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燁滿意地點點頭：“好茶，白素姑娘，你手藝真好。”
白素也坐下來，品了口茶，微笑道：“馮公子過獎了。”
“白姑娘。”馮燁難得地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不知道你能否告知在下你是師從何門？想必姑娘的師父一定是個厲害人物吧。”
“馮公子，這個我恐怕不能告訴你。”白素滿臉歉意，“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不會強人所難吧。”
馮燁一點也不惱怒，繼續說道：“我明白，不過白姑娘，我還是有個不情之請。”
“嗯？”白素示意詢問。
馮燁有些吞吞吐吐，最後說道：“我覺得白姑娘對一些事情見解十分獨到，所以很想跟著姑娘學些東西……”馮燁見白素沒什麼反應，連忙說道：“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隻是想試著問一下，如果姑娘不願意，也沒有關係。”
白素莞爾一笑：“馮公子你太客氣了，公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你多多探討學問，畢竟我所學的也不是什麼不能傳人的東西。”
馮燁沒有想到白素竟然真的答應了，情緒不免激動起來，站起身彎下腰一揖道：“多謝白姑娘。”
白素立即扶起他的雙臂：“公子以後不必跟我客氣了。真的說起來，我不過是白府一個下人，公子對我這麼恭敬，倒是讓人覺得別扭了。”
白晨從棋局裏跳出來，鄭重道：“白素，我可沒說你是下人，你應該是我們府上的貴客才對。”她又衝馮燁笑道：“馮小子，你這樣豈不是以後總要往我府上跑？我招待你得有多累啊？”
“阿晨，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從來也就沒怎麼見你招待過我啊。”馮燁思索著，笑道：“好像每次都是白將軍接待我的吧。”
白晨嘿嘿笑道：“我爹跟我也差不多啊，主要是你喝了我家這麼多的茶，總該表示表示吧。”
馮燁有些懵了：“阿晨，你這意思我還真不明白，不會是想收茶水錢吧？”
“不用不用，你以後多送我點好東西就行。”白晨一臉奸笑，弄得馮燁都不自然地抖了兩下。
馮燁無奈笑道：“你最適合做生意人了。”
白晨的生活算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是不得不感慨豐城消息傳播的迅速。從那一日之後，白晨走在街上不熟悉的路人都會跟她打招呼，府裏也多了許多拜訪她的客人，對於這些，白晨實在是有點應接不暇。尤其是當別人問起她關於天文學問的時候，她就隻能東拉西扯帶過這個問題，畢竟她又不是白素，哪能猜得出未來的事啊？
之後每一次群英會的宴席，白晨都會把白素一起帶過去。她漸漸發現，白素不隻是能聽風辨雨，簡直可以說是通曉古今，以前在秦國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發現。白素的才思不僅限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更可以說是有治國之能。一個官家小姐，即使她父親是朝廷重臣，但是她是如何學到這些根本不需要她去了解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