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麵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句話也再熟悉不過了。
“這次,你又有什麼問題。”我說著,睜開了眼睛。是的,麵前坐著的這個人就是那個年輕的醫生,那個叫做王成的醫生。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雖然說著這句話,但聲音卻很輕快。我微微起身背靠在床頭上,打量著周圍。
奇怪的是,我發現這次醒來的地點竟然不是在醫院。周圍完全是一副臥室的裝修,門口有著書架,沙發和我躺著的這張床,任何地方都沒有一絲醫院的影子。
“看來你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醫生……不,應該說是王成,他坐在床邊的一張半躺椅上,微笑著對我說道:“這是好事。”
“什麼意思?”我有些迷茫的看著他:“我完全聽不懂你說的。”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醫生笑笑,依然保持著某種“神秘”。
“哦?”我挑挑眉毛:“你的意思是,你會告訴我真相?”
“根本就沒有什麼真相不真相的。”王成微微搖頭,輕聲道:“不過你想知道什麼,到時候我會告訴你。”頓了頓,他又強調道:“所有都告訴你。”
“那你現在叫我來又是為了什麼?”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這樣打啞謎的對話,但是他卻什麼都告訴我。而且,這次醒來之後,我發現手腕上並沒有什麼藤蔓草手鐲了。而且全身莫名其妙的虛弱的很。
“你剛才在看你的手腕嗎?”他問了一句,見我沒有回答,又自顧自的說道:“這次來,隻要還是要說你的那枚手鐲。”
“我看過兩卷錄像帶。”我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所說的試驗,是不是……永生?”
“永生?”他愣了一下,卻給了我一個絕對沒有想到的答案:“不,沒有永生,沒有人可以永生。”看著他搖頭否認,我更加疑惑起來,那之前我看到的那兩卷錄像帶是什麼東西?“那,那醫院呢。羅本精神療養院呢!”我不死心的問道。
“那是什麼?”看著他疑惑的反問,我的心徹底沉了下來。他確實是一臉的不解,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上的波動。要麼,就是他的心裏素質太強,要麼……就是他真的不知那間精神病院。
“怎,怎麼會這樣……。”我的身體重重的靠在床頭,難道,難道之前我那些所謂的推理,調查,全部都是錯誤的?還是這個叫王成的醫生,一直都在隱瞞著我?!
對……王成!“你叫王成?”我猛然抬起頭。“對。”這次他終於點頭。“那,你是不是有兩個妹妹?她們叫王雨王陽。”我又想起了王陽和王雨,緊追不舍的繼續追問。
“妹妹?”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的床頭櫃,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上麵除了兩個造型不錯的花瓶和幾本書之外,還擺著一個相框。那是一個並不算太大的相框。上麵一共有四個人。
最右邊的就是王成,左邊還有三個人,最後兩個赫然就是我之前遇到的王雨和王陽!但是,在王成右邊,兩姐妹的左邊的那個女孩兒。她的臉的部分被挖空了。
“王雨王陽……,這倆丫頭又調皮了。”他低聲呢喃了幾句,隨即笑了起來:“是啊,我確實有妹妹。不過,她們可不叫王雨和王陽。”他的目光依然沒用離開照片,甚至我看到了一絲悲痛。
“那個照片是怎麼回事?”我一開始就在懷疑她們兩個女孩兒都對我隱瞞著身份,但是,她們是王成的妹妹這一點是千真萬確的。她們的真實姓名我已經沒心思去關注。現在我注意到了照片上那個沒有臉的女孩兒。
可是之後我才知道,就因為這次我沒用追問下去,才讓我誤了最重要的信息。
“她……。”王成突然吸了吸鼻子。我發現他的眼圈竟然紅了。這是繼上次他在電話中說的那些話之後,我第二次看到他如此的失態。“她……也是我的妹妹。”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不過她已經死了。”他的聲音中似乎還有著一絲顫抖。“對不起。”看到我的一句話就勾起了他的傷心事,我有些抱歉的說道。
“不,這跟你沒關係。”他搖搖頭,笑著說道。雖然他竭力的嘴角上揚,但臉上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這完全就是我的責任,她的死對我打擊很大,我卻沒有任何的能力去保護她,甚至……在她出事之後,我都沒辦法去救她。”
他彎下腰,胳膊抱著頭,沉悶的聲音傳來。
“不過她怎麼樣了。”我試圖安撫他:“你隻要盡力了,她依然不會怪你的。”
“你他媽懂什麼?”他突然站起來,情緒有些失控的對我吼道:“你什麼都不懂!為什麼,為什麼偏偏那個時候沒有成功,偏偏你我就可以治好,她就不行!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我張張嘴,看著他歇斯底裏的樣子,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啊,我完全不了解這件事情,甚至我自己的事情都沒辦法解決,對於他所謂的“懂與不懂”,我又能說些什麼呢……。
他發泄了一陣後,沮喪的坐回了躺椅中。看來除了王雨王陽之外,那個妹妹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而且他說的治好我。難道,那個女孩兒和我一樣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