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和甄誠不禁同房芳一案聯係起來,原本房芳隻是與案子無關的人員,但是由於罪犯在行凶過程中,誤打誤撞到房芳,便向房芳怒下殺心,結果卻被房芳意外活了下來,進而罪犯便向房芳的家人下手,仍然沒有得逞後又接連在X市以同樣的手法殘忍地殺害了幾個女性。按照征望現在的說法,如果房芳繼續被困在病房裏,凶手無法得逞的話,必然會造成又一條新的命案。
“當時你被捕的時候,你的殺人團夥還有多少人繼續作惡?以你的門道,想要了解到這些,並不難吧,具體都有哪些成員?”副局話鋒一轉,讓征望回憶之前他的那些黨羽們。
征望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吞了吞口水,說道:“基本上都死光了,要麼是被警方逼得無路可走,四處藏匿,其實,我們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麼自信,正如我一開始說的,我們都有很多弱點,我們抑鬱、自負,心裏麵住著無數個性格迥異的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因為某些事情而受到刺激,鑽進牛角尖,自尋輕生。我還沒被捕的時候,還可以給他們洗鬧,可後來,就不行了。挺多都是自殺的,我們會找到同夥的屍體,進行焚燒,讓他們安息。”
“安息,你們這些人作惡多端,竟然也配得上‘安息’?”甄誠猛地被征望激怒,怒不可遏地對征望大聲地說道。副局用手輕輕地拍了拍甄誠的肩膀,示意甄誠冷靜,不要失控。
“反正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們之所以能屢次逃脫警方的追捕,就是因為我們也會在你們身邊安差我們自己的眼線。”說罷征望竟目露凶光,朝甄誠使了個眼色,甄誠這下子可懵逼了,征望這家夥難不成還想訛我一把?“別緊張,隻是看看你。”征望陰險地露出了一絲微笑,就像一個吸血鬼一般,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齒。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起你們派到我身邊的那些臥底,諸如肖柏之類的,痕跡都太重了。我安插在你們身邊的人,可個個都是‘根正苗紅’,就讀警校,正經的科班出身,這樣才能達到最有效的效果。”正如符凡之前所猜測的,警局內部有鬼,隻是沒想到,這個內鬼在自己身邊竟然已經存在了這麼久。“既然你已經投誠了,那,這個內鬼,是誰?你們都安插了哪些人?”符凡緊鑼密鼓地問征望。
征望隻是一邊露出詭異的微笑,一邊搖了搖頭,“今天已經跟你們說的夠多了,我希望你們可以滿足我的條件,一切都是交易,我想看到你們的..你們的誠..誠意..”征望臉色霎時間變得愈加蒼白,突然整個人蜷縮著不停地咳嗽起來,咳的厲害,一時間竟咳出了一口汙濁的鮮血。
符凡和甄誠被眼前的征望嚇的夠嗆,立刻讓警員把征望押送去醫務室進行及時處理,以防征望的生命出現意外,這時候征望如果死了,那唯一的線索,可就斷了,想要把警察總局的內鬼揪出來,還得看征望的。
劉忻在酒店裏睡了整整十來個小時,她費勁地掙開惺忪的睡眼,隻覺得做了一場噩夢,別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全身都覺得異常疲憊。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猛地把被子揪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條小參一樣蜷縮著。難道,昨天晚上自己又跟哪個男的發生了關係?正當劉忻接近抓狂的時候,桌子上的紙條倒是讓她安心了不少。
“劉忻,早上好,桌子上的茶葉還有冰箱裏的酸奶都是給你解酒用的,如果你還覺得頭疼的話,先不要進食,泡杯熱茶或者喝個酸奶可能會舒服很多。你昨天吐了一身,髒衣服我給你洗幹淨掛在盥洗室的排氣扇底下,餓了直接叫前台給你送吃的就行。不好意思,幫你換了衣服,沒有非分之想。張震。”
劉忻手裏攥著張震留下的信,既覺得感謝,又覺得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害怕,張震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呢?好到幫她擦身子、換衣服?一想到這,劉忻不禁把被子裹得更嚴實,微微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