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口才是一門學問,同生活中其他學問一樣,學得好的人能夠輕鬆自如地麵對生活,並且可以借此獲得幸福、笑容、掌聲、榮譽和力量。如果說有與其他學問不一樣的地方,那唯一不同的是,口才學得不好,不可以放棄、改行,因為口才是人生存的根本,人不能不說話,而要說好話就必須認真地掌握好口才這門學問。
現在我們做一個試驗,問問你身邊的人:“認為自己很會說話的,請舉手。”肯定沒有幾個人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會說話。
古希臘有個寓言把舌頭比作怪物,它能用最美好的詞語來讚譽你,也可以用最惡毒的言辭來詛咒你,它能把螞蟻說成大象,也能把小醜說成國王。
是的,凡是有一定社會經驗的人都知道,說話容易,但是要把話說到位、說得有價值、說得能夠打動他人,那是非常困難的。
有這樣一個故事: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一個衣衫襤褸雙目失明的老人,忍受著刺骨的寒風,可憐巴巴地跪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行乞。他髒兮兮的脖子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麵寫著:“自幼失明”。
一天,一位詩人走到老人身邊,老人便伸出手向詩人乞討。詩人摸了摸幹癟的口袋,無奈地說:“我也很窮,但是我可以送你一樣別的東西。”說完,他從兜裏掏出筆,在木牌上寫了幾個字,起身告別了老人。
從那以後,老人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情和施舍,可是他對此卻大惑不解。不久,詩人與老人邂逅。老人問詩人:“你那天在我的木牌上寫了什麼東西呀?”詩人笑了笑,捧著老人脖子上的木牌念到:“春天就要來了,可我不能見到它。”詩人一抬頭,看見老人的眼眶裏包含著晶瑩的淚花。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語言的價值。聰明的人用甜美的語言讓事實增值,愚蠢的人用糟糕的語言讓事實貶值,大多數的人呢——隻用簡單的語言把事實說了出來。
善於說話的人,可以流利地表達自己的意圖,也能把道理說得清楚、動聽,並使別人樂意接受。有些人善言健談、口若懸河、出口成章,說出無數金玉良言、絕詞妙句、豪言壯語、警世箴言;又有些人信口雌黃、搬弄是非,製造多少廢話、蠢話、無用之話,給人留下說話輕浮、行動草率的不良印象。
常言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一句話可以把人說得笑,一句話也可以把人說得跳。言語是思想的衣裳,在粗俗和優美的措辭中,展現不同的品格,在不知不覺,有意無意間為別人描繪自己的輪廓和畫像。
有一個人為了慶祝自己40歲生日,特別邀請了四個朋友,在家裏請客吃飯。
三個人準時到達了,隻剩一個人不知什麼原因,遲遲沒有來。
這個人有些著急,不禁脫口而出:“該來的怎麼還沒來呢?”三個人聽了有些不高興,其中有一個人對主人說:“你說該來的還沒有來,意思就是我們是不該來的了?那我告辭了,再見!”說完就氣衝衝地走了。
一人沒來,一個人又氣走了,主人急得又冒出一句:“真是的,不該走的卻走了。”剩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也生氣地說:“照你這麼說,該走的是我們了!好,我也走。”說完,掉頭就走了。
又把一個人氣走了。主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最後剩下的這個朋友與主人交情較深,就勸他說:“朋友都被你氣走了,你說話應該注意一些。”
主人很無奈地說:“他們全都誤會我了,我根本不是說他們呢。”最後這個朋友再也按捺不住了,臉色大變道:“什麼!你不是說他們,那就是說我啦!莫明其妙,有什麼了不起的。”說完,鐵青著臉走了。
在說話的時候不同的詞彙組合,不同的語氣都會起到不一樣的效果。在人際交往中,我們一定要掌握語言這門學問,切不可像上述故事中那位不會說話的主人一樣。
在人際交往中,與別人探討學問、接洽事務、交換信息、傳授技藝,還有交際應酬、傳遞情感和娛樂消遣的時候都離不開說話。甚至衡量一個人是否有能力,這種能力能否表現出來,在很大程度上是看他說話的水平。另外,口才不是先天造就的,完全可以通過自我訓練來提高。因此,說,還是不說,說什麼,怎麼說,和誰說,是一種技巧,更是一門藝術,掌握這門藝術,就能駕馭奇妙的舌頭,改變你的一生。
說好話很難,難就難在說話太容易。這並不自相矛盾,恭維的話可以張嘴就來,但是人家不會感謝你;罵人的話可以脫口而出,但是人家必定憎恨你;吹牛的話更是信手拈來,但是人家也許因此而輕視你……在這個人聲鼎沸的世界裏,讓人們專心聆聽你的聲音實在太不容易了,再讓人們為你的話而鼓掌喝彩更是難上加難。有時候使盡全身力氣去喊未必讓人震驚,一聲歎息卻能讓人心潮澎湃;有時候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常常有鼾聲相伴,而平平淡淡的隻言片語卻說不定能換來掌聲雷動;有時想說而不能說;有時想說而不該說;有時想說而不會說;有時想說而不敢說。因此,說還是不說?說什麼?怎麼說?是一種技巧,是一種人生藝術,是一門值得你花畢生的精力去研究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