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客來了,果然是仙兒集團的車,大美女瑪麗優美地下了車,兩條大長腿筆直地站著,向雲山歡喜地打個招呼,然後打開了車門。十一個人魚貫而入,雲山在這當兒悄悄地拉住瑪麗附耳說:“瑪麗姐,我求你幫我演好這出戲!我想嚇嚇這幫人,省得那幾個男生平常在我身邊嗡嗡地飛來飛去……”
“咯咯咯……”伴著笑聲,瑪麗說:“你不說,我也看出來了,我會配合好的!放心!”
做好後,瑪麗問:“去哪家商場?大小姐!”
“去‘金博商城’!”
在大家都挑選好各人要買的東西後,去排隊付款時,瑪麗拍拍手大聲說:“我們大小姐說了,大家排隊算錢,最後錢由我來一總的付了。然後咱們去月兒圓酒樓吃飯,走吧!別亂!”雲山一臉的無辜,看看瑪麗,笑了笑,她當然知道自己啥時候也沒說過替這幫家夥買單。其他十一人則全是以一種異樣驚喜的目光看向雲山。付過錢,出過飯,瑪麗又把十二人送回校園裏。從此,雲山身邊都是一些親密友好甚至討好的身影,有男有女,有同學有老師。
雲水第二天就要離開了,上午去仙兒集團蘇州分公司裏與三位大美女告個別,雲山在上課,雲水沒有去打擾她,隻給她發去個道別的短信。令雲水心中惦記著的還有那位雲水的“忘年交”棋友。從公司裏出來後,簡單吃點中午飯,便去找那棋友去了。雖已明確為朋友,但雲水都還沒有問老者的姓名、職業、家庭住址呢!這是個大失誤,不過這些一點也不影響交往與交往到親密。
一見麵,雲水沒有問,那老者反倒先說了,“小友!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姓甚名誰嗎?”
“當然想,可你要不願意說也就算了。”
“嗬嗬!激我……甭用激將法,我已經打算與你說了。我現在退休了,所以工作就不細說了。哎!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雲水,來自北方山村。”
“我叫李清,本地人,年輕時當過大學老師,後經過商,退休前是……仙兒集團蘇州分公司的老總……”
“啊?仙兒集團老前輩老領導呢!巧!您是胡傑經理的前任?”
“是啊!五年前……”
“真沒想到……不過,我有句話不知能不能說?”
“咱們不是朋友了嗎?怎麼不能說?說唄!”
“你說你什麼眼光?怎麼怎麼找了這麼個廢料接你的班?絕對的一‘德才雙絕’戶!”
“什麼意思?你知道胡傑是現在公司的老總不算稀罕,但是,你了解更多仙兒的情況就不正常了。”
“我同學,又是室友,他的爸爸就是公司會計科裏的職員,他經常在我們寢室裏談公司裏的事。”
“你小子啊……唉!胡傑哪裏是我提拔的?我沒有這權力,這是他老爸與老董事長陸仙兒的爸爸有交情,直接調進來的。”
“老董事長?”
“是啊!美國的中國人,老董事長和老老董事長都退了,新董事長陸仙兒還年輕,學業也是剛剛完成……現在應該來到國內了,所以蘇州分公司原來像是無人監管一樣,才發展成這個熊樣子,半死不活的,我也聽說了,許多投資都是隨意性的……”
“老友啊!我雖然尚未進入社會,對什麼事都還不懂,所以不敢妄加置喙,但是,我分析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見地的。其實,綜合多方麵聽到的情況,無才不是胡傑的致命缺點。不懂可以問嗎,可以學嗎,怕的就是不懂裝懂,自己不聰明還堅決不認為自己不聰明,目空一切、剛愎自用!”
“說得對!楚漢戰爭中,項羽的失敗有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剛愎自用。我與胡傑接觸不多,但在有限的幾次接觸中,我也發現了一點,這個人個性張揚,為人虛榮……”
“對!還是你老人家目光犀利,一語中的!這虛榮,是最廉價的心靈補劑,它歪扭了人性追求潔白的慣性。往往虛榮者把人生的磨難,錯估成自己特有的不幸,以此麻痹心靈,讓一切汙穢看上去不再是汙穢,而是一場大戰,無論壕溝內怎樣汙濁泥濘,腥臭熏天,心中隻要有一個依托,像巫師的咒語一般,哪怕他是一個侵略者,也會果斷射殺對麵的生命。我估計,胡傑不是隨其富貴的父母一塊長大的,要麼生活環境壓抑、心靈深處受過重大創傷,要麼沒有很好地接受過正規的中國傳統文化教育,特別是禮學教育。”
“這又讓你估計對了,我聽說,他是他父親第一位夫人所生,從小在農村生活,等他長大後,他的父親在城裏發跡了,又娶妻生子建立了新的家庭,他來認父,他父親也無奈,隻好出錢讓他上了一所私立大學,畢業後在公司裏做事,後來又有機會就是我要退了,便把他安插到了仙兒集團蘇州分公司當了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