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歌走過去,看著有些難受的他,眉頭皺得很深,“錦天,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隨後她便伸手準備去度量莫錦天額頭的溫度,卻被他中途攔阻,“我沒事,你剛不是說餓嗎?吃飽了沒?”
盡管一臉倦容,他還是忍不住關心她。
涼歌搖了搖頭,擠出恬淡的笑,回到:“還沒來得及吃,你就回來了。”其實見到莫錦天那一刻,她的餓意就不見了,心裏說不出的開心。
“傻瓜,還不快去吃,等下都涼了。”他輕聲催促她,語聲裏盡是柔情斑斑的愛溺。
“突然覺得不餓了,我先送你上樓休息吧。”看到他臉上的倦怠之意,涼歌掀起一片心疼。
莫錦天頭痛得厲害,隻是溫柔的說:“你把飯菜熱熱在吃,我自己上樓去吧。”
涼歌擔心莫錦天發現她吃泡麵,所以打算把證據毀滅再上樓,也沒再堅持,隻是提醒他小心點。
泡麵已經泡的發脹,涼歌徹底沒了食欲,收拾了下,方才上樓。
臥室裏,暗沉的光芒灑在床頭,透過迷蒙的光暈,涼歌看到床上安睡的人兒,忽然不忍心打擾般,躺在另一邊,安靜睡下。
或許是有莫錦天在身側而睡得特別踏實,所以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她習慣性的摸索一遍另一側,發現莫錦天還在,心下一喜之餘,感受到掌心的灼燙感,她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
她猛地起身,一臉驚嚇,“錦天?”
伸手度量他額上的溫度,滾燙的感覺直抵涼歌手部。
莫錦天微微動了下,從喉間低沉的應了聲,眉宇間微微皺起,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難受。
她急得團團轉,最後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方浩。
在方浩沒來到之前,涼歌用濕毛巾敷在莫錦天的額頭上,希望這樣能夠退燒。
“涼歌……”莫錦天微微張開眼,看著緊張不已的涼歌,安撫她:“隻是感冒而已,你別著急。”
想到昨晚他疲憊的的樣子,她還疏忽大意沒察覺出,想到自己失職,內疚不已,“對不起錦天,要是我早點發現,就不會這樣了。”
她越說越覺得內疚,因為著急,眼裏很快便有了淚意。
莫錦天伸出手,咳嗽兩聲之後,笑道:“隻不過感冒,你就急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
雖然整個人疲軟無力,但為了減少涼歌心裏的急切,他不忘逗樂她。
“別胡說八道!”涼歌趕忙捂住他的嘴,翹起嘴,故作生氣的說:“在生病的時候不許說晦氣話,我哪有緊張你,我隻是為自己的疏忽感到內疚罷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隱著難過。
雖然莫錦天一直要求她稱呼他老公,但她每次想要吐出那兩個字時,又覺得難以開口,盡管這會兒,她因為作為妻子而失責,她一樣不願意說得肉麻兮兮。
很快方浩便到了,跟在身後的醫生,放下醫療箱後,緊接著便為莫錦天診治起來。
涼歌在旁邊急出了汗,雙手更是抖得出奇。
方浩瞧見,在她旁邊低聲安撫,“boss長期鍛煉,身體底子好得很,估計是這兩天降溫引發的感冒,你別太擔心。”
“嗯。”涼歌感激的笑笑,視線始終停留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醫生打了退燒針,又開了一些藥,對涼歌叮囑了幾句飲食方麵需要注意的事項,末了,她忍不住問一句:“煎餅可以吃嗎?”
她臉上盡顯純真,大眼珠子因為征求答案而異常明亮。
那醫生看上去快五十歲,麵對涼歌的問題,先是一陣驚異,而後才說:“這幾天最好吃一些清淡且易消化的食物,煎餅不易消化,所以是不可取的。”
“哦……”涼歌頓時明白過來,羞澀的看了眼床上的莫錦天,發現他此時正奇怪的看著自己,本就羞澀的她,雙頰更是殷紅得深重。
她知道莫錦天喜歡吃煎餅,所以在他愛好之上,她最好詢問清楚。
方浩在邊上輕咳了一聲,對那位醫生說道:“梁醫生,如果交代完了,咱們可以走了。”
大概是看出了莫錦天臉上的不耐煩,梁醫生也慌忙點頭。
送走梁醫生和方浩,涼歌才回到臥室,看著坐在床上不說話的莫錦天,怯怯的走過去,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憋了好半天,才說,“剛剛聽方助理說你不喜歡看醫生,我一時之間急壞了,所以就打電話後求助了,不過幸好醫生來了,才讓你退了燒……”
剛剛還未方浩催促梁醫生走而感到奇怪,還是下樓的時候方浩悄悄告訴她莫錦天不喜歡看醫生。
所以她一進臥室就是先道歉。
莫錦天唇抿成一條線,麵色如水平靜,看不出喜怒。
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毛毛的。
“梁醫生說你得多喝水,所以不管你生氣也好,不願也好,必須喝!”為了抑製心底的慌亂,涼歌用手上的動作掩飾,而且要求的口吻還透著幾分霸道勁兒。
但那股強勢意味裏全是濃濃的關切。
讓莫錦天聽了十分窩心。
他是平靜在臉上,甜膩在心底。
她把水杯抵在他唇邊,隻等他開口,擔心他不願意,涼歌不厭其煩的說:“發燒時,人體容易缺水,多喝水有助於降溫,吃藥打針後更有利於藥效的發揮,你給個麵子,張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