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剛剛知道十字殺人魔,因為我有看報紙的習慣,所以早在他開始作案的時候,我就有些了解。
應該是4月份,愚人節那天,在一座廢棄的工廠裏,警方發現一具男性屍體,他的臉上被記號筆畫上了巨大的十字,一直延伸到耳朵附近,死亡原因是窒息。他死後,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幹了。
後來沐澤市接連發生了一模一樣的殺人案,這個凶手因此被公眾稱為十字殺人魔,也被稱作吸血者。當然,他不可能吸血,隻是用特殊的儀器抽幹了死者的血液。至於為什麼這麼做,還沒有定論。
“報紙說,好像大部分人都認為凶手是個精神病患者……這樣的人會有我們要的信息嗎?”陳瞳問。
“不可能是精神病,他清醒地很,而且很有規律。第一次作案在4月1日,第二次在5月15日,第三次也是6月的第一天,第四次是6月15日,以此類推......”我翻出陳瞳整理出的報紙,並指給她看。
“你說的沒錯,可是你看,本來下一次在7月1日,但是他整整兩個月都沒有作案,直到8月15日又發現了一模一樣的屍體,這是為什麼呢?”
我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頭緒,心裏有個聲音在說,罪犯是需要休息的,他需要放暑假。
見我沒有反應,陳瞳突然問:“你那個朋友呢?”
“你是說顧失望吧?”這是在圖書館,我差點說話沒有分寸,“他呀,說要去打聽打聽來的都是什麼人......”
會是什麼人呢,我其實也很好奇。從別的城市過來的天蠍座,一群人類似的人介入到一件事情中,會產生怎樣的結果?
不過我不相信星座,說不定來的人參差不齊,有的人很急躁有的人又過分冷靜呢?
星座啊星座,我心裏念叨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便去翻報紙上死者的信息,才剛剛開始,陳瞳就問我:“你是不是想知道他們的生日?”
我使勁點點頭,她說:“不用查了,我都一一記下來了。”她從包裏拿著一本隨身筆記本,翻到一頁給我看。
筆記本上列出了10個人的姓名,他們的生日附在邊上,有的人是1月,還有的是4月,總之我的方向錯了。
“凶手不是在殺天蠍座的人。”陳瞳肯定地說,然後篩選出幾張有用的報紙,把剩餘的收起來。
昨天夜晚聯絡員打來電話稱,這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極有可能掌握天蠍域需要的信息,要求我們去奪取那個信息,在這個過程中,會有別的隊伍介入,與我們展開爭奪。
我覺得對於天蠍域來說,這分明是場冒險。我們極有可能拿不到那個重要信息,而且萬一中間出現差錯,信息可能會被銷毀。
但是,如果天蠍域知道凶手的身份,就另當別論了,他們大可以把那個人抓起來拷問。不過,會不會凶手正是天蠍域裏的人呢?
再想下去,我覺得頭皮要炸了。我把雙手撐在桌麵上,揉了揉雙眼,突然注意到,在我右手肘壓到的地方,有一張照片,那是某位受害者手部的特寫,我一看,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兩年前我就見到過那個手勢,而且白天我還為那件事情差點動起手來。
死者的手肘被交叉綁緊,手背靠著手背,大拇指和食指被特意伸直,成60多度的樣子,整體成為一個對稱結構。
看到這個曾見過的手勢,我忽然覺得,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是命運精心的安排,我掏出手機,匆忙翻開通訊錄,給顧失望打了個電話,說:“我好像找到了一點線索,應該不會錯!這個十字殺人魔,恐怕早在兩年前,就開始作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