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畢會檬再次蘇醒過來,看著周遭陌生而又熟悉的環境,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白衣女子回道:“你醒了,我們要離開忘憂獄了,這是出去的路。”
畢會檬又細細的勘探了一遍,搖頭道:“這不是離開的路,隻會離出口越來越遠,直至被困在一個個結界空間內,永生不得離去,直至終死。”
屠夫放慢了速度,來到其前,問道:“我們走錯了方向?”
白衣女子一臉無辜,而畢會檬卻斬釘截鐵道:“裏麵隻會越來越危險,不宜再前了。”
顧天照聞言微怒,喝道:“帝景天沒跟上來,我們回頭找找吧。”他可不想喪命於此,好不容易的新生就要終止,誰人甘心。
屠夫哼道:“帝景天那小子仗著有天角馬,自己尋路去了,莫要讓的再看到他。”
顧天照說道:“帝景天能尋路,你又有滅生刀,我們要想出去本是輕而易舉之事,誰知你自私自利,一意孤行,若不是我等坐騎腳力快,恐怕最終死的是你。”此話所說沒錯,若不是畢會檬及時的醒來,恐怕一行人已是闖進了更危險之處。
屠夫則不明白,反問道:“先前我們不是到了火光嘹亮之地的深處嗎,難道那裏不是忘憂獄的最終之地?”
畢會檬諷笑道:“忘憂獄的恐怖是你我想象不到的,也是觸及不到的,至少現在還沒有資格,不然就不會連區區的結界封路都闖不過。”
顧天照被說的無地自容,剛不久他就闖了一次,結果被死死壓製,無法前行半步。
白衣女子歎息道:“那接下來如何是好?”
火眼金睛獸一身傲氣使然,道:“我倒想見識下這忘憂獄的恐怖,難不成還能比得上烈日之巔?”
顧天照眉頭一皺,心中也是這般想道:“是啊,我來忘憂獄的目的就是為了去烈日之巔,若是連個忘憂獄都心存恐懼,日後就算是登上了烈日之巔,也注定是屍骨無存,更不用說回去了。”
屠夫盯了顧天照許久,哼道:“你小子又在盤算什麼詭計?”
顧天照無語的瞪了其一眼,漫不經心道:“傳說忘憂獄可使人忘記一切憂愁,我倒想試試此刻的我有沒有資格進去享受一番。”不自覺中,餘光已是傾注在了畢會檬的容顏上。
畢會檬對此甚是鄙視,嘲諷道:“那你就自己闖進去,看看你是否夠格。”
顧天照眼神一凝,瞬時堅定了決心,笑道:“好啊,那顧某就此告辭了。”說罷便驅使在火雲雀繼續朝前趕去,一身決然之意。
火眼金睛獸見狀一吼,道:“要不我們也去看看,相信我,我有能力能夠保護你的。”
白衣女子舒心一笑,轉而又對屠夫道:“屠夫大哥,你有什麼想法,去還是不去?”
屠夫三思而後行,輕撫著滅生刀背,最終搖頭道:“不了,我們還是回去,老頭子給我的命令隻是讓我帶你們回去。”
白衣女子說道:“那你認識回去的路嗎?”有了先前的經曆,不得不讓他人質疑。
屠夫啞然,反盯著畢會檬許久,笑道:“我媳婦好像認識路。”
畢會檬怒視了眼屠夫,諷笑道:“最好不要亂叫,你要不起我的。”
屠夫反問道:“要不起你?”瞬間又變得憨厚起來,苦想著此話的意思。
畢會檬說道:“想要娶我,就怕你給不起所謂的嫁妝。”
屠夫恍然,喜道:“需要什麼嫁妝,我都跟你弄來,媳婦你說。”
畢會檬卻笑而不語,隻是凝視著那柄滅生刀,意思已瞬間明確。
白衣女子早就看出來了,隻是屠夫卻還在迷糊之中,不知是真看懂還是在裝傻,不過屠夫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將滅生刀握的更緊,‘嘿嘿’笑道:“還是先離開這吧,嫁妝的事等回去再說,老頭子的寶貝多的是。”
畢會檬忽地從金睛獸背上躍下,道:“果然,我要的嫁妝你給不起,我還是離開好了。”說罷便是一閃而逝,隻留下那沁人心脾的香氣。
白衣女子說道:“屠夫大哥,那我們也去吧,免得會檬小姐遇到危險。”說罷便要禦獸而前,卻是遭到了屠夫的拒絕,便質問道:“為何不?”
屠夫苦笑道:“她說的沒錯,她要得嫁妝我給不起,估計人人都在打這嫁妝的注意,我怕反而會害了她。”
白衣女子自是明白其意,沒有過多詢問,而火眼金睛獸卻極是不屑,道:“膽小鼠輩,此等神兵寶刀在你手中,令其蒙羞。”
屠夫的情緒就在一瞬間寂靜,對於金睛獸的嘲諷絲毫不顧,難斷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