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說些什麼呢？
他期望我說些什麼？
“殿下，不知下官有何等本事，能讓您動這麼大的心思。”
閩王微笑：“若隻是個幕僚，孤確實不需要動這麼大心思。可是你不是一般的幕僚啊，且不說我那太子哥哥罩著你，就是有事無事在你身邊晃蕩的沐螭，也不能不叫孤小心翼翼。不過，這不正說明了你的價值嗎？他沐螭向來眼高於頂，連我們這些正統的皇族子弟都看不上眼。卻沒想過他自己，若沒有我皇祖母開恩，父皇又仁慈，能有他今天嗎？”
“沐……沐大人，究竟什麼身份？”我躺在閩王懷裏，有氣無力，但是關於沐螭身世這般困擾我已久的八卦，嗯，確實是治療女人的良藥。
“嗬，”閩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能有什麼身份，雜種而已，若不死父皇器重他，咱們兄弟幾個早做掉他了。”
“哦？那還真是謝閩王殿下這番話了，看來殿下一月之後的邀請，沐某可以以性命堪憂的名義回拒掉了。”
閩王一個猛然轉身，我自然被扔在了地上。突然出現的沐螭猶若鬼魅。雖然這麼說一個男人不太好，但是至少他的臉對得起一個魅字。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閩王大驚失色，指著沐螭，似乎不敢相信的樣子，連喊人都沒有喊。
沐螭對他行個虛禮，道：“誠如殿下剛才說的，托您父皇其中沐某，讓沐某得意活到今日。不知殿下可聽說過朔風暗影？”
閩王那張臉，即使是驚異居然都是好看的，隻是蒼白之色上居然泛了層青，顯然被嚇得不輕：“父皇，父皇居然！”
沐螭點點頭：“所以殿下現在最好乖乖將人交給沐某，沐某保證陛下一個影兒都不會知道。如若不然，這卿琉瑾的作用，光是除掉閩王殿下您的話，說實話沐某有點虧本的感覺。”
屋裏一陣寂靜，閩王有點頹然地榻上站起來。他擺擺手：“罷了，交由你吧。允之兄，我們這算徹底交惡了是嗎？”
沐螭上前來將我抱起，緩步走出門去：“若你就到這步了，便是交惡。若你還能往前走，有可能就不是。”
我看不到閩王的表情，不過我也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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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螭抱著我上了車，咕嚕咕嚕地帶我回到他的宅子裏。
我覺得身上有點燥熱，但是心裏寒凍三尺。
沐螭指示沐玄打來了水，他親自挽起袖子，為我洗了臉，擦幹淨頭發。
“你不拿套衣服來給我穿嗎？”
沐螭聽了我的話，手上動作一停。我裹著那一層布，目光有些麻木：“還是你知道就算我穿了衣服，一會兒也還是會忍不住把它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