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一發在離我不遠的另一座墳頭落腳,他打量了扛把子幾眼,突然對我說,這是你朋友?你沒發現他的狀態不對?
嗯?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驚訝地發現,現在的扛把子雙眼通紅,卻沒有一點清明之色。嘴角淌血,還喘著粗氣,渾身衣衫破破爛爛,看上去狼狽到了極點。
而且,還有一個細節,極其致命!
他的殺威棒能分成兩根短棒,但是平時這一功能都是作為殺手鐧隱藏起來的。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齊眉長的殺威棒已經足以應付大多數局麵,短棍都是用來拚命的。
可他現在一上手就是雙棍,顯而易見應該是剛剛才經曆了一場苦戰。
“老鐵,你快醒醒!”
我又喊了扛把子幾聲,可他都像是聽不見一樣,被我喊得煩了,衝上來又是一棍。
我早有準備閃避了開來,但是立足的墳頭卻被他打得泥土四濺,埋在下麵的枯骨都露了出來。
“看來是徹底失去神誌了。”
我歎了口氣,扛把子這人我了解,堪稱正人君子的典範,不到萬不得已,是幹不出這種刨絕戶墳的事情來的。
無奈之下,我扭頭看了魯一發一眼,問他知不知道扛把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扛把子畢竟是從墳墓裏衝出來的,不用說也是中了機關,在這方麵魯一發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專家。
“嗯……這個……嗯……”
卻沒想到這家夥一臉低沉,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我比便秘還痛苦。
你他媽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算什麼男人!
我手忙腳亂地招架著扛把子的棍子,氣得破口大罵,而看我發火了,魯一發終於一咬牙,說,可能是中了……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含糊又輕聲,我沒聽清,怒喝出聲:你他媽沒吃飯啊!大聲點!
他臉上尷尬地表情一閃而逝,然後果真大聲了起來:
我說……你這朋友可能中了春藥!
中了春藥……
了春藥……
春藥……
藥……
嫋嫋不絕的回音在墓地上空回蕩,倒是把我驚得一個趔趄。
啥?春藥?
這也太滑稽了吧?
我心中一陣無語,可魯一發言之鑿鑿,我也不好完全不信,隻得仔細打量還在瘋狂揮舞著棍子的扛把子。
你還真別說,魯一發要是不說,我還真沒往那茬上想,但是這一說,是越看越覺得像。
麵紅耳赤、氣喘如牛,最重要的是他的褲襠裏還凸起一大包,一眼看去,簡直羨慕嫉妒恨啊。
糙!這讓同為男性的我情何以堪啊!
“再大的器官也不如技術好。”
我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事後一想,身為處男,用技術流來安慰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
不過當時而言,似乎也隻有如此了。
我奮起餘勇,大寶劍左右一撥,擋開了扛把子砸向我的雙手短棍。
可就在我打算先一鼓作氣把他打暈過去,以後再做處理的時候,突然感覺腿彎上重重挨了一棍,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
啪啪啪!
中招之後,我被扛把子連連擊中,一下子陷入了下風。
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剛剛我可是看得很清楚,扛把子手上的兩根水火棍明明都被我擋開了的啊?
你丫到底是哪來的棍子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