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謝公子,王公子,你們今兒個是來看韻兒姑娘的吧,這兒可專門設著貴賓席等二位爺呢。”綺思樓內又走出個老鴇,隻是姿色和穿著上都比外間的那個老鴇勝上一籌。
王朝定又是拿銀子打發了老鴇,四人坐在右側的貴賓席上,每人身邊還有兩個姿色中等偏上的麗人陪酒。王旭嘴巴上與身邊的麗人調笑幾句,手也隨意的在麗人身上摸兩下,但都是適可而止,並不深入,心下害怕自己這個初哥兒不小心擦出火來,一發不可收拾,把自己的初夜浪費在這種地方那可是要遭雷劈的。相對於王朝定的動作,王旭的行為簡直是小兒科,王朝定一雙胖手在俏麗姑娘身上遊走不停,掐捏恰到好處,該輕的地方重,該重的地方隻會更重。弄得王朝定身邊的兩個俏麗姑娘麵紅耳赤,嬌喘籲籲,一雙媚眼炙熱無比,盯著王朝定發出獸性光芒,直想把王朝定給生吃了般。
而謝詡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孟浪輕浮行為會讓那個還未露麵的花魁水韻兒反感,一副正人君子模樣,麵對李承祥與王傑虎視眈眈的眼神明顯有些緊張。
王旭心裏暗樂,說實話這群吃飽了快撐死的二世祖真正在意的並不是什麼水韻兒,而是水韻兒的那塊花魁的牌子,他們要借花魁的牌子給自己長臉,要讓別人知道自己才是這琅琊郡內真正的家世長相,文采風流都是一等一的公子哥兒。
謝詡,李承祥,王傑無疑是琅琊郡最高權利,財力,勢力的年輕一代代表。謝詡是謝氏家族族長兼琅琊郡一郡之首的長子,而李承祥也不差,他的家族乃是現在炙手可熱的關隴門閥貴族李氏。父親也是琅琊郡的郡丞,雖說郡丞比郡守差上一級,但憑著李承祥的世家身份在謝詡麵前沒有必要低人一等。至於王傑雖說沒有個當官的好爹,但琅琊郡乃是王氏家族的郡守,在此經營幾百年的曆史,其中的勢力關係網絡如何是謝氏和李氏能比?更何況王傑的伯父王道晟是當朝官居一品的禮部尚書。所以那花魁今晚的入幕之賓怕隻能從琅琊三少謝詡,李承祥與王傑產生了,其他的琅琊郡的公子們大多都是圍繞在這三人身邊的小弟,就算是被那花魁看上,怕也是不敢有那份窺視之心。
至於與謝詡一同前來的房玄齡此刻卻奇怪的很,來這綺思樓既不與身邊的俏麗姑娘調笑,也不對她們動手動腳,隻是神情孤傲,臉帶笑意的坐在那裏喝酒,一雙眼睛不時瞟下王旭,似乎對王旭很感興趣。房玄齡身邊的倆姑娘鬱悶不已,心道這公子真是豬鼻子插大蒜——裝什麼象(相)啊?來妓院的不是來嫖難道是來做貞潔烈男的?倆姑娘眼神裏充滿羨慕的看著對麵王朝定身旁那兩個滿麵春光,嬌羞呻吟的姑娘,雖說這公子長相不咋滴,還是個肥頭大耳的貨,可奈何人家手段兒高啊。
倆姑娘心裏嘀咕這些,坐一旁的王旭心裏更是鬱悶,心想謝詡倒是沒有龍陽之好,看你這廝長的人模狗樣的,倒不會有搞基的傾向吧?從半道上遇見這廝就老沒事瞟瞟自己,真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此時王旭並不知曉這個白衣公子就是那唐朝鼎鼎大名的房玄齡,謝詡介紹時也隻是叫他房兄,並沒有說出房玄齡的名諱,若是王旭知道此人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著名謀臣房玄齡,早就屁顛屁顛到人家跟前獻媚去了,那還會見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王旭心裏不爽,這時房玄齡突然轉頭笑眯眯的看著王旭,王旭頓時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趕忙端起酒杯,“來,房公子咱喝酒,喝酒。”
房玄齡倒也爽快,端起酒杯一杯飲盡,放下杯子正欲對王旭說話,可王旭那給他這機會,趕忙將他的酒杯倒滿,:“房公子我倆初次見麵,好事成雙,再來一杯。”
當下兩人喝了七八杯酒,房玄齡已麵色紅潤,有些醉意,可王旭卻清醒得很,隋朝的酒還是那種不曾蒸餾過濾的粗酒,酒精度數極低,前世本就好酒的王旭喝這酒就像喝啤酒一樣的感覺,用這大拇指大小的杯子來個百杯也是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