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小九回來,許墨白笑的眉眼彎彎,輕笑道:“在下還以為大嬸趁機逃走了呢。”
是呀!怎麼沒想到這點呢?顧小九認為自己太偉大了,簡直就是天使!
“姐是菩薩心腸好麼?”她想了想,脫下粗布外衣,露出裏麵合身而華美的衣裙,隻是衣服皺巴巴的,上麵還能看到泥土的痕跡。但玲瓏的身段已一覽無餘。許墨白看著不由得一時失了神。
拿起剪刀把衣服剪開,雖然是粗棉布,但是人家剛洗過的,還算幹淨。
抬頭見他一臉癡呆的表情,直勾勾地看著她,不禁怒不可遏,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好色不堪!
帶著氣拿起一塊布到浴池裏浸濕,然後輕車熟路的為他清洗傷口。水把她抹在手上的泥水洗下去,露出白皙的肌膚,隻是上麵隱隱有粉紅色的傷痕,許墨白的眼睛自然沒有錯過。
清洗過後,拿起那壺酒打開聞了聞,還是高度的烈酒,倒在剪刀上消了毒,然後在他傷口上比劃,不知怎麼下手。
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幹,而且還是在人身上,心裏有點緊張,拿剪刀的手也抖起來。
許墨白慘白著臉虛弱的道:“你行不行?不行我自己來。”
“好吧!”顧小九立刻把剪刀交給他。
他唇角泛起一絲微笑,心道:這才該是個女子的樣子嘛!
看他毫不猶豫的朝自己恐怖的傷口剪去,顧薇覺得自己這個位置也痛了起來,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又怕他處理不好,就把手指分開一條縫,從縫隙裏看著他咬牙把腐肉剪下來。
許墨白看她這自欺欺人的樣子,撲哧笑了出來。
“不疼呀?還有心情笑?”顧小九把酒倒在布上為他傷口消毒。碰到他時,他叫了出來。
她惡聲惡氣地說:“你叫吧!一會兒就將外邊的人都叫進來了。”
“她們隻會以為我們在鴛鴦同浴,行閨房之樂!”他咬著牙忍痛,嘴上卻胡言亂語。
顧小九氣的滿臉通紅,使勁在他傷口上按了一下,他雖然吃痛,卻沒敢再叫出聲。
敢惹大夫生氣,還有好果子吃?這麼想著手下卻放柔了動作。
消毒完畢又用酒洗了手,接著拿起針線在酒裏浸了浸,舉起來對著他,畢竟是縫人肉,一時也不敢下手。
見她手又一個勁地抖,他麵露質疑驚懼,顫聲問道:“你......會女紅嗎?”
顧小九想起曾經在動物皮上刻苦訓練過,堅定地點點頭。
他拍拍胸口,給自己壓驚,連聲說:“那就好,那就好......”剪刀他可以自己動手,這針線他是一點也不會的。
顧小九凝神屏氣,剛要動手,他好像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不禁麵色凝重地問她:“你不用在線尾打個結嗎?免得你一用力把線扯過去,我就白挨一下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