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他的態度一直保持在我們剛開始認識的樣子,那我會認為了他是心疼我,同時想為自己的好友找一段婚姻,可是現在他分明就是反對我跟明燁在一起。
我們從陌生開始相處,在沒有結婚的情況下,有了孩子,所有的環節他都沒有出來幹預,現在卻要出麵反對,實在叫人想不通。
坐的累了就躺著,但隻是眼睛酸澀而已,頭腦清醒的很,半點也睡意也沒有。
一夜就在這種胡思亂想中度過。
當窗外的天空出現灰白色時,我想從床上爬起來,卻覺得混身都是酸疼,而且頭也疼的厲害,根本就沒有一點力氣。
試了幾次沒能成功,就幹脆躺好接著睡了。
其實想想起來要麵對的那些事情,也是心煩,倒不如什麼也不管。
我聽到有人開門,也感覺到有人過來看我的情況,但是室內相對來說還是很安靜,而且我也是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所以沒有睜眼看進來的到底是誰。
他沒有叫我,我也不想動,就這樣當室內再安靜下來時,我也睡著了。
醒過來已經是中午,一出臥室的門,就看到吳良一個人坐在何非然家的客廳裏。
他顯得很無聊,正拿著手機在玩。
不過一看到我就麻利地站起來說:“你起來了?快去洗漱一下,廚房裏還有吃的,我給你熱熱。”
“非然和蒂娜呢?”我往四周看了一圈問他。
吳良一邊往廚房裏走,一邊回我:“他們去上班了,你如果有事的話,就打電話,非然說了,你醒來想做什麼都讓我陪著。”
我叫住他說:“那你別去準備飯了,我們出去吃吧。”
吳良停在廚房門口回頭看我,眼睛裏帶著一些不解。
我轉頭從窗口看看外麵的天氣說:“寧城是不是比你們那邊好多了,太陽出來以後一點也不冷,我也很多天都沒有出門了,今天反正我們也沒事,不如出去走走,而且我想請你吃飯。”
“為什麼?”吳良問。
我想了想,就對他笑著說:“大概是因為以後還要麻煩你,所以提前討好一下吧。”
沒有說感謝的話,是知道如果這樣說,他就會回拒。
既是他是何非然的朋友,既是何非然是我哥哥,但是他也沒必要對我這麼好,他不欠我的,所以我受之有愧。
吳良也沒多說什麼,走回來說:“那行,一會兒我開車載你出去。”
等我梳洗完出來,吳良也換了一套衣服。
上身是一件深棕色的皮夾克,下身還是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深腰的馬丁鞋。
他的五官沒有明燁好看,也沒有何非然俊悄,但是這麼一打扮卻帶著很酷很另類的感覺,幹淨利落又帶著男性特有的陽剛之氣。
駕駛技術也是一流的,這我在北方的時候就見識過了,那樣的冰天雪地他都能開的穩穩的,對於寧城的街道,就更是駕輕就熟。
車子從何非然的家裏出來,沿著路往寧城去時,同樣要經過明燁的家門口。
我隔著車窗往裏麵看,院子裏沒有一個人,想來明燁應該是不在家的,他會去公司嗎?還是回他爸媽那邊?
出了昨天的事,我想他應該也不能淡定吧,或許會去找白許浩問問。
想起這個白許浩,我就也很想見他一麵。
他下了這麼大一盤棋,把所有的人都擺布其中,到底想做什麼呢?
吳良跟過去一樣,話很少,車子開的也不快,慢悠悠開到我指定的餐廳時,正好趕在飯點。
他先跳下車,很小心地把我扶下來,然後說:“這裏會不會太鬧了?”
我往裏麵看一眼說:“還好吧,鬧的餐廳說明裏麵做的食物好吃,如果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那肯定就是飯特別難吃。”
他笑了一下,但看樣子還是有些緊張,生怕有人撞到我似的,手一隻若有似無地扶著我。
整個吃飯的過程,吳良都以照顧我為主,還說他自己早上吃過了,現在不太餓,而我昨天晚上就沒吃她,又帶著孩子,一定要多吃點。
我沒太回應他,不過他的話倒是讓我深思。
住在何非然家裏固然好,但是非然是一個向往自由的人,他不喜歡家裏有外人出現,所以那麼大的房子,也就是他跟蒂娜住著,除了偶爾找鍾點工打掃一下,幾乎所有事都是自己在做。
現在又要上班,還要照顧我,這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