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陳瞳帶走了,那個人是誰?
我聯係了顧失望,還有咖啡館地下室的坤哥,幫忙找陳瞳。他們把附近跑遍了,都沒有看到任何女生的蹤影。我手裏緊緊握著圍巾,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家裏也沒有。”
一個老人在門口掃著雪,看我們三人焦急的樣子,用方言問道:“你們在找什麼人呀?”
我回答道:“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女生。”
老人把簸箕清理了一下,準備走回屋子裏,又突然折返回來,說道:“剛剛我看見了兩個女孩,手拉手上了一輛車,不知道有沒有你說的那女孩。”
我想了想,問道:“其中一個是不是帶著葉子的吊飾,透明的葉子?”話說出口,我就衝自己搖頭,老人視力肯定一般,而且對於過路人,怎麼會觀察這麼仔細呢?
誰知道老人點頭說道:“對,是有的。前幾天我家女兒也買了,我看得可仔細了!”
我大聲感歎道,並稱謝謝。顧失望便問道:“往哪裏走了?”
老人用手指了個方向,我一時間無法辨別山路往哪裏去。
“是什麼樣的車?”顧失望問道。
“麵包車。”
坤哥打完了電話,說道:“不是我大姐幹的,我可以保證。”他拍了拍胸脯,我也相信陸玖沒必要那麼做。
令我在意的是,兩個女孩?也就是有另一個認識陳瞳的女生,帶走了她?
顧失望查了查地圖,山路延伸過去,就不是沐澤了,可以推測麵包車的確是往西行了,因為地上有明顯的輪胎痕跡。
可是總不能一路追下去吧。我們抱著這種想法,回了小區,暫時沒有任何辦法。
我撿起那把掉在長椅旁的長柄傘,它又破又小,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勉強才能打開。我還特地察看了傘的中空部分,裏麵沒有東西。
看來我過分相信七爺那件事的真實性了,我心裏這樣想,便把那把傘丟到垃圾桶裏了。這地方這是意外的掉落了一把傘罷了,有時候巧合是存在的。
坤哥人很仗義,張羅了咖啡館裏不少人手去找,還是一無所獲。顧失望也認識不少網吧裏的混混,也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
我頓時覺得,隻有自己是最沒用的,連人都能丟了。
坤哥提議道:“這沐澤說大也不大,但找個人還是挺吃力的,趁還沒走遠,不如報警吧……”
我斟酌著,聽他繼續說:“這不是小事,萬一被不法分子擄走了,你看這人也長得漂亮,說不定……”
坤哥看著我給他的陳瞳的照片,沒有繼續說下去,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於是我打電話報了警,說明了情況,發了照片,也提到了麵包車,然後剩下的隻有等待。
這種失蹤案發生頻率很高,隻有極少數人能被找回來。我想,陳瞳上次失蹤,失去記憶,遇到了我。這一次又消失了,又會遇到誰呢?
隻希望不是壞蛋就行了。
回咖啡店的時候,坤哥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找的陳瞳就是上次在地下室裏那個女的?”
我點點頭,聽他咕噥了一句:“到底是咋回事呢?”
我倒奇怪起他來了,我聽顧失望說陸坤犯了錯被他姐關了起來,怎麼現在行動這麼自由了?
坤哥笑了笑,還秀起自己的肌肉來,幽幽的說:“你坤哥要走,什麼狗屁天蠍域,怎麼能攔得住我呢?”
看他不正經的樣子,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張大了嘴巴,問道:“你不會是參加遊戲了吧?”
“非也……”坤哥伸出拇指左右擺了擺,“是在快進決賽的時候死掉了,剛剛複活啊。”
我打量著他,覺得無論氣質和言行,這陸坤都不像是那種能堅持到決賽的人。
也許是我的懷疑讓他感到尷尬,他辯解道:“怎麼?不信嗎?”
我配合著說,我信,我信。他這才放心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還一邊罵道:“我就不信這小丫頭片子能跑到哪裏去!”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果然,長時間的等待印證了這一點:陳瞳人間蒸發了,我盡量不往壞的方麵想,堅持她在某個地方好好活著。
然後,新年將近,爸爸也回來了。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因為我要問很多事情,我想我需要好幾個小時。
爸爸穿著整齊的西裝,頭發梳的整整齊齊,渾身散發出愉悅的心情,看來是事業蒸蒸日上的時期。我們坐著吃飯,先是隨意敘舊,但是這期間他不讓我說,一直自己在喋喋不休。
他從不說自己在哪裏上班,做什麼工作,我越來越相信,他說在上海有公司是騙我的。
見我不說話了,他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喝了口飲料,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他放下筷子,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折了好幾折的紙,將它慢慢攤開。
“是因為這個吧?”爸爸用手指了指上麵陳瞳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