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陸續趕來手持火把的府衛,誰也不理會小弦月一個女奴,見兩位少爺在崔玉樓中,蜂擁似的衝了進去。
褚禍沒料到穆天青這紈絝也有如此內力,至少比起她這個現代人來說,是很具威力的。
見勢不對,又見小弦月被拋出樓外,她撒腿往門外跑。
穆天青冷笑:“跑?賤奴,崔玉樓便是你和你腹中小畜生的墳墓!”
說罷青鋒劍直往褚禍背後刺去。
劍鋒刺入前一刻,,褚禍忽地兩手各抓一條紗幔,使了吃奶的氣力雙腳一蹬,來了個體操健兒的倒掛金鉤,避開劍鋒。
與此同時,穆天青劍鋒被甚麼一擊,叮地一聲便偏了鋒。
穆天青驀然愣住,冷眼看向那個仙姿綽約的男人。
穆染樓不緊不慢向門外走去:“天青,你還要作孽麼?連孕婦也殺?”
躲開危險,褚禍長舒一口氣,重新落回地上,看了眼那神仙公子,草草說道:“多謝!”說完便往外跑去。
穆天青眼睛紅似燭火:“那女人看到你我,你竟還救她?”
穆染樓兀自往外走去,淡淡道:“她不會說出去的。”
穆天青不知他怎會如此相信鄭茸爭,但他從來都不是放虎歸山之人,遂冷笑道:“從小我都護著你安心做好人,壞人便由我來當,今次還是這樣罷!”
說罷便追上褚禍。
褚禍剛至門口,卻見門口府衛林立,擋住去路。
她想要硬來,下腹裏突然有什麼東西在動彈,且動感愈加明顯,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該死,不會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亂子罷?
褚禍暗道不妙,生怕孩子出了問題,不得不原地不動。
府衛上前,一邊一個將她架了起來。
穆染樓走至她跟前,神色冷淡的沒有一絲溫度:“沒事罷?”
褚禍抬頭,額頭滲著薄薄汗水,咬了咬唇:“還是,謝……謝……”
“我殺你,你卻向穆染樓道謝,不覺可笑麼?” 穆天青像看著獵物一樣地看著她,唇角泛著冷冽的笑。
褚禍肚子痛的越來越難受,便有些慌神了。
這孩子總不會流產了吧?
“一類血型兩種人品,我見的多了,有什麼可笑的。”她艱難地笑著,眼裏的威脅沒有絲毫隱藏。
“穆天青,我知道你為何一定要殺我,因為我知道你最不能見人的秘密。”
穆天青笑容僵硬,眼中殺意卻漸漸明顯。
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
他一步一步走出崔玉樓,手中劍鋒向下遊移,指向褚禍挺起的腹部,語氣平緩,沒有先前絲毫波瀾。
“我聽說當母親的對自己孩子會有種特別的保護欲。我倒是好奇了,不知像你這樣膽大妄為的女人,是不是也有?”
褚禍見他要將自己碎屍萬段的節奏,有些懊喪。
今夜別說小弦月救不出去,幫李休報仇,自己就連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都不一定保得住。
一切原因,隻因自己的大意和自傲,以及對對手怠慢,連功課都不做就敢來闖城主府。
她太自以為是,以為憑她那在現代所向披靡的格鬥博弈,能輕鬆將古代的紈絝打敗。是誰給她這樣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