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一言不發走到門外靜靜關上門,留下一臉茫然的蘇錦和陸雨晴。
“他幹什麼?”
“不管待會看見什麼,千萬別說話和打斷他。”我用過來人的口吻向她們交代。
門再次被景承推開時,或許蘇錦和陸雨晴看不出他有什麼變化,但我透過景承的護目鏡看見他眼睛時就知道,如今站在我們麵前的已經是一隻墮入黑暗罪惡的怪物。
他從外麵走進來步伐從容鎮定,依舊和上次一樣在他眼裏似乎這個房間中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他亦如又回到兩個星期前,景承伸出手輕握樣子像牽著某個人的手,眼神中帶著愛欲的迷離。
蘇錦和陸雨晴還有其他警員全都詫異注視著景承,猶如看見一個滑稽的怪物,隻是他們都不明白他們看見的其實就是一隻怪物。
景承牽著那個人走進房間,動作像是在擁抱細語,他的手在空中上下遊弋,如同輕柔的撫摸著那人的身體,進入浴室後他擰開花灑任憑水淋浴在身上,他的動作更加狂熱如同催情的前戲,看著景承不斷扭動的身體我有些莫名的尷尬,而身旁的蘇錦和陸雨晴她們目瞪口呆。
景承在花灑下濕透了身體,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直到他拿到浴巾擦拭身體,很慶幸這一次他沒有脫光衣服,隨手丟在一旁的浴巾印證洗澡的有兩個人,因為催生的情欲讓莊怡秋和那個人根本不在乎浴巾是否要放回原處。
景承濕漉漉的身體走向臥室,從身上流淌的水在地上滴落蔓延,他從地上拾起性感的內衣,看他的動作是穿在那個人身上,然後倒在床上如同調請般對著空無一人的床做出令人麵紅耳赤的動作。
他的樣子像詭異的變態可卻極其細致和舒緩,我甚至能幻像出莊怡秋當時在床上的反應,他的唇不斷的親吻,從床頭看向下移動如同在挑逗愛撫,首先是唇然後是頸遊弋到胸後開始停留,貪婪而滿足的吸允最後一直向下延伸。
我看見蘇錦發幾次想移開視線,陸雨晴的臉頰微微發紅,其他的警員依舊瞠目結舌,隻有我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景承的手應該從那人的身體上移開,摸索向床邊的繩索開始在床頭捆綁然後是床尾。
我意識過景承是把莊怡秋捆綁在床上,最後捆綁的位置應該是她的嘴,這就解釋清楚,為什麼莊怡秋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被控製,也和陸雨晴初步屍檢結果吻合,在死者的四周發現被捆綁的淤痕。
這種捆綁在莊怡秋眼裏應該更像是性愛遊戲,她能接受可見並不是第一次,她在享受被淩辱的過程。
景承在完成一切後跪騎在床上,一言不發低頭俯視著淩亂的床,兩個星期前出現在這裏的那個人應該是用同樣的姿態欣賞著莊怡秋。
他在我們的注視下從床上起來,對直走向地下室,我們跟了上去,看見他的動作應該是在地下室的工作台上雙手捧起什麼,我們帶著疑惑跟著景承返回到臥室,這時他俯下身把雙手捧起的東西如同安裝一般戴在那人的頭上。
惡魔的假麵!
我猛然瞪大眼睛回頭看了一眼燈光下依舊陰森的地下室,景承說的沒錯,還有誰比莊怡秋更擅長製作道具,最重要的是還有誰比她自己更清楚惡魔假麵的尺寸和大小。
莊怡秋認識凶手,而且並不是第一次享受性愛遊戲,製作一個惡魔的假麵在她心中不過是增加情趣,在凶手來之前惡魔的假麵已經製作完成。
然後我看見景承的手緩緩抬起,從他的手型應該拿著某樣東西,猛然用力插入,我想起來在死者肛門中發現的苦刑梨,這件刑具應該就是這個時候被插入死者體內。
景承慢慢側躺在床上,護目鏡中他閉著眼睛,伸開的右手手指緩慢的撥動,像是撫摸在惡魔的假麵上,我下意識舔舐嘴唇,房間裏因為景承詭異的舉動變的格外安靜,但在兩個星期前這裏充斥著痛苦卻無法宣泄的呻吟。
景承如今沉浸在悲慘的哀嚎中,聆聽著讓他最滿足的音律,苦刑梨的刺傷導致直腸的血液沾染在床單上,莊怡秋為了這場讓她期盼的歡愉請假,怎麼也沒想到等待她會是生不如死的摧殘。
從時代之星命案現場來看,這完全符合那個行凶者的特征,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執行者隻有行凶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觀察者卻並沒有出現。
按照行凶者的心理畫像,我能猜想對莊怡秋在床上的折磨一定持續了很長時間,隻要行凶者不打開苦刑梨,這件刑具並不足以要莊怡秋的命卻會讓她持續的陷入痛苦煎熬。
行凶者陶醉在這種撕心裂肺的哀嚎中,如同享受動聽音樂的每一個音符直至莊怡秋耗盡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