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沒有岔路也無暗格,蘇慕衣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朝前走去。不一會兒到了盡頭,蘇慕衣之看見一個小孔中有光源滲透進來。
微微踮起腳尖,蘇慕衣透過那個小孔向外看去,卻發現看見的居然是自己的寢宮!並且對著的就是內殿。怪不得,怪不得耶律安會作出那樣的畫,原來他……蘇慕衣不知是該大笑還是哭訴。
有人近乎瘋狂的愛著自己難道不該笑嗎?可是,她不要這樣的愛,也不需要別人的愛!
雙手在牆上摸索著,蘇慕衣認為每個宮殿或許都有一條密道,也必然連著另外的宮殿。摸到一個突起物,蘇慕衣心下一喜,看見寢宮內無人便按了下去。
門轟然一聲打開,蘇慕衣連忙鑽了出去。
倒了一杯水,蘇慕衣仰頭喝完,一抬頭便聽見女官叫自己。
“什麼事?”
“娘娘,二皇子殿下有消息了。”
“快說!他在那兒?”千萬不要如他所想那般,耶律安一旦在耶律其手上,定然必死無疑!
蘇慕衣急急忙忙的趕往大殿,據宮女所說耶律其回到宮中連衣服沒換就將耶律安叫了過去,大殿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他們兩兄弟在殿中密談。
大殿周圍果然沒有一個人,就連尋常的守衛也給譴了下去,蘇慕衣從偏殿的小門進去,小心的繞過回廊潛進大殿正殿。大殿後麵有一間休息的處所,蘇慕衣到的就是那裏,再從那裏出來偷聽他們的談話。
她看見耶律其一臉盛怒的將一卷畫軸扔到耶律安身上,耶律安不躲不避,反倒眼疾手快的將它護在懷裏,像珍寶一樣緊緊的抱住,眼睛死死的盯著耶律其,一臉的戒備與恨意。
“怎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耶律安,我提醒過你多少次叫你不要接近蘇慕衣!你當朕的話是耳旁風是不是?現在你倒是翅膀硬了,有出息了敢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你敢肖想蘇慕衣!”雷霆暴怒的聲音激得蘇慕衣差點尖叫出聲:耶律其怎麼會知道這些?而且那卷畫軸又是什麼東西?
耶律安很快就給了她答案。之間耶律安緩緩展開那卷畫軸,無比珍愛的撫著畫中裸露的女子,指尖從她的臉頰一直到蜷縮著的指尖。蘇慕衣認得,那人是自己,是一幅春宮圖,不同的是這幅春宮圖上畫著男子的臉,赫然就是耶律安!
怪不得耶律其暴怒,怪不得耶律其要將他單獨留在大殿內談話,原來是這樣,原來他一早知道,隻是耶律安不收斂耶律其不忍心殺他。原來如此。
“耶律其,我雖然事事不如你,可是慕衣她討厭你!就連與你交歡也是不情願的,甚至她喝下避子湯,她不想懷上你的孩子!耶律其,慕衣她喜歡我,她說她喜歡我!”
耶律其冷笑,唇間吐出冰冷刺骨的真相,“耶律安,你以為蘇慕衣會喜歡你這個懦夫?嗬嗬,真是太可笑了,原來你還不知道啊!蘇慕衣愛的是姬扇香,她對你好對你笑,不過是因為你與她說姬扇香在北胡的事,不過是因為你的氣質有幾分像他罷了。”可憐的人啊,一直被一個女人愚弄都還沾沾自喜到處炫耀,真是愚鈍至極!
“蘇慕衣不喜歡我一早就知道了。君知守著她那麼些時候就連她的身子都沒碰過,好歹我還得到了她的身體。耶律安,你不是一直幻想與她歡好的那個人是你嗎?朕告訴你,蘇慕衣的滋味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得上的,教人嚐了就放不了手。”似乎是想起銷魂噬骨的美妙滋味,耶律其的眉角染上一抹春色,眸光裏也帶了點火焰。
耶律安慘白了一張臉不說話,死死的抱著那卷畫軸,看向耶律其的眼中滿是恨意。
“耶律其,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蘇慕衣一驚,跑出去的時候剛好看到耶律安從袖間掏出一把匕首,他手上的畫軸滾落,剛好落到她的腳邊。
再看時滿眼的血紅,之間耶律其一把將耶律安擎住,時分靈活的將那隻握有匕首的手一折,反而刺入耶律安的胸膛。
耶律安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就會死去,臉上的痛楚還沒有退幹淨,稍微掙紮的時候匕首又往裏推進了幾分,肉與肉撕裂的聲音讓蘇慕衣忍不住害怕。
“慕衣……”驚慌的抬起眼,蘇慕衣看見那個滿身血紅的人伸手,想要觸摸她想要擁抱她,他的呼喚令她驚慌失措,又讓她覺得世事荒涼無常,刹那間眼角湧出淚水,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