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與子同袍 21(3 / 3)

我剛要回嘴,齊銳就搭住了我的肩膀,對孟晃說:“你要喜歡,就挑一支帶回去吧。”

孟晃頓時眉開眼笑,都不帶一點客氣的。那些路亞杆都是齊銳的寶貝,就像騎士的馬、槍/手的槍。我衝他搖搖頭,他卻微微一笑,讓我什麼都別說。

張愛英也不客套了,她端坐去了客廳,很快就切入了正題。今天,這娘倆找上門來,起因是孟晃在外闖了禍。這小子披著一身老虎皮,以警校生的名義在外把妹,結識了一個漂亮姑娘。

衰的是這姑娘本就名花有主,男友還是個囂張跋扈的小痞子,被戴了綠帽之後,對方糾集了一批社會青年,堵了孟晃就打。巧的是挨打那天,孟晃正挽著姑娘在南西路上逛街,他被人一路追打,狼狽地逃進了南西派出所,大喊著自己在所裏有人,要讓齊銳出麵救他!

然而,那一天,齊銳並沒有在所裏,出麵救他的人成了姚一弦。

在孟晃的描述裏,那位年輕所長英俊又公正,宛如正義使者一般。姚一弦一聽孟晃的身份,直接命人把他的情敵及其打/手統統關進籠子,挨個兒抽了個滿地找牙。

孟晃的情感危機算是解決了,但他卻逃不過警校的處分,代價是要被開除學籍。

事態發展至此,這一回,姚一弦倒不肯幫忙了,但他親自指點迷津,說是處分這件事直接找我就成,因為我和齊銳的關係非同一般。

怎麼不一般呢?

姚大所長告訴孟晃說,你哥哥都和齊銳同/居在一塊兒了,他們是什麼關係,你還看不明白嗎?你們家攀上了齊家這根高枝兒,還有什麼事兒辦不到?黃江頂上的星星都能給你摘下來!有那麼好的資源,怎麼就不知道利用呢?

孟晃一經點撥,自覺遇上了貴人,隻差沒當場跪下,把姚一弦認作幹哥哥,立馬問他要來了齊銳家的住址。

另一方麵,在南西所挨了打的幾個小痞子,出去前被輪番洗了腦。以至於他們從南西所出去以後,非但沒有一個人投訴警方刑訓逼供,居然還集體調轉槍頭,說是孟晃動手打傷了他們,索要起醫藥費來。五六個人合起夥來獅子大開口,一共要了15萬。

孟晃這腦子猜不透這一切全是姚一弦使得詐,隻是把那情敵恨得牙癢癢。姚一弦又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介紹了一位金主替他還了債。

孟晃回憶起那位金主,顯得比較膈應,他說那人看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癡癡傻傻,那人還說他的眼睛長得和我挺像。我問他那金主姓甚名誰,答案差點沒讓我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孟晃說:“那人叫俞寧,說是你的一個老朋友。”末了,他還加了句:“哥,你這朋友對你真不賴啊,一出手就這麼大方!”

齊銳在邊上靜靜聽著,我卻是有些不敢看他了。

錢的事搞定了,剩下就是權的問題了。

孟晃視姚一弦為良師益友,但凡姚所的建議,他句句都當金玉良言。警校除名的事,權勢通天的太子殿下號稱無能為力了。所以,孟晃必須來找齊銳和我,找我們為他幹下的蠢事買單、擦屁/股。

要說孟晃這人,雖然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但輪到坑我的時候,他就講究計謀、策略了。自打知道了我和齊銳的事,他就變身成為一支行走的喇叭,四處宣揚,生怕外人不知道。他仗著親哥哥和局長公子的戀愛關係,在警校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齊家的半個親戚。隨後,他又把我和齊銳的事原封不動地搬去了張愛英那兒,攛掇上她,一起上這兒來給我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