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打人,沒幾個人見過,還打贏了,讓人能不震驚嗎?
“練功器材居然活了,物體真有生命?”
“媽媽看啊,稻草人會動!”
“難怪說刀劍有生命,原來廢物也有生命啊!”
“有回放嗎?我想再看一下!李友是不是踩滑了?”
“啊,神靈眷顧,這個喜歡親吻大地的少年,終於站直了身子。”
“廢物也有春天,原來是真的。”
“噓,小聲點,司徒小姐在那邊。”
街頭街尾,數百人小聲議論,宛如蝗群進食,見證李君羨青澀的初陣。
“有點意思。心兒你是不是看走眼了?你不是說他膝蓋軟腿軟,是個全身都軟的爛柿子麼?”
長街另一側,老者捋了捋胡須,微笑說道。
司徒素心望著癡傻的李君羨,幾乎被傳染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丹唇蠕了蠕,怔怔說道,“這怎麼可能?從沒聽說他學過這部劍法。那日無憂山上,他為什麼不使出來?”
老者的目光充滿欣賞,“劍路尚不熟練,完全施展不開,我看是才學不久。如果無憂山上受了刺激,短短時間練到這種程度,我的寶貝女兒是否倍感壓力啊?”
司徒素心一跺腳,嬌嗔道,“爹,赤雷三階而已,你太抬舉他了。”
司徒守拙,也就是司徒家當代家主哈哈大笑,“喲,我們心兒不服氣了。要不要過去教訓他一下,我看完全有必要,提前教教他什麼是為夫之道。”
司徒素心粉腮脹鼓鼓的,她極為驕傲,很少把人放在眼裏,卻對這個老頑童的爹沒有辦法,埋怨道,“哪有你這樣當爹的,恨不得趕緊推女兒出去嫁掉了事。他這種人戰雲國遍地都是,你想女兒嫁過去受窩囊氣啊?”
司徒守拙雙眉抬了抬,笑道,“受窩囊氣是肯定的,隻不知道是誰咯。”麵容稍微嚴肅,繼續說道,“有道是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所以,你欺負爹不要緊,卻不能看不起任何一個男人,不然以後定會後悔。聽說他天性聰穎,隻是不喜歡習武而已,每個月都去救濟窮人,可見品行純良。這樣的女婿,可能無法光大門楣,但至少沒有蕭牆之憂。”
“時候年代,光善良有什麼用?”
“喲,好人就活該受罪啊?”
見女兒俏臉漲得通紅,司徒守拙話鋒一轉,歎口氣道,“爹說說而已,畢竟你才是司徒家家主,權勢滔天,性子又烈。違抗了你的意思,不知道誰家小孩又要倒黴,爹那點寶貝也快被你砸光了,爹是萬萬不敢得罪你。所以,隻要你堅持,爹下個月照樣腆著老臉,去李家解除婚約。隻是,我們兩家不能聯姻,楚家就會一家獨大,倒時候爹又要受累了。累就累吧,誰叫爹生來就是苦命人呢,人生真是黑暗啊,連女兒都欺負我,嗚嗚嗚……”
說著抬起袖子擦拭眼淚,一副老淚縱橫、生無可戀的樣子。
司徒素心再也繃不住,臉上冰雪消融,噗嗤笑出聲來,“瞧瞧你,哪有當爹的樣子,就知道糊弄女兒。”
司徒守拙放下手來,翻了個白眼,“感情你當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