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欄上,多了一些圓形的環,像一個放大的鑰匙扣,大環下麵還有小環,小環的內裏非常的光滑,上麵還粘著一些毛,像是衣物纖維,整個環非常的粗。
可是,看不出作用。
“這是什麼?”\t\t
我仔細觀察起來,這個環跟一般的鑰匙扣一樣,都是沒有直接開口的,隻能通過螺旋狀擰出來,可是,我試了一下,護欄太粗,完全擰不動。
判官跟老鬼同時搖頭。
這時,王律師出來了,換了一套嶄新的西裝,整個人也精神不少。
“十幾天不穿的衣服,倒是一點味道都沒有啊。”
我看了他一眼,打趣道。
王律師臉色如常,很巧妙的將話接了過去。
“這衣服質量確實不錯。可以走了,警官。”
“我能問一下,這是什麼嘛?”
我指著那個環問他。
他順著我的手指看過去,眉頭皺了一下,然後聳聳肩,狀態很輕鬆,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是裝修的時候就帶上的嗎?我以前沒怎麼注意。”
估計不是裝修帶上的,第一,它進不去,因為護欄是兩邊粗,中間細。第二,它連修飾的意義都起不到,裝上去幹什麼?第三,我在十一樓跟十樓都沒有發現。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在說謊。
我們將他帶回警局,常規的問了一些問題,他對追求死者的事情絲毫不避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追她都犯法吧?”
他是個好律師,思維縝密,從容淡定,說話滴水不漏。
我知道問不出什麼,但是,我還是讓判官將他扣留下來。
判官將他得到的資料跟我們說了一遍。
“他十天前去北京出差,我去機場查過,監控錄像顯示他確實上了飛機,我也打電話向北京警方確認過了,這些天他幾乎每天都在開會,有很多同事可以作證。”
“一月十九號,也就是死者出事的那晚,他在幹什麼?”
我還是覺得他有問題,他太淡定了,淡定到好像提前想好了底稿一樣。
“據他的同事稱,那天他們中午開完會,就一起去聚餐,因為下午沒有會議,所以他們都喝了酒,而他喝醉了,由同事送回酒店,當時大概下午2點,可是他房卡找不到了,所以他住進了同事房間,酒店監控那邊也調過來了,跟他同事說得一樣,2點進去之後兩人一直到早上八點才出來,晚餐都沒有叫。”
從北京到廣州隻需要三個小時,機場出來,不用一個小時就能回到家裏,加起來也就是四個小時,加上他從酒店到機場的時間,最多不超過5個小時。
他2點就進了酒店,2點到晚上9點,足足有七個小時,他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我去航空公司查過了,十九號的所有乘客裏,沒有他。”
麵對我的疑問,判官給出了這個答複,可是,卻還是無法打消我的懷疑。
“如果我是凶手,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份證去買機票。”
“破案是講求證據的,你不能靠猜的,如果我們沒有證據,二十四小時就得放人。。”
判官估計覺得我有些臆斷了,畢竟,他有一個跟他呆了一個晚上的同事人證,還有酒店的監控錄像以及機場的乘客表。
如此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我確實不該懷疑。
可是,恰恰是太完美了,反而更像是偽造出來的。
“再等等。”
我有證據,隻是需要時間來驗證。
終於,五個小時之後,我接到了法證部的化驗結果。
“法證報告已經證實了,你家那桶方便麵裏的唾液屬於你,結合最近的溫度、濕度以及你家裏的環境,通過那桶方便麵的腐敗程度,我們計算出那桶方便麵被打開並且浸泡的時間,在四天前。”
“也就是說,在出差的這段時間,你回來過,而且是在死者出事的那天。”
看判官一副媳婦熬成婆的架勢,我想我的答複沒有辜負他這五個小時來承受的壓力。
期間包括王律師的巧言善辯以及上頭施加的壓力。
麵對我們的證據,王律師承認得倒是爽快。
“沒錯,我回來過。那又怎麼樣?這樣就能說明她的死跟我有關嗎?警官,你們會不會太草率了?”
“那你回來幹什麼?”
判官黑著臉,一臉嚴肅的問他。
可是,他仍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有恃無恐。
“我有權保持緘默。”
“嘭”
判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整個人湊到他的麵前。
“跟我耍花樣是吧?你沒有不在場證據,我們就有權懷疑你,甚至控告你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