這老兒兀自沒完沒了般沉醉,她心中憋著一個大大的謎團,實是不吐不快,再也忍之不住,叫道:“喂,小老兒,你剛才提及我們唐門與你們魔門之間似乎有些淵源,究竟是何意思?”眾人聞言也大感興趣,似乎忘卻了剛才的生死激鬥,盡皆望向孤獨人。

孤獨人隻是不理,仍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莊采兒,問道:“女娃兒,你可願意拜我為師麽?隻要你答應,我保證在一年之內將你調教成當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清兒聞言,嬌笑不斷,說道:“你這老兒確實有趣,莫不是想徒弟想瘋了不成,莊姐姐乃天山掌門的千金,天山劍法獨步武林,習之自然便稱雄江湖,又何須隨你去學什麼魔門邪功。”

孤獨人不管不顧,隻是滿臉希冀地看著莊采兒,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心,縱然莊采兒天性冷漠,這時都有了一絲感動之意,歉然道:“承蒙前輩錯愛,小女子生性頑劣,前輩的奇功,若是晚輩練來,實難有成,前輩還是另謀良緣罷。”

孤獨人聞言大失所望,麵上竟現出沮喪之色,於店門兩側來回踱步,麵色陰沉不定,忽道:“罷了,罷了,此等事情,實也強求不得。”說罷又看了莊采兒一眼,狀似極為不舍,怔了半晌,才轉首向清兒看去,說道:“你既是唐門之人,可識得李壞此人?”

李壞之名在江湖之上實在太大,這時從孤獨人口中說了出來,店內眾人麵上盡皆現出驚駭之色,清兒不自禁地看了李壞一眼,展寧琪也秀目微張,頗為奇怪地看著李壞。朱無邪一雙眼睛在李壞等人麵上轉來轉去,若有所思。

清兒道:“識得如何,不識又如何?”孤獨人道:“若是識得,卻是尋常,若是不識,倒是奇怪,因為最近老夫聞得消息,李壞與你們唐門大小姐私交頗深,你身為唐門之人,又豈會不認識李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