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當敬畏，因吾將與汝等同在。’”朱石傾聽著意識裏那陰影的言語，字斟句酌地複述道，“‘侍奉吾，如同汝之生父。如此，方可入吾之國……’這特麼都啥狗屁不通的玩意兒。”
人們如聞天籟，仿佛釋去了心中重擔，恭謹地五體投地。
朱石身形急劇縮小，眨眼就恢複成了常人的體態。他不著片縷，自有信徒為其奉上衣衫，就差親手給他穿上了。
“娘個腿的，真不習慣啊。”
朱石隻覺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自在，別扭得很。
“塵埃落定了呢。”何雨詩臉上帶著笑容，溫婉如水，“真是……何等漫長的一天啊。”
“總覺得像是過了好久似地。”朱石點點頭，感慨道，“接下來的事兒也不少，總得去擺平軍方勢力……”
何雨詩突然撲進了他懷中，緊緊地摟著那厚實的腰背。
“別說這些煞風景的話。”她感受著棱角分明的肌肉，滿足地歎了口氣，“抱緊我。”
朱石臉紅的像是猴屁股，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半晌之後，他才小心地環住對方，一如高三那年的夜晚。
“終於又見到你了，雨詩。”
“嗯。”何雨詩輕輕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感謝老天，又把你送還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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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萬士兵把巨坑圍得水泄不通，齊齊趴伏在地，額頭緊緊地貼著泥土。每個人口中都念念有詞，細聽之下卻又聽不出絲毫連貫的話語，僅剩囂雜之音。槍械和火箭筒被隨意扔在腳邊，表麵沾滿了灰塵和血。
當胡雪雯帶人趕到現場時，看到的便是這番景象。
“邪教現場嗎？”她微微皺眉，“優化”瞬間作用於雙目，迅速掃過周圍，“老朱人……”
“雪雯姐，你看到什麼了？是姐夫嗎？”何雨涵麵色刷地白了下來，聲音艱澀地道，“難道還有我姐？”
“嗯，就在那邊親密地抱著呢。”胡雪雯深吸口氣，從腰間小包裏掏出望遠鏡，平靜地遞給對方，“你看看，這是不是‘未來視’見到的畫麵？”
何雨涵連忙把鏡片貼到眼前，身子登時僵在原地。
“沒錯，就是這個，連角度都分毫不差！”
“嘖，麻煩了啊。”胡雪雯砸了砸嘴，微微眯起眼睛，“事態真是糟糕到極點。”
何雨涵放下望遠鏡，小臉上透著濃濃的驚恐，低聲道：“雪雯姐，你……你不會讓姐夫……”
“當然不會。”胡雪雯摸著下巴，斷然道，“不就是和其他女人抱成一團麼？我早有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親眼見著之後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何雨涵瞅著腳尖，喏喏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放心吧小雨涵，我沒那麼小氣。”胡雪雯一把摟住對方肩膀，安慰似地道，“我不會對你姐做什麼的。”
因為從小到大，還沒人能搶走我胡雪雯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