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3)

“你逃課,當心被天劍知道。”

“他不會知道的。”

兩人單獨處在同一間屋子裏,一種莫名的感覺滋生著,卡西奧打量著與平日稍有不同的我,發現生病時的我添了幾分少見的嬌柔。一觸及到他專注的目光我心裏感到怪怪的,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他懶得開口,我也不想再說什麼。

卡西奧一改平日玩事不恭的樣子,凝神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抬手腕看看時間,起身說道:“算了,我還是走吧,中午還有事呢。晚上我就不來看你了。保重。”

這時,天劍推門進來了,手中拎著買來的食物。“卡西奧?你怎麼在這?”他奇怪地問。

“我來看看光明。”卡西奧隨口應了一句,拿起書包要走。

天劍目送他離去,若有所思的關上了門。

天劍帶來了我父母從那邊發來的傳真,上麵很焦急的說已經知道了我經曆了一次很危險的事,是天劍告訴他們的。天劍對他們說:“這件事的發生他應該負一部分責任,他很抱歉,保證今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我父母囑咐我行事小心,不許毛手毛腳的再出狀況了等等。

“你告訴他們了?”我手中拿著傳真,視線從信件中抬起看向他,問道。

天劍點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歉意。“嗯,這件事我很抱歉,我應該可以阻止你去的。”

“沒什麼,有驚無險,我不是好好的嗎?”我收起信。

他坐在床頭,拿起我的手在他手中含握住,眼睛深深的看著我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沉吟半晌,他終於開口問道:“光明,你嫁給我好嗎?”什麼,他在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我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嫁給你?現在?”我吃驚地問,滿臉的不敢置信。

天劍被我的反應逗笑了,更正說:“是將來。”

“現在說這個太早吧?”我愕然之餘側頭想了想,斟酌的說:“我沒有想到現在就要麵對這種問題,有時間考慮嗎?我不想太快答應什麼,萬一將來有更出色的男人出現在我生命中,我豈不是後悔死了?”

天劍忍不住笑起來,當然也是無聲的笑,不過這已經很難得了。他把我拉到近前,擁入懷中,下巴抵著我的頭項,聲音滿含著從不輕易顯露出來的深情說道:“我耽心死了。”他環抱著我久久無語,我也在他懷中細細體會著溫曖的存在感。

他的話令我為之心動。一向冷靜自持的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非常不容易。我雙臂摟著他的腰,頭依在他胸前輕聲說:“當時飄在水中時,要不是你拉著我的手,我一定死定了。現在能完好無損的回來真是萬幸。”

天劍撫著我的頭發,珍惜地說:“我真高興危險的時候是我守在你身邊。不過,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類事情發生了。我會保護你的。”光明點點頭,知足的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來自他的溫暖。

衛爾斯本來也想看望我,聽說天劍常在這邊照顧我,怕遇到天劍索性打消了念頭。等我病好後回到學校,他第一個圍上來噓長問短,當然他最感興趣的還是我遇險一事。

聽完我的講述,衛爾斯揉揉鼻子,遲疑地開口問道:“那,天劍救了你,你們有沒有?他有沒有?”他擔心有什麼不知道的事發生,對他而言天劍跟卡西奧一樣是個強有力的競爭者。

我當然明白他想問的是什麼,語氣堅定的說:“有!”

衛爾斯反而鬆了口氣,回了一個釋然的笑容,放心的說:“那就是沒有了,我放心了。”

“我說有!”

衛爾斯自以為很了解我的拍拍我肩,笑嗬嗬的說:“我看得出來你在說反話。其實我心裏明白,象天劍那種呆板的人,你不會喜歡的。哪,象我這樣英俊非凡,才學兼備,聰明有加的新新少年才是模範極人選。”

以課外活動豐富多彩而聞名校際的楓林高中永遠不會有安靜的一天,野外遠足活動剛剛結束,一年一度的班級足球又接踴而至。同學們的目光紛紛投向新一輪熱點事件。比賽的對手由每班的體育隊長經過抽簽決定,我所在的甲班經過抽簽確定了對手班級——乙班。乙班擁有五個以上的正式校隊成員,是全校最有希望爭冠的班級。而光明的班上隻有二名成員,一個是守門員,另一個是後備守門員。兩個門將固然是優勢,可是卻沒有擅長場上拚搶的人。為此,班長利用課前的休息時間積級動員大家主動參加。

一個吊兒郎當的男生趁機起哄說:“班長,你參加我就參加!”

文弱的班長緊張地扶扶眼鏡,“蘇來,你一定得參加。”

“我不是說了嗎?你參加我就參加,怎麼樣?”蘇來一臉壞笑的看著班長,故意給他出難題。

班長看著他,為難地說:“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參加。”全班一陣哄笑聲,都知道班長的體育水平差得無人能及,弱質的他連踢場球賽都會流鼻血,

班長在蘇來的威脅下隻好參加進來,所有條件好的男生都上了,十個人仍差一個。

這時候,心癢的衛爾斯飛快地左右望望,把手舉起,高聲叫說:“算我一個。”

班長感激地說:“衛爾斯同學,你真是大家的楷模。”

班長的誇讚令蘇來不樂意了,同樣參賽怎麼衛爾斯就成了班長口中的楷模,與之前相比,他倒顯得十足小人。他斜眼看向班長,陰陽怪氣的問:“班長,你是有意影射我嗎?”

這時,上課響了,及時救了班長一把,使他不至於麵臨壞學生蘇來的炮轟,馬上回座位了。這節課是外文課,老師讓學生們聽耳機自由朗讀。衛爾斯趁老師不注意偷偷換到我前的座位上,回頭低聲問我:“你知道乙班的出場陣容嗎?”

衛爾斯旁邊就是壞學生蘇來,聽見有人說話,多事的回過頭,也加入到我們談話中來,“我聽說除了校隊的隊員以外,還有一個叫高斯,好象是你們一塊的。”

“高斯?我當是誰呢,要是卡西奧的話,或許我會緊張一下。”衛爾斯‘切’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

後排的我聽了高斯這個名字引起了注意,腦海中一下子跳出張印象深刻的麵孔。摘下耳機,我悄聲問:“高斯?是不是穿耳洞,娃娃臉的那個?”我對娃娃臉的男孩印象很深。

衛爾斯點點頭,問道:“打過交道?”

我冷哼了一聲,點頭說:“上回偷看老貓他們開會,就是被他逮到的。他經常跟卡西奧在一起,最看他不順眼了,老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唯天劍的話是從。”說到這裏,發現老師朝這邊看過來,我馬上摘上耳機,看向書本。衛爾斯看到我的舉動,馬上會意的回身拿起課本,裝模作樣的看起來。一會兒,老師出去了。他轉過身,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題光明正大的跟後麵的我聊起天。他抬高下巴,得意的笑道:“老婆,這回我給你報仇。”

我一副正經的盯著課本看似在跟讀,語氣卻輕蔑地回了一句:“有那個笨手笨腳的班長在,你什麼仇也報不了。”我淡淡地說。

“唉,要是你是男生就好了!我們兩人合作絕對的合拍精彩!”衛爾斯可惜地說。

要是你是男生就好了,他的這句話頓時提醒了我,念頭一轉馬上想到個好主意。當下我得意的笑起來,鬼笑的眼睛象貓一樣眯成了一條縫。拍拍好友的肩,大方的說:“那,我們是好朋友,你的心願就是我的心願,到時,我來替你完成這個心願,你怎麼謝我?”仿佛打定了什麼主意。

蘇來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忍不住問:“你想幹什麼?”

還是衛爾斯了解我,忙伸手蓋住我的嘴,低聲道:“這是男子足球賽,你頭殼壞掉了。”

我嘿嘿一笑,壓低了聲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衝他擠眉弄眼的鬼笑。

這時,竊竊私語的班裏突然靜了下來,不知何時老師回來了。老師拍拍桌子叫衛爾斯站起來,“下麵你來念這段。”衛爾斯左右張望,手中的書翻來翻去,不知念哪裏。我和蘇來正襟端坐,裝作視而不見。

衛爾斯答不出問題,被老師罰下課打掃衛生。蘇來借機大大的奚落了他一通,趁衛爾斯的掃帚沒掃來前,得意洋洋的跑遠了。我也很不給麵子的離開這兒,施施然去了家政社。準備泡在林納的社團騙吃騙喝等同伴。

家政社。

我被林納伺候的不亦樂乎,眉開眼笑的跟一幫女生們打趣聊天。說到熱鬧處,門外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問:“光明在這裏嗎?”緊接著,新聞社的社長推門而入,眼睛從一班女生中掃過,視線停在了我身上。

他急火火的上前把我從包圍圈中拉出來:“光明同學,出大事了,快跟我回去吧!”

看把他急的,不知出了什麼大事?我不明所以,問道:“火災?打群架?”

“都不是,學生會會長要撤我們新聞社。”對社長而言這是關天的大事,他拉了我就走。

聽了他的話我如墜霧裏。天劍要撤掉新聞社?為什麼?什麼理由令他做這樣的決定?她把手從社長手中抽出,跟著社長的腳步並肩而行,一麵奇怪地問:“撤社的話,你為什麼不去找會長,跑來拉我作什麼?”

社長扶了扶厚重的眼鏡,說道:“我想找你商量一下,聽說學生會裏人很中意你的稿件,我想如果讓你作社長的話也許能保留住我們新聞社。”社長是個老實人,沒什麼心眼,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他十分喜愛這一行,不希望如日中天的新聞社在自己手中結束掉。所以,一聽說學生會要撤社慌忙來找我商量來了。

我想想自己的稿件都是一些寫家政社食品的無聊文章,目的在於騙林納的點心,居然被人‘很中意’?我想起前陣子,天劍招集同伴們開會,有說過要拿下新聞社。當時天劍有意讓我擔任新聞社社長,我沒有同意,以能力有限怕爭取不到社長一職為借口給推掉了。天劍說過,他要幫我取到手。原來,這就是他們來取的手段了。明知我不會努力爭取社長之位,就用壓迫的手段來‘幫’我‘爭取’。

我心中很窩火,皺起眉頭不高興的說:“社長,你不會用一下手中的權力嗎?讓下一期的版麵全用來爭取同情票,讓下麵的群眾來對學生會施壓,諒他們也不敢少數違背多數!”

“光明,你真是一個磊落的好人。”社長很感動,握住我的手連連道謝,答應道:“好吧,就如你所說。”

一看自已的建議被采納了,我頓時心虛起來,這不是幫著外人與自己人作對嗎?萬一被老貓罵怎麼辦?我忐忑不安的想。心裏有些後悔。

沒想到社長繼續說:“你先當上社長,如果還撤我們社,就照你說的,掀動群眾的力量。”

我一聽,心裏剛剛湧起的後悔感頓消,怎麼攤上這麼個沒骨氣的社長。我輕蔑地的掃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暗道,第二計劃可能用不上,因為第一計劃太有效了。等她當上社長,就沒撤社一說了。

即然已經逼到這個地步,少不得得照上司的意圖來作。

“讓所有人認識到新聞社的重要性,發掘一些真正重要的東西,不要總是寫一些無關痛癢,模棱兩可的拉圾來占版麵…..”新社長就職會議上,我站在講台麵對一班社員們背著天劍教的話,背述的同時心裏有點兒心虛,因為我想到自己過去寫的東西就屬於垃圾。

“……要勇於揭露真相,不要怕得罪人。”

新社長的發言讓眾人覺得振奮,不過也有人不服地嘀咕:“不怕得罪人?她當然不怕得罪人。”

身邊的人表示認同的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她為什麼當社長?學生會裏有人撐腰,後台硬的很。”

“外地人!”之前的那人不屑地冷哼道:“怎麼大家一點本位意識都沒有?連學生會都教外地人控製了去,幸好我們還有班聯會!”他低聲咕噥說。

我看了看手中的提示目錄最後一項,停頓了一下,心想:“老貓這是什麼意思?算了,管他呢,照樣念吧。”

“最後,較報暫時停刊一周,內部整頓,5月1日啟新刊。”

大家一下子炸了鍋,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原社長對這項決定也很意外,但他絕決維護我,馬上站出來解釋道:“這樣做是為了讓大家有時間寫出一些更出色,更有力度的稿件呀,這一周時間裏將有很多大事發生,班聯會選舉,高一甲乙足球賽。”

這時,有人打斷了他的話:“足球賽有什麼可報道的,乙班的實力比甲班強太多了,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現在我都可以寫出報道,隻把比分空出來到時一填就可以。”

我不動聲色的把紙條平整的夾在筆記本裏,對他們的議論充耳不聞。反正我已經按照天劍的要求把該做的都做了,其它的事不是我要關心的了。我一本正經地對原社長說:“社長,麻煩你把這次會議的記錄整理出來。”又扭頭對發話的社員說:“那位同學,就請你把足球賽的報道寫好,賽後當日交稿給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