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刑警走了過來,給齊銳戴上手銬,帶他出了大門。我眼睜睜地看著齊銳離開,強逼著自己站在原地,不要動。因為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能力讓他們不帶走齊銳!
大門被“轟”的一聲被關上了,一群人風風火火地撤走了。我一撇頭,豐盛的飯菜還沒有涼,齊銳卻已經被帶走了,而那瓶他還沒吃上的胃藥,也還擺在餐桌上,忘了拿走。
漆黑的審訊室裏,陡然亮起了一盞晃眼的台燈。
燈罩被擰了個方向,強光直直地刺向了齊銳的眼睛。他的雙手被固定在審訊椅上,沒法去遮,即使瞌上眼瞼,仍覺通亮得刺眼。
有人走到了齊銳身邊,伸出了一隻手,像條蛇一般,緩緩遊上了的他的脖頸和臉頰。
“怎麼樣?你向來隻審訊別人,今天換位坐到了這裏,不太適應吧?”
姚一弦的聲音飄忽而性/感,他就像一隻身懷劇毒的豔/麗蝴蝶,揮扇翅膀間,就能將那些摻了毒素的粉沫撲散而出。
齊銳閉著眼,一動沒動。他的襯衣衣領挺括而整潔,襯托起整個脖子的俊朗線條,就如同他的為人一樣認真嚴謹、一絲不苟。
姚一弦勾起了唇角,手慢慢地移向了齊銳的領口,解開了他的一顆紐扣,彎下腰,貼近了齊銳的耳/垂,輕吹了一口氣:“求我吧,你不是很想見孟然麼?隻要你求我,讓我滿意了,你就可以隨時出去。”
強光之下,齊銳的側臉顯得更加立體,他像是一樽俊美的石膏雕像。
不言不動,惟有緘默。
姚一弦的呼吸傾灑在齊銳的臉龐,他知道齊銳不是俞寧,撩/撥、勾引根本無法奏效。可他就是好奇,好奇眼前這個如此英俊的男人為什麼會看上孟然?
“政委啊,你看看我吧。”姚一弦側著頭,把唇靠近齊銳的一邊臉,語氣滿是挑逗:“其實,我一直很羨慕安瀾和孟然啊!你如果不睜眼看看,又怎麼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比他們兩個更讓你覺得快活呢?”
姚一弦的手滑進了齊銳的襯衣裏,溫熱、緊致的軀體愈發點燃了他的興趣,他想要親身嚐一嚐齊銳,這座冰山的滋味一定非比尋常。
齊銳巋然坐在審訊椅上,徐徐開口:“省省吧,你的這一套對我沒用。”
“哦?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真的沒用?”
姚一弦掰住齊銳的下顎,忽地疊上唇去。他那條靈活的舌頭像是蛇信子一般,想方設法要去撬開那對閉合的嘴唇。
齊銳不肯張嘴,撇頭擺脫了姚一弦。然而,他還是從唇/縫裏嚐到了一種異樣的香甜……
齊銳微微皺眉,那是致幻的藥物!
不出多時,他整個身體竟有一種漂浮之感。姚一弦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變得空靈而魅惑,忽遠忽近,像是無數根輕/盈的羽毛,環遍周/身,輕柔搔/弄。
齊銳分明閉著眼,可在那一片強光下,他卻看到了幾十個飄忽的身影,他們擁有著一模一樣的麵龐,那是孟然的臉!
所有的“孟然”都向齊銳圍攏了過來,他們笑意盈盈,千嬌百媚。一個個簇擁向他,貼近他的臉龐,親吻他的脖頸,撫摸/他的胸膛,趴在他膝蓋上用手、用口,極盡挑逗之能事,使勁了渾身解數要帶他共赴溫柔鄉。耳畔傳來一聲聲酥/軟的呼喚,回音陣陣:
“政委。”
“政委啊……”
“你就給我吧,你不是最疼我的麼……”
那一個個“孟然”仿佛一隻隻妖/嬈的鬼魅,緊緊環繞在齊銳的身畔。而後,他們又慢慢地融為了一個人,她的麵目漸漸地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