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骨也沉默著，他知道左善的答案，隻是這答案太傷人。
焉卻冷笑，手掌一捏，東方海瀾的身軀整個化成微光爆開。
左善咬著牙，看著焉卻，一股怒氣和殺意從他的心中升騰而起。
“你……居然！”
一拳打出，轟擊在空氣牆上，空氣牆卻毫發無傷。
“你傷不了我。”焉卻看著左善的攻擊。“你弱到誰也保護不了，不管是她，還是外麵那些人。”
又是一拳，左善用盡全身的靈氣和力量，但對付一個古神，即使隻是隻剩一個心髒的古神，左善的依舊猶如蜉蝣撼樹。
“不過，你也不用恨我。”焉卻說道。“你太執著於眼前之事，會讓你錯過很過真相。”
焉卻看了看左善的身後。
左善一愣，回頭一看，看到東方海瀾依舊在那張床上躺著，此時卻是已經睡去。麵向安穩，甚至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做了好夢。
“一個外相就能迷惑你，就足以證明你的弱小。”焉卻背對著左善。“但至少，我知道了。在你的心中，你有著一個不肯讓你為了你的救命恩人而獻出生命的理由。好在，你的表現讓我知道，這個理由並不是你貪生怕死。”
左善沉默。
“隻要你有這想要守護的東西，對我而言便足夠了。”焉卻悠悠一歎。“不管哪個是什麼，隻要你想要守護她，你便隻有站出來，麵對劫難。”
焉卻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把手按在牆壁之上。
“如果，劫難來時，你沒有站出來。而是像我一樣選擇躲避，你最終也會像我一樣失去一切。而你所要保護的一切，也將會被劫難淹沒。”
焉卻話後，骨骨卻是反應強烈。
“白焉是因何隕落？”骨骨的聲音在左善的腦海中響起，但焉卻卻仿佛能聽到。
“我們都經曆了二劫，你被囚禁鎮魔塔後，二劫仍未結束，就算是我死去之後，二劫依舊沒有結束。那場劫難持續了多久，我也不知曉。”焉卻撫摸著牆壁。一道靈氣從焉卻的手指上鑽出，進入牆壁中。
灰色的火焰從牆壁上燃起，是一條條線，而這一條條線卻組成了和天之塔外的符文一樣的文字。
“他們為他所建造的墳墓，不正是刻寫著她的一生嗎？”焉卻說道。
骨骨透過左善的視覺看著那牆壁上的文字，久久沒有反應。
最後，骨骨歎了一口氣。
左善沉默著，但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之塔是白焉的墳墓，你們的祖先為了留下成神之機，為了保存一些神的神格，建造這些東西，還有神山自然也是。你們的先祖還算有良心，他們會留下該顆神格之神的一生。當然，留下這些自然不是為了給你們這些後輩緬懷，以你們的實力自然也無法看到。”骨骨說道，語氣無喜無悲，但左善聽得出來，骨骨的話中帶著一絲寂寞。
“恩？”焉卻抬頭看著天花板。“外麵的戰鬥很是精彩，我想你也該離開了。”
焉卻看著左善。“很少有人知道，那個無格之神……焉卻並不是沒有神格，而是，他的心髒便是神格。”
焉卻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那些組成他身體的靈氣也會散成一大團，最後凝聚在他的心髒外麵。
“你是想要繼承我的靈還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