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好歹也寫寫清楚啊。緊跟著,一條出票短信又躍上屏幕,是一條明早的航班信息,乘機人是我,目的地是羊城。
我正覺摸不著頭腦,俞寧又在微信裏追來一句:我提前出差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一見這話,我立馬從沙發一躍而起,給許所打了個電話告假。老爺子一聽是請假,就不樂意了,當下就給我上起了思想教育課。
我訴苦道:“您看我都三年沒請過假了,有我這麼任勞任怨的麼?這回是真有事兒,就請三天!您要批我這三天假,我孟然這一百多斤肉往後就都聽您使喚!”
許所經不住我嘴貧,總算鬆了口。我興高采烈地請完年假,想起那張江航的機票,一個人突然鑽進了腦子裏,我立馬從手機裏搜出一個號碼,改用家裏的電話給撥了過去。
“Hello,哪位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滿賦風情的聲音,我控製著情緒,不讓自己笑出來,壓低了嗓子說:“你是齊曉楓吧?”
“是啊,你誰啊?聲音倒有點耳熟,我們在哪兒見過嗎?”
“這裏是刑偵總隊重案組,現懷疑你涉嫌一起殺人分屍案,我們馬上會派人帶你到刑隊做筆錄。”
“什麼分屍案啊?關我什麼事兒呀,我天天在天上飛,分誰的屍啊我?你是電話詐騙吧你?你說你詐個騙,不問我銀行密碼,還賴我分屍,你是不是有病啊?!”
聽他急得團團轉,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電話那頭的人跟著反應了過來,罵道:“孟然是吧?你個賤/人吃飽了撐的來嚇你親爹!”
“去你大爺的!”我笑罵,“我說,你個妖孽說話能別那麼風情萬種麼,一副隨時準備約炮的架勢。以前讀書的時候也是,迷得一片男女為你前仆後繼的。”
“想學就給哥沏杯茶跪下,不過看你這資質,能學到我的三成也就基本到頭了。”齊曉楓恬不知恥地繼續打哈哈,“找我什麼事兒?難道你家俞寧對你不好了,想起我來了?我可告訴你,咱倆之間沒戲!你就別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拉倒吧,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你!”我早習慣了這妖孽的說話風格,切入正題道:“明早我要飛羊城,坐的就是你們江航。我把航班號給你發過去,你看看能不能換個班兒,跟我碰個頭?”
“寶貝兒,你當自個兒是總統還怎麼著?我可沒有固定的航線,明天飛哪裏,我還得看排班表呢,你這要求就像我在市郊被人打了,要你把人拉去南西所審訓一樣。”
“別說這麼多,你就說行不行吧,你說說,咱倆都多久沒見麵了?”
“哎,見你管什麼用?”齊曉楓歎了口氣,“要不把我介紹給俞寧吧,我就喜歡他這種戴眼鏡的青年才俊。說真的,要不咱們一起玩吧,我不介意的,玩完了,俞寧仍歸你,我退出。你想他該多高興啊,又是警/察又是空少,全是製/服係,要不我再給他找個醫生,齊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是不是玩多了你?改明兒去查查有沒愛滋吧,再打俞寧主意,我可跟你翻臉了!”
齊曉楓開起玩笑來從沒個正形,聽我急了,他發牢騷說:“呸!我這安全措施做得比那飛機還好呢!行啊孟然,你小子為個男人咒自己兄弟得愛滋!我說什麼來著,你就是一個見色忘義的腦殘!攤上你這樣的兄弟算我倒黴,得了,不說了,我想辦法去換班兒,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