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素楹當即止了淚，眼神呆滯地看著瑞瑄，“不會的，不會的...你怎麼會厭惡我呢？你是愛我的呀！貝勒爺，你是愛我的，對嗎？”
“我多赫爾.瑞瑄隻愛識趣的女人。”瑞瑄皺眉道，“可惜...你不是。”
“我不是？那她是嘛！”素楹突然把目光轉向了我，眼中充滿憤恨。
我不由得被她的目光一震，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可怕的目光，仿佛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般，是愛到極致了吧？否則怎會有這樣的眼神呢？我呼吸一緊，看了看瑞瑄，心下歎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傷害一個如此深愛著你的女人。我同情地看著她，卻不知該說什麼。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素楹看著我的眼睛，情緒更加激動了，“你憑什麼同情我？我季素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你！你這隻狐狸精！”
“夠了！”瑞瑄厭惡地打斷她的話，“你鬧夠了沒有？是不是要我將你趕出王府，你才甘心？”
“趕出王府？哈哈！哈哈！”素楹稍稍鎮靜了下來，苦笑道，“你以為我稀罕麼？我季素楹從小跑江湖，難道離開了王府我會活不成？何其可笑！”
“是嗎？既然如此，那本貝勒也省的再見到你這鬼哭狼嚎的樣子！”瑞瑄冷笑一聲，吩咐道，“思兒芸兒，送素楹姑娘出府！”
素楹微微一怔，強忍住眼淚，做最後的相問：“多赫爾.瑞瑄，你當真如此絕情麼？”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的絕情。”瑞瑄冷漠道，甚至不願再多看她一眼。
“好，我走！多赫爾.瑞瑄，我要你記住你今天對我的侮辱！來日我季素楹定會加倍奉還！從此，你我之間，沒有愛。隻有恨！”素楹緊握雙拳，落下狠話，決絕一笑，轉身離去。
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飄散的發絲，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不安。
“怎麼？被嚇著了？”看著發愣的我，瑞瑄挑眉道，“嗬…風塵女子總是這般不知所畏，難道你堂堂一個格格，會怕她不成？”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隻轉過臉看著他，道：“貝勒爺，你何必去傷害一個深愛著你的女子呢？”
“深愛？你懂什麼叫深愛嗎？”瑞瑄不屑一笑，道，“你以為倘若我不是貝勒爺，沒身份，沒地位，她會死心塌地地跟著我麼？”
“不是每個女子都愛錢財地位的。”我道，“真愛才是這世間的無價之寶，不是嗎？”
“是，你說的對。可是那個一心一意愛我的人已經離去。我的世界裏，不再有真愛。除了她之外，所有的女人都隻在乎我的身份地位。”瑞瑄眼眸一黯，隨即下床。
“貝勒爺。”我連忙下床服侍他著衣。他站得筆挺，眼睛望著窗前的玉蘭花，沒有正視我一眼。
“貝勒爺，你說那個一心一意愛你的人已經離去，那...她去了哪裏？”我邊替他整理衣服上的褶皺處，邊小心翼翼地問。
“這不關你的事！”瑞瑄冷哼了一聲，隨即邁步離開了房間。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居然鬥膽問他私人問題，我憑什麼呢？他的妻子？可是他承認麼？
丫鬟思兒、芸兒、多蘿以及福晉派來的兩名丫鬟幾人同時走了進來，向我福身行禮。
“少福晉，該梳洗下去給王爺和福晉請安了。”思兒芸兒恭順道。
我點點頭，坐到椅子上，任由她們打扮。卻在鏡子中看見福晉派來的兩名丫鬟在收拾床鋪，竊竊私語。我知道她們在做什麼，心下一驚，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