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無助,撕心裂肺(2 / 2)

最後,雷雲霆從靈液宮中取走了兩壇靈液,再次來到了鏈獄這個無邊黑暗之地。

東陽烈正在修煉,體內真氣充盈,洶湧滂湃,修為在不知不覺中更進一重樓,如今已是八荒境六轉的實力,晉級的很是迅速。

“林兄。”雷雲霆提著酒壇子盤坐於入口處,打開一壇靈液,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東陽烈抬頭望去,卻不再望見自己那個想要見到的可人兒,便不喜道:“雷公子真是好雅致。”

雷雲霆一邊喝著酒,一邊將另一壇靈液扔向鏈獄之中,其下落的速度極快,竟迸出了驟熱的火花。

東陽烈已用神望之眼將其軌跡撲捉,那酒壇正不巧的向自己的腦海砸來,還帶著耀眼的閃電之光,可這豈又能傷到東陽烈分毫,隻見他手掌張開,身形稍稍挪動,那壇靈液便落在了他的手中,沒有半點意外。

雷雲霆不像東陽烈那般擁有神望之眼,能夠看見底下的情況,但他通過細微的動靜以及對雷電的掌控,知曉東陽烈已是完好無損的拿到了酒壇,便笑道:“我說過的話,從不食言,說過有酒便就是有酒,就怕你不敢喝。”

東陽烈打開酒壇,嗅了一口,驚道:“這是...可是雷靈液?”說罷便喝下了幾口,頓時感覺全身如電擊一般,絲絲麻麻。

雷雲霆讚道:“好眼力,沒想到林兄竟也知道雷靈液,看來你不是普通的外來人。”說罷也喝下了幾口。

東陽烈一口氣將一壇雷靈液喝光後,連忙運轉功法煉化,但此處的雷電之力太過強勢,一時難以適應,痛苦至極。

又聽得雷雲霆說道:“這是自從我母親殞後,我第二次喝酒,當時喝的也是雷靈液,隻是味道太苦了。”說罷又是喝了幾口,言語中充滿了痛苦回憶。

東陽烈沒有作聲,依舊在煉化著雷靈液,但也聽到了雷雲霆的所言所語,便知對方也擁有著不尋常的經曆。

而雷雲霆也不管東陽烈聽沒聽見,繼續傾訴道:“從小我就見不到我母親......不,我經常見到她,但我卻不知她就是我母親,我也經常問我父親,他卻說我沒有母親,真是可笑。”每每說完一句,便是輕歎一笑,麻木的喝著雷靈液,就連眼眶也已濕潤,怨恨十足。

“終於,我知道了我的母親是誰,我便去問我父親,但他打了我,第一次打了我;我去問我的母親,我問她是不是我母親,她說她是,當時我就哭了,既然是我母親,為何每日還和別的男人成雙入對,對我不理不睬,不願認我。”越是越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雷雲霆索性不再喝了,直接便是將酒壇砸在了地上。也不知道這酒壇是什麼材質所製,竟毫無損壞。

雷雲霆緩緩站起,指著鏈獄深處,咬牙道:“你可知搶我母親的人是誰嗎?是我的叔父,是我從小到大最敬重的叔父,在我的心中他就是雷神山的神,可他卻搶走了我的母親,而我的父親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好生的窩囊啊。”

東陽烈雖還在煉化雷靈液,但仍是出言質問道:“你似乎很崇敬你的叔父,而厭棄的父親,你將這一切的仇恨都加注在了你父親的身上,你覺得他無能,你認為他不配做你父親。”

雷雲霆諷笑道:“對,你說的很對,他不配做我的父親,如此無能的人,沒有任何資格去做一個父親。”

東陽烈又說道:“你雖崇敬你的叔父,但你依舊對他有種仇恨,你想取代他做雷神山的神,以報你從小缺少母愛的怨恨之仇。”

雷雲霆承認道:“是的,這沒有什麼不對,搶走我母親,搶走我從小就失去的母愛,如此大恨,他就不應該償還嗎?”

東陽烈嘲諷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雖渴望母愛,但你卻從心底看不起你的母親,因為你也覺得她不配做一個母親,是不是?”

雷雲霆‘嗬嗬’一笑,道:“知我者,林兄也,真想我們能就此成為朋友,但我搶了你的女人,就注定我們成不了朋友。你若敢搶回林妹妹,我們便就是敵人,你若不敢搶,那你就沒有資格成為我的朋友,總而言之,我們注定是敵人。”

東陽烈哼道:“與你為友,會遭天譴,世人所不容。”

雷雲霆搖頭一歎,道:“可與我為敵的人,天不容他,這個世界也不容他,我更是不容他。”抬頭望著那明媚的天空,心情頓時大好,又道:“林兄,我與林妹妹的喜酒就不邀你喝了,這壇雷靈液就權當是我們的喜酒了,真是對不住啊。”說罷便‘哈哈’大笑,大搖大擺的離去。

東陽烈聞此言,一個不慎,氣血攻心,悶出一口氣血,冷喝道:“雷雲霆,你敢。”扯著鐵鏈便終身躍起,引得深淵回音隆隆作響,甚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