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裏是地下,並不是太空,地下的地形比太空複雜了好幾百倍。更重要的是,在這正上方,就是罪惡城的所在,如果太空船在這裏橫衝直撞,把地形破壞得太過嚴重,可是會直接影響到上方的罪惡城。
正是因為這個,太空船在這裏的速度也全都下降到十分慢的程度,同時還要隨時注意四周的情況,尋找可以讓太空船通行的通道。
這樣一來,本來隻需要十幾秒的距離,卻讓賭魔號足足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飛到目的地。
當賭魔號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比他們先出發的公眾飛船早就到達了,而且上麵的那些機甲師也有很多駕駛著機甲,站到飛船外麵。
賭魔號剛剛出現在這些機甲的前麵,這些機甲的視線就全都集中過來。通過神念,海躍奇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機甲師投射過來的視線,每一道當中都包含有十分明顯的挑戰、仇視和狂熱的意味。
這讓海躍奇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如果隻是前兩種,海躍奇還不會怎麽在意,畢竟他已經有了一些心裏準備;可那股十分明顯的狂熱,卻讓海躍奇心裏猛地一震。
他十分清楚,能發出這樣目光的機甲師都是一些什麽樣的家夥,如果真的打到一定程度,一般的機甲師可能會在情況明朗、己方必輸的情況下早早的認輸,以求保命;但對擁有這樣目光的機甲師而言,他們是說什麽也不會認輸,在必輸的情況下,這些狂熱的機甲師百分之八十都會選擇極端的做法。
賭魔號停下後,羅老頭坐在原地,一動都沒有動,隻是指著賭魔號的後艙門,對海躍奇道:“開著你的機甲到外麵去吧!希望你能活得長一點,你活得越長,我掙得越多。”
羅老頭絲毫不擔心自己這麽說,海躍奇會消極怠工,因為消極怠工的後果就是海躍奇的性命不保。經過這短暫的接觸,羅老頭自認對海躍奇有了一定的了解,海躍奇絕對不會是那種頭腦一熱,就拿自己性命不當一回事的人,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話會打擊到海躍奇。
對羅老頭的話,海躍奇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連理都沒有理他,直接走到後倉,啟動逃亡號,順著後艙打開的艙門飛到外麵。
逃亡號剛剛飛出賭魔號,就受到十分熱烈的歡迎,隻不過,這個歡迎方式有些讓人不好接受。在場近百台機甲的頭瞬間全都轉到同一個方向,每一台機甲的觀察窗裏,都可以看到一個或是幾個人頭死死的盯著逃亡號。
看到那些觀察窗裏的人頭,海躍奇突然想到,他原來還有一個超大的優勢,那就是神念。
現在還是四星連珠期間,任何雷達都無法使用,也不一定是所有的,但是絕大多數雷達都無法使用卻是事實。這樣一來,那些機甲就隻能使用肉眼來鎖定目標了。而海躍奇卻有神念可以用,雖然距離短了一點,隻有兩百米左右,但相對其他機甲師而言,這已經是十分明顯的優勢。
海躍奇控製著逃亡號,在離那些機甲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個距離正好可以讓他的神念把那一百來台機甲全都籠罩在內,一旦有什麽意外發生,他都可以提前反應。
賭魔號把海躍奇送到地點後,直接掉頭向遠處飛去。那艘公眾飛船倒是一直都沒有飛走,就在海躍奇他們頭上飄浮著。
賭魔號飛走後,公眾飛船下方的主艙門突然打開,一台全身漆成五彩的機甲從裏麵飛了出來。同時公眾飛船上猛地打開好幾千個黑漆漆的洞口,每一個洞口裏,都伸出一門粒子炮。
看到那台公眾飛船的舉動,海躍奇微微皺了皺眉頭,隨手把逃亡號的護罩開到最大。反正能量塊帶了很多,護罩的這點消耗還不被他放在眼裏。
那台五彩的機甲飛到地麵這些機甲的正上方後,停在半空中,一個巨大的聲音從它裏麵傳了出來:
“各位機甲師,我是誰,你們都應該知道。我隻說一句話,在沒有輪到你出場前,如果膽敢擅自出手,那我會讓你知道,上麵那些粒子炮可不是吃素的!”
這台五彩機甲很囂張,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居然還用五彩的光芒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打到半空中,直到他最後一個字出口,那幾行五彩的大字才慢慢的在空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