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早已經變了模樣,濃鬱的陰氣彌漫不散,一下子就讓張佳林嘴唇發青。
北澤還在後麵和那個農婦打鬥,顯然無暇顧及我在這裏做些什麼。
於是我現出身來,一下子將張佳林附近的陰氣都吞了進去。
剛剛吸收的能量在我的體內橫衝直撞,如今有了陰氣加入剛剛好在體內達成平衡。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對著張佳林晃了晃。
她驚恐地倒退了一步:“你、你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啊呸,我是方蘇亞,是個人。”蘇醒過來之後第一次和活人交談,我也有點找不著北了。
村子裏一片死寂,隻有陰氣似乎隨著月亮逐漸升上頭頂而變得愈來愈盛。
雖然有我幫忙分散周圍的寒意,張佳林仍然冷得嘴唇發青:“不對,你是鬼魂。我、我看得到鬼魂了?”
“這裏的陰氣這麼重,隻要不是瞎子應該都看得到鬼魂了。”回答她的人是北澤。
不過我轉過身去,看到的卻是一名穿著黑色古風長袍的少年。
長袍的衣擺上繡著金色的鳶尾花,隨著他一步步走來開滿了我的視野。
好美好帥氣啊。
少年一頭黑色的長發,眼角挑起的弧度邪魅之中透露著危險。金色的眼珠內漆黑的瞳孔即便在黑暗之中也仍舊狹長緊縮,仿佛一眼就能夠看透我的靈魂。
他的手中提著一條黑色的長鞭,鞭子另一端捆綁著的赫然就是那個農婦。
隻不過對方失去了一條腿和一隻手,整個人像是破爛玩具一樣被北澤拖動著,完全沒有了先前囂張的氣焰。
北澤不屑地挑起嘴角:“哼,區區的凶靈也敢在小爺麵前造次!”
農婦讓北澤拖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饒命,大人饒命啊!我們也有冤屈,隻不過是不願在這天地間魂飛魄散,僅此而已!”
“冠冕堂皇。”北澤一把將農婦摔在了我們麵前。那個農婦抬頭看了我一眼,竟然嚇得渾身發抖,跪倒在地就對我磕起頭來。
我看得莫名其妙,而張佳林卻一臉警惕地往旁邊離開了一步,就好現象我是什麼怪物似的。
我氣得恨不得踹她一腳:怎麼說我和北澤也算是救了她,這姑娘的反應也太傷人了一點吧?
北澤冷笑了一聲,那表情像是在說:看吧,誰叫我要多管閑事的?
我氣鼓鼓地哼了一聲,低頭看到那血淋淋的肥胖農婦,心裏頓時一陣惡心:“好好說話。別告訴我你自己就長這樣。”
農婦的身體抽搐了一番,從裏頭鑽出一個漂亮的中年婦女來。
我看到他那風韻猶存的臉,頓時覺得呆在那個農婦的身體裏還真是難為她了。
她的身上穿著上世紀女人流行的那種包臀洋裝群,肩上還圍著一條毛茸茸的白狐披肩,一看家裏就是有錢人的樣子。
我發現:自己雖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但是許多常識性的東西和雜七雜八的知識2卻好好地留在腦袋裏。
這個發現愈發讓我覺得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讓我忘記了有關自己的事情,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這個陰魂的態度也就更差了:“說話啊,看著我幹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在這裏害人?”