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看著白素和楚寒身邊和諧的氛圍,雖然不忍心打擾,但還是狠了狠心湊了過去,哭喪著臉說道:“白素,你也知道楚大哥和馮小子今天都要到我這兒來,偏偏爹帶著一幫下人去太子府了,你還是到廚房幫幫我吧,我覺得不管是灶台還是鐵鍋,我都無法駕馭。”
白素習慣性地把手上的書遞給楚寒,看了一眼白晨,又繼續把視線挪回到書上,直接說道:“公子,你這太難為我了,我不會下廚,頂多隻能切切菜,燒燒火,碰到油鹽醬醋的事,我幫不了你。”
白晨欲哭無淚,難道真要自己上嗎?她相信如果自己動手,最後的結果隻會是白白糟蹋了那些菜,根本沒有人會吃嘛。何況馮燁和水月兩個都算是病人,不能拿他們的命來開玩笑。
白晨歎口氣,看來隻有去飯館訂一桌酒席了。她正準備轉身,楚寒突然立起來,差點嚇到了身邊的白素:“白公子,我可以幫你。”
白晨上上下下打量著楚寒,大笑道:“好樣的。楚寒你怎麼會啊?真想不到啊。”
楚寒幹脆地答道:“以前為了幫世子做事,特意去學過各種手藝。因為開過飯館,燒菜是最駕輕就熟的了。”
白晨正準備笑眯眯地把楚寒拉去廚房,就見他緊張地看著坐在石凳上靜靜看書的白素,開口道:“白姑娘也一起吧,多個人幫忙會快很多。”
白素又抬起頭,不過這次卻是把書合上了:“好啊。”
白晨看他們兩人並肩走開,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有了一種覺悟,自己著實是個多餘的人,於是幹脆搬了個凳子到廚房看著楚寒和白素忙忙碌碌。笑話!她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多餘的人,她也要做最礙眼的一個!
白素切菜的水平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白晨相信世界上很少會有人能把本來要切絲的蘿卜切成了筆杆粗的樣子。對於白素不會武功這件事,白晨再次深信不疑,稍微會些刀工的人是怎麼都不會切成這樣的,即使有意掩飾,還是會下意識地顯露出來。
那邊勤快地調著醬料的楚寒終於看不下去了,另外拿起一把菜刀給白素演示了一遍,這刀工,白晨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白素似懂非懂地領會著,還是繼續走自己的風格,不過稍稍改善了一點,千萬不要以為筆杆粗的蘿卜終於瘦了下來,它隻是很可悲地矮了半截。白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白素沒好氣地看著她:“公子,你有閑工夫就去劈柴,別盡在這看笑話。”
白晨不敢惹她,乖乖地跑到角落劈柴火去了。楚寒看著白素的成果,又看看白素無奈的臉色,很有良心的沒有笑出來:“沒事,可以當作蘿卜丁燒別的菜式。”
白素稍稍鬆了口氣,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去荼毒下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