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是為什麼?”我有些不服氣。
“還有其他更深的意思,你再好好想想,可有什麼是你遺漏的?”他再次追問。
“沒有……”我說到一半停下來,之前的專注力一直在案發現場,他提到那個報警電話讓我記起一件事。“當時在電話裏,除了聽見女人的哭泣聲外,好像還隱約有音樂聲。”
“什麼樣的音樂聲?”
我對音樂並不擅長,根據記憶電話那頭傳來的音樂古樸典雅,悠揚悅耳的一直伴隨著女人輕微的哭泣,格外的讓人感到詭異:“應該有小提琴,還有,還有鋼琴,像是很多樂器混雜在一起的音樂。”
他聽到這裏目光落在客廳的CD機,若有所思問:“當天你到案發現場時,這台CD機處於待機狀態?”
“我看見CD機上的指示燈還亮著。”我點頭回答。
他走到CD機旁按下播放鍵,在報警電話中出現的音樂瞬間響起,聲音抑揚頓挫華美激昂。
他一言不發矗立在CD機前,閉目愜意的聆聽手和頭隨著音樂的節奏慢慢擺動,像一個站在台上激情澎湃的指揮家,直到我看見他嘴角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意,他的樣子又變成我熟知的瘋子。
“這或許就是選擇你的原因。”他陶醉忘我的微笑,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什麼原因?”我急切追問。
“因為你能記住現場常人不會留意的細節,所以才會給你打那個報警電話,就是希望你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並且牢記這裏的一切。”
“難道我能記住這些也是錯?”我有些抓狂。
“你沒有錯,不過布置這一切的人,希望你能把這些細節傳遞給我。”他睜開眼睛樣子有些興奮好像沉醉其中,完全忘了幾天前兩個無辜的人被殘忍的殺害在這個房間中。
我徹底被他的樣子激怒,一把揪住他衣領大聲嗬斥:“我不是瘋子!我隻想當我的警察,就算是接電話的警察也願意,我不想玩什麼遊戲何況人命關天,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羞慚,對了,我忘了你是精神病,你怎麼會懂道德和責任。”
“這是一個尋找寶藏的遊戲。”他不怕我,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正視過我,即便我如此憤恨,他還是不以為然的和我對視目光沒有絲毫閃爍,略顯蒼白的臉和令人無所適從的笑,讓我想起蝙蝠俠中的小醜,沒有任何底線也沒有任何教條一切都隨心所欲。“寶藏的鑰匙就隱藏在你記憶的線索中。”
“我不想玩這個遊戲!”我加重聲音咆哮的打斷他。
“沒有人強迫你玩這個遊戲,你現在就可以退出,但是我要告訴你,這個遊戲沒有輸贏隻有生死,從你被選中那刻開始,除非你找到寶藏否則你死路一條,你唯一可以選擇的就是,要麼被抓獲成為凶犯被處決,要麼被追捕的人槍殺在逃亡的路上,當然,你還有另一個選擇……”他攤著手波瀾不驚回答。“找到那把鑰匙就能開啟寶藏,而裏麵裝著你的清白和那個隻剩下146小時生命的女人。”
我手一抖最終無力的低垂,事實上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不管是洗冤還是救人,都必須跟隨這個瘋子完成這場隻有生死的遊戲。
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整理好製服後他向我伸出手,神經質的笑容讓我無能為力的妥協。
“你好,我叫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