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可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其他人沒做的事?”
“也沒有啊,該吃都吃,該拉都拉。對了,在下有賞月的習慣,今夜月色不錯,就在屋頂躺到下半夜。”
“賞月?屋頂?有情調,有我年輕時候的風采。”
見李赭豎起大拇指,納蘭嘯月剛要客套幾句,又覺得不對,正要開口詢問,李赭年輕的時候,是不是裹尿布的時候。
李赭的聲音傳來,“問題就出在房間,裏麵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嗎?比如說,不該有花的地方,多了盆花,進去猶如閨房,有些淡香?”
納蘭嘯月想了想,“沒什麼異常,就是窗台上擺了兩盆蘭草,養得還不錯。但我們都檢查過,絕對沒有問題的。”
“每個房間都有?”
“好像是吧。”
辣塊媽媽不開花,這還正常?不看看是什麼地方,不問問正宗蘭草多少錢,還兩盆,真當是你行宮了,床上再多兩個女人,可能就很正常了。
聯想對方有高階丹藥師,李赭推測道,“一定是子母毒!”
納蘭嘯月道,“什麼叫子母毒,好矯情的名字。”
“矯情?”李赭眼珠一瞪,耐心掃盲,“單獨分開,都不具有毒性的藥物,合在一起就會形成劇毒,就是子母毒。隻要中了一種,很難防第二種,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那是陣風是盆花還是一口酒。”
嗯了一聲,嘉許道,“對方可是花了大心思,你們也算不簡單了。”
納蘭嘯月苦笑道,“這有什麼好稱道,我這麼有涵養的人,難道還會到處去炫耀?”
吾曰,心態真好,他日必成大器。
轉念一想,高階丹藥師,果然不是隻會救人。
李赭道,“你為什麼不朝官道走,以你的身份,向戰雲國救助,誰還敢不理?”
納蘭嘯月萬事不關心的臉,首度黯然下去,“淚叔中毒了,拚死才送我出來,交代我千萬別走大路。我也不知道去哪裏,幹脆朝著莽荒古棧跑。”
轉頭看向來時路,神情很是擔憂,顯然記掛同伴安危。
李赭不好再調侃,口氣嚴肅不少,“感歎無濟於事,他們拚死護你,你就要好好活下去,那才是沒有辜負他們。世人都怕死,卻不知道,活著,比死難多了”
言下一陣唏噓。
“雖然我聽不懂,可你說話好有哲理的樣子。我們這樣走,天亮能到嗎,哎,有匹馬就好了。”
這話提醒了李赭,不顧納蘭嘯月的感受,忽然就消失了,進入儲物戒指內,解開了韁繩。
當他再次出現,納蘭嘯月接連退出幾步,手上胡亂比劃著,警惕地注視著他,可惜身上寶劍不是桃木做的,不然就要取出來。
頓時感覺夜風涼了不少,牙關打顫,“兄台,你是不是已經掛了,憑著心中的執念,才走到這裏?”
李赭笑道,“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我是鬼,以殿下玉樹臨風的王霸之氣,又怎敢靠近?”
剛剛說完,一匹白馬出現在兩人麵前,比魔術還高明。
“哇塞,兄台,你那寶貝還能養馬,有沒有把廚房帶來?”納蘭嘯月撫摸白馬鬃毛,看向李赭的手指,口中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