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記起來了,是那潑墨的翠竹畫對嗎?”洛繁英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
“恩恩,這就是翠竹畫的作者夏夕。”
“……”洛繁英怔了怔,很驚訝的瞥了眼夏夕。
夏夕擰眉,無奈的瞪了館長一眼。“你們聊著,我去把畫送進去。”
“去吧去吧,價格這次要高一些啊,畫很脫銷。”
夏夕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開了。館長裏麵熱情的請過洛繁英,把他拉到了展示廳裏,介紹各種名家的畫,希望他能夠再選幾幅回去。
“夏夕一直在這裏賣畫嗎?”洛繁英對這些畫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隻對夏夕有興趣。
“不,她在A市各大畫廊都有作品,但我們這裏賣的最好。一年可能會有五六十萬的收入。”
“嗬嗬,那她收入還不錯。”
這一刻,洛繁英不由得對夏夕有些刮目。他以為她心中隻有仇恨,卻沒想到在她仇恨的心裏,竟然也有這麼一塊藝術的淨土。
館長搖搖頭,又道,“這些錢她一分都沒要,全部捐給了貧困山區。我從五年前代理她的畫作起,就幫著她做捐贈經理人,已經從我手中出去幾百萬了。”
“……”
洛繁英再次啞然,不覺臉熱了起來。他們企業每年也會捐贈,但是是形勢所迫,而並非他本人心甘情願。此時聽得館長這麼一說,他瞬間汗顏了起來。
“她畫畫很有靈氣,筆下的東西特別傳神。我準備把她的畫推向國際美術協會,所以又問她要了幾幅。她這大半年來作品幾乎沒有,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我能買下她的畫嗎?”
“可能不行也,我已經給國際美術協會的人推舉了她的畫作,已經沒有囤貨了。不過這些你若喜歡,你可以買去。”館長指了指展示廳裏別的幾幅畫作。
“沒關係,沒有就下次吧。”洛繁英淺笑道,走出了展示廳。
夏夕也正好走了出來,看到洛繁英一臉笑意,大步走了過去,“繁英哥哥,咱們走吧。我已經弄好了。”
“恩,走吧!”
他溺愛的牽起她的手,心動的感覺更多了一些。
館長把夏夕送到門口才離開,眉宇間極具愛才之意。他一轉身,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從另一間展示廳走了出來。他淡淡的盯著他,手中揚著一張支票。
“有‘夕’的作品嗎?我全部要。”
“先生貴姓啊?她的作品不多也,而去每一副都不菲哦。”
“我姓墨,她的作品我全部要,不菲也要。”他把支票放進館長的手中,淡淡盯了他一眼,“剛才我聽到你跟洛繁英說夏夕一直在對幾個貧困山區做捐贈?”
“是……是啊!怎麼了?”館長結巴道,忽然間有種很忐忑的感覺,這男人比剛才那溫文儒雅的洛繁英危險多了。一看就不好惹。
“不怎麼,我就是確定一下。以後但凡是她的作品,我都要。”
“可是,這幾幅不能賣,我要推薦給國際美術協會的。”
“她不用那麼出名。”
“不行,她是個很有潛力的畫手,一鳴驚人是指日可待,我……”
“我說,我的女人不用那麼出名,我不希望她站在世界的頂峰被別的男人窺視。”
館長語音未落就被打斷,他驚恐的瞥了眼湊在眼前放大的俊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好幾下。
“你的女人?噢……你就是墨一越吧?你太自私了。”他恍然大悟,因為這些天各大報紙把墨一越和夏夕大肆宣揚了一番,他這不八卦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自私就自私,反正我不希望她的畫出現在國外。”
“夏夕不會愛一個自私的男人的,剛才陪她的那個洛先生就很不錯。”館長唾棄的瞪了墨一越一眼,很鄙視。
“你要想當一個自由自在的美術館館長,就別管那麼多破事。記好了,不要推舉她去美術協會,我不樂意!”
墨一越狂妄的拋下一句後,昂首挺胸的離開了美術館。
他不要讓他的女人拋頭露麵,她那麼美,一定會被美術協會那群牲口啃得骨頭都不剩的。他自私也好,霸道也好,就是不要她太出名。
夏夕自然不清楚墨一越在她走了之後去威脅館長一事。她還在和洛繁英坐在西餐廳裏喜滋滋的吃飯。一邊吃,一邊提及她去打算去冰島的事情。
洛繁英對此並無異議,因為他很清楚四大護衛遲早都會現身,現在出來,也正好是個好時機。他聽聞當年策劃夏家滅門的人已經出現,這必然也不是偶然。
夏夕還想說什麼,包裏的電話鈴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竟是館長打過來的。
她微微一震,狐疑的接通的電話。而在聽到館長說一個叫墨一越的男人去要挾他如何如何時,她頓時臉色一沉,心頭一股怒火湧了出來,如排山倒海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