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才不吃油膩的東西呢!我笑罵了一句,說信呢,快拿來。
很快,那封連洪老都察覺不到來路的神秘信箋,就被擺在了我麵前。
我看了一眼,發現上麵的字跡果然跟鐵劍派祠堂上的那封神秘信箋一模一樣。
是無心人魔吧?
安胖子雖然人長得跟頭隔年的豬似的,但是腦子確實是我們中間最活泛的,立刻就把所有事情的疑點都聯係在了一起。
他給我們那個地址,其實根本就沒打算和我們麵談,應該就是陰夫子他們的新落腳點,打算借我們的力量把陰夫子等人一網打盡。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居然會對他一個殺人犯格外信任,居然沒帶足人手就上了門,而且還和陰夫子提前遭遇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再跑一次六扇門幫我們請來了援軍。
麻了個痹的,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他這樣的高手想殺誰,那還不都是摘了腦袋就走的事兒?結果搞得大家都累。何必呢?
洪老突然插言說,既然你們是在外麵遇上陰夫子的,意思就是他們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巢穴暴露了,對吧?
這話一說,我看到周圍的人都是眼神一亮,我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從地上一躍而起,喊著趕緊去包圍了他們,不然這幫家夥就要跑了。
然後我看到他們都在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就問你們幹嘛。
胖子指了指我背後,說兄弟,你飆血了。
我回頭一看,隻見幾道噴濺狀的血液起碼射出去丈把遠,大俠哥還在那裏嘖嘖稱奇,說劍人你的內力果然有了長足的進展,連噴血都噴得不同凡響。
我頓時眼前一黑,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這一群無良損友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就連平素最厚道的扛把子,把我拉起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安置好之後,也說我算是看明白了,劍人你隻暈自己的血,別人的血你殺得人頭滾滾都不帶眨下眼的。
我一巴掌拍開扛把子的手,說今晚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養傷休息了,你們快點去抓人,我提前預祝你們旗開得勝啊。
我睡下以後,扛把子他們全員出動,直奔無心人魔地址上的那處庫房而去。
然而隻是過了短短半個時辰,麵沉如水的眾人就又推開了我的房門,我睡眼惺忪地問啊?你們就回來了啊?天亮了嗎?
離天亮還早。
扛把子在我床頭坐下,歎了口氣,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啊?好消息壞消息?
我看著扛把子嚴肅得有些過分的臉,笑了,說都多大人了還玩這套,一起說吧。
扛把子本來也沒打算真個和我玩這種小兒女的情趣,點點頭說壞消息是陰夫子跑了。
看他的表情我就猜到了幾分,便沒多在意,坐直了身體,問那好消息呢?
他頓了頓,說好消息是我們中間果然還有內奸,付藍城是被滅口的。
這也不算什麼好消息吧,這特麼不是早知道了麼,我心中一陣無語。
扛把子按住我,讓我先別性急,他話還沒說完。
原來,他們在陰夫子他們的住處,找到了一封飛鴿傳書,那裏麵,將我們的搜捕行動描述得一清二楚。
扛把子沒有繼續說下去,顯然之後他們也沒啥大的進展。
一封飛鴿傳書,並不能立即揪出內奸,但能讓六扇門內部更加警戒,總算是好事了。
沉默了片刻,他看著我的眼睛,緩緩道:另外,無心人魔約你明天辰時一起喝早茶,說有大禮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