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缸立即行動,跑到了徐曉曼家的地下室,將一個大編織袋和一個紙殼箱子拿到了客廳,放在了茶幾上……
看見那個鼓鼓囊囊的大編織袋,還有那個二尺見方的大紙殼箱子,徐曉曼對於刁得居家“值錢東西”的渴望上升到了極點,撲上來就要打開了看。
“還是去看看門關沒關好,窗簾拉沒拉好吧……”地缸居然給出了這樣的提醒。
“對呀對呀,千萬別在這個時候,闖進什麼人來……”徐曉曼雖然特別貪婪,但同時也伴隨著特別的恐懼,所以,一聽地缸這樣說,馬上覺得有理,親自跑出去,將大門鎖了,將房門關了,還檢查了窗戶窗簾,覺得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了,才又回到了客廳的茶幾前,就像小孩子饑渴極了,看見了娘的奶水一樣,嗓子裏居然發出了“咳咳咳”無比著急渴望的聲響……
“快點兒打開給我看呀……”徐曉曼的手都有邊顫抖了……
“還是曼姐自己打開看吧……”地缸好像也有心理障礙。
“你半路上,就沒自己打開看過?”徐曉曼居然這樣問道。
“哪有時間看呀,開始是有那個麵包車司機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後來是背著這兩包東西打摩的回這裏,一路上也沒機會打開看,到了家裏,怕誰這工夫突然來,就匆匆忙忙地給放回到了地下室,可是不知道為啥,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我就……”地缸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一下子睜著眼睛就睡著了,咋叫都叫不醒,就像丟了魂兒一樣……”徐曉曼接過話茬,說出了地缸當時的狀態。
“是啊,我最近總這樣,我總懷疑我有病了……”地缸的眼神在一瞬間有些狡黠,好像他完全知道自己為啥是這樣的狀態,但卻十分機靈地這樣回答說。
“先不說你有沒有病的事兒,看你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有什麼大病的樣子,還是先看看咱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弄回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到底能值多少錢吧……”徐曉曼一心把火都在弄回來的東西上,才不是真心關心地缸是不是有病,病到了什麼程度上呢。
“那還是曼姐親自打開吧……”地缸似乎很有心計--自己打開總不如讓徐曉曼自己打開吧,那樣的話,就不能怪裏邊會出現什麼東西了吧……
“你沒看見我的手直發抖啊,還是你打開吧……”徐曉曼還真不是說謊,除了手,連身上都有些發抖--好像打開這些東西,就好像打開了她通向未來的一扇富裕大門一樣,一旦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她徐曉曼立即就會改變命運,重獲新生的感覺了,所以,激動總是難免的……
“那好,那我就親自打開吧……可是,先打開哪個呢?”地缸居然在這樣的問題上猶豫了。
“那就先打開紙殼箱子吧……”徐曉曼覺得,一共就兩樣東西,先打開哪個都行吧!
“那好,那就先打開紙殼箱子……”地缸這才決定從這個大號的紙殼箱子下手,撕開了封口的膠帶,然後,打開了紙殼箱子,一下子將裏邊的東西展現出來……
“都是些什麼呀?”徐曉曼居然捂住了眼睛不敢看,這樣問地缸。
“不會吧,怎麼會是這些東西呢……”地缸的口吻裏,充滿了驚異。
“什麼呀?”徐曉曼似乎更不敢看了。
“曼姐自己看呀……”地缸隻能這樣說。
徐曉曼這才打開捂住眼睛的手,定睛往紙殼箱子裏一看,天哪,咋都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光盤影碟呢!抓起幾張出來,再仔細看,天哪,居然都是頂級的毛片!再繼續往外拿,好像一部比一部更不堪入目--天哪,原來刁得居家裏藏的進入是這樣汙穢不堪的東西,一旦有人來查他,最怕人家查出來的,竟是這些東西呀!
徐曉曼說不清是驚異還是憤恨,自己和地缸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甚至冒了生命危險,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所謂的值錢東西,居然是這些爛東西,簡直沒法形容當時的心情了……
“這個該死的家夥,原來喜歡花錢買這些東西,原來怕人家查的是這些東西!”徐曉曼一下子傻掉了好像……
“就是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死沉死沉的……”地缸也像無比失落的樣子。
“哎呀,這些東西咱們給賣了也能值不少錢吧……”徐曉曼財迷心竅,居然還想用這些光碟換錢回來……
“曼姐千萬別這麼想,這些東西再值錢,咱們也不能賣給別人……”地缸卻一本正經地這樣勸慰說。
“為什麼呀,難道你想收藏?”徐曉曼居然往這方麵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